?”
“他在网上直播割脉直杀。”杜峰说。
“然后呢?”
“一直在医院抢救,现在还没苏醒。”
蓝梦新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任何能说出口的同情与安慰,对当事人而言,都轻飘飘的没有实感。自杀的不是自己的弟弟,也不是自己的亲人,他也无法作到感同身受。
他对这个结果也并不太吃惊,或者说,某一定程度还印证了自己的一些猜测。
如果他的弟弟不是出现这种非同寻常的意外,杜峰不可能铤而走险地走到这一步。在此之前,他应该有相当稳定的工作与正常的社交圈子。
蓝梦新垂下了眼睛:“抱歉。”
杜峰倒也并没有过多的表情变化:”已过了大半年了。“
“你会拿田初怎么办?”蓝梦新问道。
“你不问问我拿你怎么办吗?“杜峰说。
就在蓝梦新回味杜峰的话时,杜峰拿出了田初的手机,摁开机后拨通电话。几乎同时,那边的电话被接通。
”我是陈树。“陈树的声音从手机那边传了过来。
突如其来的声音,带给蓝梦新新的希望。蓝梦新希望陈树能尽量拖延时间,这样的话,警方就有可能根据这个手机信号追踪到机站位置。
“田初与唐颂怎么样了?“陈树问。
蓝梦新听到陈树提到自己的名字,心里有一刻莫名的安慰。如此紧要关头,陈树还能记起他的名字,并把他上升到与田初相提并论的地步,蓝梦新心里有一种微秒的满足。
或者,在他心里,他其实还是妒忌田初的。
这时,男人出其不意把手伸到蓝梦新的裤裆,用力一捏,蓝梦新不由低声惊叫一声。想到自己的声音传到了手机那一边,血液一下子涌到了脸上。
“这是谁的声音?听的出来吗?”杜峰对着手机说。
“谁?你在干什么?”
“你听不出来吗?”杜峰的声音夹杂着一丝笑意。
他的手又开始活动。因为搁着层薄薄的棉质休闲裤,蓝梦新已有点生疼的感觉。
蓝梦新微微地蹙了眉头,双手举在自己的胸前,身体靠向洗面台,象是已无法支撑自己的身体。他抬起眼睛,看入杜峰的眼睛。只几秒,却一下子紧闭起来,眉头皱起,嘴唇却微微地张开,长长地呼出一口气,与此同时,吐出一丝几不可闻的呻|吟声。
他的嘴角轻轻地抖动,嘴上那粒小痣也跟着发抖。
这是一个突出其来,毫无前兆的深度诱惑。
杜峰的呼吸停了停。
“唐颂?”陈树的声音传了过来,“你别乱来,钱我已准备好了。随时都可以给你送过去。”
隔了几秒,杜峰的声音才稳定地响起:“大老板的确有钱,才一天的时间已把钱凑齐了。不过现在条件变了。2个人3000万,还剩一天,你尽快准备。”
“等等,时间太短,能不能……”
杜峰已关了手机。同时,收回了手。
蓝梦新依然靠在洗面台前,只是眼睛抬了抬。
“你在拖时间吗?”杜峰的深深地吸一口气。
“你有反应吗?”蓝梦新盯着杜峰的眼睛。
杜峰的眼睛碰到蓝梦新的眼睛,不由向往下落,又落在他嘴唇的小痣上。蓝梦新一抿嘴唇,小痣几乎被他吃进了嘴里。
“你有反应吗?”蓝梦新再次问了一遍。
“刚才你不是尿不出来吗?现在给你三分钟。”
作者有话要说: 蹲在厕所地板上的作者~~~正在找满地节操~~
话说,你啥时有过节操?
☆、生死禁闭72小时(八)
杜峰看向窗户那几根铁栏杆,目光最后落在那只根部被腐蚀近一大半的铁条上:“那只铁条我用手试过,怎么都掰不断,你可以再试试。”
杜峰说完,转身退了出去,顺手关了门。
杜峰一关门,蓝梦新几乎立即向那扇窗子扑过去,他狠狠地抓住那根铁条,几乎用尽全力晃动,想要把根铁条弄断,但那看似纤细的,只剩三分之一的根部,却无比牢固,任蓝梦新如何地摇晃,它都始终无法捍动一份一毫。
蓝梦新用手按下了马桶的冲水键,随着马桶里冲水的喧哗声,他抬手又用手铐猛烈地砸铁条,几粒火星迸溅了出来。但由于铁条的根部太低,离窗棂太近,他再下死力气去砸那一点,力气还是用不到点子上。
他连按了几次马桶冲水后,终于动作软了下来。
蓝梦新出去的时候,杜峰坐在沙发下,嘴里叼了根烟,正在翻看手机。在他身边扔着那个昨天还在翻开的软皮本,里面有巴掌大小的纸露了出来,不知上面记着什么。
听他厕所关门的响动,杜峰抬起头来,看他一眼:“坐。”
蓝梦新犹豫了一会儿,走过去,在他对面坐了下来。
“你拿那些钱打算做什么?”蓝梦新试图用一种轻松的,类似聊天的语气问他。
“三分之一要分给小尖脸,剩下的三分之二才是我的。”杜峰说。
蓝梦新心想,按照劫匪的套路,一般拿了这钱都是要跑路的。但当这个劫匪还有个弟弟时?
“能给我根烟吗?”蓝梦新说。
杜峰把头从手机上抬了起来。
蓝梦新的眼睛里第一次出现了倦意,这两夜一天的境遇已让他身心俱疲,他现在急需要什么东西能让他的情绪抒解一下。
“你平时抽吗?”
“不抽。”
“那就别抽了。”杜移看向他清洁的衣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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