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剩下的几瓤橘子放到寒声的手里:“别生气了,吃吧。”
寒声转过头,学着谢川柏,将手心贴上了陶然的额头,感受了一下他此时的体温:“还是好烫。”
“你当人人都跟你一样是冷血动物?”谢川柏嘲道。
寒声立马瞪了他一眼,亮了亮牙。
谢川柏:“……”
“我已经无恙了。”陶然摸了摸寒声的头,然后脱下寒声给他的外衣,物归原主,“谢谢你,寒声。”
寒声穿上衣服,冲陶然眯起眼睛笑了笑。
陶然看寒声嘴角微笑成一条弯弯的桥,露出两个浅浅的梨涡,感觉自己的心一下子化开了。
他伸手摸了摸寒声的头,说道:“寒声,你真是一个令人欢喜的人。”
寒声嘿嘿笑了两声,不好意思地挠了挠脸颊。
与此同时,谢川柏抬头看着不知什么时候飘到这里来的广白,歪了歪脑袋,问道:“怎么了?”
“听到你叫,我就过来了。”广白答道,神情淡若柳丝。
谢川柏来了兴致:“呀,你这是在关心我?”
广白道:“不是。我来看笑话。”
“笑话好看么?”
“无聊至极。”
“那我好看么?”
“还不如笑话好看。”
“不用说得这么直接吧?”谢川柏哭笑不得,“我刚被寒声啃了一口,你又来怼我,真是让我好伤心啊。”
“自找的。”广白面无表情道,“我走了。”
“哎,别……”谢川柏脱口而出。
广白回过头,冲他挑了挑眉:“不想我走?”
谢川柏暗道:我凑,这傻剑什么时候学会反调戏了?
“大家都在这儿呢。”谢川柏脸上依然挂着波澜不惊的微笑,“你就别一个人在那儿当自闭症儿童了。”
“自闭症儿童?”广白不解道,“寒声那样的么?”
“他那是狂犬病。”谢川柏啐道。
广白噗嗤一声笑了。
谢川柏像在看某种珍稀生物一样看着他:“嘿?你竟然也会这样笑?”
“……愚蠢。”广白道。
片刻后。
寒声:“我咬死你——!”
谢川柏:“阿白救我!”
陶然:“寒声回来!”
广白:“……我先回去了。”
歇息了大半天,陶然的烧终于退了下去。刚恢复精力,他就按捺不住要起来煎药。
“你这是痴迷了。”谢川柏打趣道。
陶然笑笑,没说话,从谢川柏手里接过他寄存在他那里的捣药罐、砂锅、蒲扇之类,一个人专心致志地捣鼓了起来。
以嘉荣草、通筋草、金盏花为药引,煎出来的药汁具有御寒抗毒的功效。住在阴寒的山洞里,又偏逢这连绵阴雨天气,很容易就会患上风寒。
抱持着“虽然我倒下了,但我不能让我的队友们也倒下”的雷锋式的想法,陶然不辞劳苦地为三个人煎起了药,当然,自己也顺便喝一碗以防二次嗝屁。
这个时候,寒声正在绕着陶然转圈圈。小孩子总是对新鲜事物充满好奇,他把每一件器具的名称、用途都一一问了过来,陶然也非常耐心地一一给他解释,捣药捣到一半还要停下来摸摸他的头,眼中满是怜爱。
谢川柏靠在石壁上,百无聊赖地看着他俩,打了一个长长的哈欠。
一个是顾盼生辉桃花目,一个是唇红齿白少年郎,倒真真是一对天作之合。
“要不等寒声长大之后让他把陶然定下来吧。”谢川柏开玩笑道。
“那可还要花上好些年,陶然等得及么?”广白意外地很配合。
“只要爱得深沉,总是等得起的。”谢川柏一本正经地说着酸掉人大牙的论调。
陶然不知是不是听到了这两个人在开自己的玩笑,抬起头冲他们露出意味深长的一笑。
“这是你的经验之谈?”
广白抬手冻住险险要滴落到谢川柏头顶上的一颗水珠,不咸不淡地问了一句。
谢川柏佯作悲切地叹道:“奈何青春不等人啊。”
广白摇了摇头,嘴角漾开一抹微不可察的笑意。
作者有话要说: 这章略短qaq下一章继续正剧风~
☆、血河
谢川柏把空间戒指里的物品整理了一下,扔掉了一些动物皮、钝爪、软筋之类的材料,腾出来了几个空格。
他在原地闭上眼睛发了会儿呆,然后被陶然一句“来喝药”的招呼将思绪拉回了现实。
中药他也不是没喝过,看着陶然端着的那一小碗底部有少许糊状物的棕黑色液体,他不难想象这一碗药汁的味道该是多么猎奇。
他接过药碗,刚要仰头把它灌下去,就听到一声惨叫。
他不愿去想发生了什么,心一横就把药碗一口气喝了个见底,缓了一缓之后……
还是没缓过来。
谢川柏发誓,这是他喝过的最苦的药。
他痛苦地紧闭着眼睛,连着咽了好几口口水,药汁的苦味还是在口腔中盘桓不去。
再睁开眼睛的时候,他看到寒声正呈大字型趴倒在地上。
“听说灵族的五感比其他种族都要敏锐一些?”陶然同情地问道。
“说得一点没错。”谢川柏一脸悲壮地把药碗交还给陶然。
“川柏,我们得准备明天的食材了。”陶然适时转移了话题,“我看这雨至少还要一天才能止歇。”
谢川柏痛苦地点点头:“我这就去林子里抓几只兔子回来。”
“可眼下我们都没有雨具,如何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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