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力地说道。
“不跟你开玩笑,你就傻了。”谢川柏叹了口气,“小鬼终于沉不住气了?”
陶然委屈地点点头:“嗯。”
谢川柏提起茶壶,为陶然续上了一杯茶:“不急,你慢慢说。”
陶然将刚刚他跟寒声之间的对话跟谢川柏粗略地复述了一遍,后者表示这神展开他也真是料不到。
他挑了挑眉:“小鬼跟你说他看上阿白了?”
陶然再点头:“嗯。”
“你就信了?”
“不是信不信的问题。”陶然答道,“我能看出来寒声对广白的感情,很早就看出来了,只是不敢确定,还抱有一丝侥幸,安慰自己或许事实并非如此。”
“你没有说错啊。”谢川柏很认真地说道,“事实说不定还真不是你想的那样,也不是小鬼自己想的那样。有句话不知道你听过没?你以为你以为的未必是你以为的……”
“川柏,好好说话。”陶然无奈道。
谢川柏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我的意思是,说不定小鬼自己都没弄清楚自己对阿白、对你究竟是怎样的感情。”
陶然觉得谢川柏说的话好像有点道理,于是便挺起了背脊,调整了一下坐姿,摆出了一副用心听讲的样子。
对上陶然的灼灼目光时,谢川柏表示自己压力很大。他清了清嗓子,然后继续说道:“你看啊,事情会不会是这个样子?”
春夜的枫林尚且透着几分绿意。
广白的衣衫被风吹得猎猎作响,往林子里走了几步之后,一棵高大的枫树后面转出来一个人。
“寒声。”他唤道。
那人扶着树干,眼神闪了闪,然后开口:“阿白,有句话我一直想告诉你。”
“你喜欢我?”广白淡淡道。
“……”寒声觉得自己整个人都崩坏了。
“我说中了?”
“……是。”
广白摇了摇头:“我说中了,但我没有说对。”
寒声心头一紧:“什么意思?”
“你理解错了,你对我的感情不是你自己想象的那样,寒声。”
月色下,广白狭长的凤眼中泛起清冷的光来。
寒声嗓子一阵干涩,想说话却发不出声音。
他自以为隐藏得很好的感情,原来早已被看穿。
在枫林里等待广白赴约的时候,他想了很多种表露心迹的方式,连被拒绝之后的退路也已经考虑好,现在却被广白打了一个措手不及。
“……你又知道什么?”他哑着声音问道。
“你还小,看不明白也是正常。”
广白向寒声走近几步,抬起手想要摸摸他的脑袋,却被他躲了开来。
他这句话触到了寒声的逆鳞,让他的情绪一下子激昂了起来:“你们都说我不明白、不明白,那你们究竟又明白我什么?”
广白语调依然平和:“你心里在想些什么,我比你要明白。”
“阿白,你为什么就不相信我喜欢你?”寒声的语气几乎是哀求了,“在我解开我族的封印之前,我就喜欢你了。阿然告诉我,喜欢一个人就是时时刻刻都想要看见他,我一直都想要看着你啊……”
“你想要看着的是我们每一个人。”广白道。
“可你是特别的!”寒声立刻反驳道。
“我救了你。”广白说道,“如果当时出现在你面前的是川柏,或者是陶然,他们对你来说,就会如同现在的我对你来说一样特别。”
寒声跟广白对视着,喉头哽咽,鼻腔里涌上一股酸涩。
“可是救我的恰巧是你,恰巧不是哥哥跟阿然。”他哑着嗓子说道。
广白直勾勾的看着寒声,心念一动:“寒声,我问你。”
“嗯?”
“你想亲我么?”
寒声一愣。
亲吻?
他只跟陶然有过这样亲密的接触。两次,一次是他主动,一次是陶然主动。
他不知道这两次亲吻跟yù_wàng搭不搭边,只是细细想来的话,他不得不承认,它们确实给他带来了欢愉,勾起了他内心深处的某种索求。
如果接吻的对象换成是广白……
广白神色冷然,向寒声走近一步。
寒声浑身一凛,然后跌跌撞撞地后退一步,背部抵上了枫树的树干:“不,不对,不应该是这样。”
“你依赖我,是因为我最强。”广白直勾勾地盯着他,缓缓说道。
“我不知道……”寒声茫然地摇了摇头。
广白轻轻叹了口气,向寒声伸出手:“夜深露重,回去吧。”
寒声看着广白伸到自己面前的手,神情有些恍惚。
他仰起头望着夜空,脑海中浮现出的是陶然那张挂着泪痕却仍然在对他微笑的脸。
他所坚持的一切热爱,竟然只是一场误会?
旅馆的某个房间内,同样有两个人在进行着夜谈。
“所以你的意思是,寒声对广白的感情归根结底还是一种孺慕之情,因为他的心智在一夜之间臻于成熟,所以那份孺慕之情还未来得及被消磨,就被他携带到了当下?”
陶然一手紧紧握着茶杯,一手放在大腿上握成了拳,问话时语带疑虑。
谢川柏点了点头,补充道:“已经是成年人的小鬼当然不懂孩童时期的孺慕之情,所以才把自己对阿白的感情错当成爱慕。”
“川柏,你总说我是神棍。”陶然松开握着茶杯的手,两手交叠起来放在腿上,再开口时语气明显轻松了几分,“虽然我一直没能完全明了‘神棍’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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