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话被移开,赖成军听到另一个声音,“你好,请问你是这孩子的家人或朋友吗?刚刚看到他光着身子冲出来在大街上跑,摇摇晃晃的样子,问他怎么了他也不说,找警察他也不要,找我借了手机说要联系人,就是你吧?”
这个声音沉稳冷静,有条有理,赖成军稍稍放下心,虽然不知道小文到底发生了什么,但看来应该是遇上了好心人,连忙问了他们的地点。
“在xx路xx大厦前面,我脱了外套给他盖着,他有点脸红气喘,但其他还行,我先看着他,你快点过来吧。”
赖成军没想到突然遇上这事,一叠声的道谢,连忙开车赶过去。
在路上等红灯的间隙,赖成军才发现最近太忙以至于忽略了这孩子,连那家养身会所都好久没去了。
好像上次打交道,还是把肖清容找到的学校资料转手给小文吧,也不知道他后来去了没有。
赖成军不禁暗暗自责,加快车速,没多久就赶到了说的地方。
xx大厦下面那条街上,果然有一些路人在围观,赖成军下了车跑过去,看到了小文,他身上裹着一件厚外套,正蜷缩在一个男人怀中。那个男人三十多岁,戴着眼镜,一副知识分子模样,估计还有点古道热肠,因为从旁边围观群众可以推测,当时肯定不只他一人在场,但可能别人都搞不清楚状况,怕惹事端,并没有出手相助。
男人坐在路边的长椅上,见赖成军举着电话回拨了他的号,知道等到了人,连忙想要站起来,“你来了?那就好——”
他这么一动,带动了怀中的小文,男孩子红着脸发出一声引人遐思的呻.吟。其他人还有些疑惑,风月场呆惯了的赖成军却一下子就明白过来,联想到他之前说的情况,立刻猜到小文被人下了药。
“我朋友喝醉酒,都散了吧。”赖成军劝开围观人群。
小文双手紧紧抓着男子的衣服,双腿无意识的在他身上磨蹭着,微睁的双眼有些迷离,口中发着不明的呓语。
抱着他的好心人估计也明白了情况,有些尴尬。
“不好意思,我车停在那边——”
赖成军话还没说完,男子就站起来,托着小文走过去,“行,我把他放上去。”
虽然那人并不强壮,看起来也很斯文,但抱着个半大孩子,走路也很稳。
两人将小文放在后座。
这时,赖成军才问小文发生了什么。
小文脑子有些迷糊,但看清了他,还是努力组织着语言,“会所客人……逼我……我不乐意……不知道喝了啥觉得不对……衣服也没穿……就跑出来了……”
赖成军脸一黑。当然也有些惭愧,心想自己之前也稍微动过一点这方面的心思,但后来见小文不愿意,也就打消了念头,小文知道自己有过企图,但情急之中还是不得不求救于他,可见到了多么困窘的地步。
好心人也皱眉问道,“这样子……要送他去医院吗?”
听到“医院”两个字,小文立刻扭动起来,“不……不去医院。”
那件外套不能完全盖住他,少年青涩的身子动起来,配合药效,看了让人不禁脸红。
赖成军说,“我来处理吧……对了,你怎么称呼?”
那名好心人摇摇头,“没事,这个不重要。”
赖成军只得上了车,忽然忍不住问,“你就放心把他交给我?不怕我是坏人?”
那人笑笑,“这孩子快要昏了,还能把你的号码记得清清楚楚,他应该知道谁对他好——”
“……谢了哥们。”赖成军明白是遇到了活雷锋,也不多说,重新发动了车子。
虽然小文说不去医院,但赖成军不敢大意,还是带他去了最近的三甲医院挂急诊。一系列检查下来,除了轻度失水,有点电解质紊乱,其他基础数据倒是没有大碍,连抗生素都没上,就输了瓶生理盐水,本来赖成军还说要不要住院观察几天,但医院床位紧张,门诊医生也只能劝病人回去休息,多喝水加快排泄,如有加重随时复诊,云云。
小文输液的时候,赖成军才发现好心人的外套还披在他身上忘了还……真是忙中易出错,他只得去附近随便买了几件御寒衣物回来给小文套上,输完液带他回家。
下了车,赖成军把小文抱出来进屋,将他放在沙发上,开了空调,正想把他往客卧转移,却冷不防被小文细细的胳膊圈上来,“军哥哥别不管我……”
看来这孩子还沉浸在当时的情况?
赖成军皱起眉头,心想就算他自己上辈子拈花惹草,也是两厢情愿,要么看对眼、要么真金白银明码实价,没试过这么霸王强上弓的。
“军哥管,现在安全了。”赖成军安抚着。
“军哥哥的号码是xxxxxxxxxxx……”小文仿佛还在重复当时的一幕,把那个号码念了三遍,深怕记错。
赖成军一乐,心想还好自己这个号码是花重金买的,尾号一串6,特别好记。
这时门口一阵响动。
“军哥,门怎么开着——”
赖成军心想自己刚才进屋时,身上挂了个小文,就没顾上关门,抬头看去,却对上了肖清容的脸,清楚的看着那人的表情从茫然到震惊到不敢置信……
他一愣,这才发现,救人去医院再到回来这一番折腾,正好和肖清容补习完回来的时间撞上;而他自己,此刻正在沙发上,被衣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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