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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德斌执意要买那套豔俗的大红四件套,蒋清榕坚决反对,两人在人来人往的百货商场好一番争执,更是引来他人的注目。
最後在蒋清榕据理力争下,终於取得了胜利,心满意足地拿著单据去前台付钱。
“请问──”女售货员瞥了一眼站在一旁等待她打包的林德斌,“这床品你们是送人还是自用?”
这两个明显是大学生,来买床上用品,而且还是买喜庆的结婚用红色床品,照理说应该就是送人的。可她怎麽看,都觉得有点诡异。她卖了多年东西,顾客的心态她自问还能捉摸一二,这两个男生买东西的态度,不像是送人啊!
林德斌望著不远处付钱的蒋清榕,头也不回地应道,“自用。”
也不管售货员听到他的话有什麽反应,他迎上付钱回来的蒋清榕,接过他手中的单据,把其中一联给回售货员,拎起装好包装的床品就走人。
“我们要变穷光蛋了。”蒋清榕小声抱怨。
都是四件套,这种以婚庆为卖点的床品硬是比其他同类的四件套要贵不少,他们本就干瘪的钱包这下是彻底干巴巴了。
“没事,我的程序快写完了,很快就能拿到报酬了。放心,我不会让你吃西北风的。”顺手捏捏蒋清榕愁成苦瓜干的脸。
“我这边也快忙完了,过了国庆长假後我也能接些活赚钱。”可惜股市又开始进入衰退期,下一次复兴要等到2004年後。股市靠不住,他只好另外想办法赚钱养小情儿。要是重生一次还要靠林德斌养,他可以去撞豆腐了。
两人边走边聊,很快就离开商场,留下一个目瞪口呆的售货员半天回不过神。
尽管钱包的干瘪程度已经触目惊心,但是为了庆祝同居第一天,两人还是买了丰盛的──外卖!没办法,谁让新家是公用厨房,用起来太不方便。
把打包回来的菜一一摆上桌子,两人对坐,再斟上酒,还真有几分新婚的意境。
“要不要交杯?”林德斌晃著小酒杯香醇的米酒,问。
“要。”
上一辈子在婚礼上看著众人闹林德斌和新娘喝交杯酒,他心里是又羡慕又嫉妒,恨不得那个跟他把臂喝酒的人是自己。现在终於有机会了,他才不会放过。
手臂交缠,额头相抵,连呼吸都连在一起……
辛辣的米酒滑过食道,很呛,但很甜,是他喝过的最甜的酒,就连那些掺糖水的葡萄酒都不及这酒的万分之一甜。
本来是对坐,不知怎的,成了坐到某人的大腿上,一双筷子、一个杯子,就这样吃了一顿囫囵饭。
蒋清榕完全不记得那晚的菜是什麽味道的,连怎麽从客厅到卧室都没有半点印象。
衣服被脱掉的时候出於羞涩的本能他小小地挣扎了一下,在林德斌低声问了一句“不愿意?”後,他顺服了。
愿意,一万个愿意,怎麽会不愿意!
“又哭……”林德斌无奈地低叹,吻不干滚滚而下的泪,“好像我在欺负你一样。”
蒋清榕睁大泪眼,抱紧这个自己最爱的人,喃喃道,“那就欺负我吧!”
话没说完,就被捧著脸密密实实一通喘不过气的热吻。
“一会不要哭得太凄惨啊!”居然敢开口邀请他欺负他,看他不把他欺负得哇哇叫。
瞪了一眼那个坏心眼的男人,蒋清榕忍不住笑出声。明明是威胁的狠话,他怎麽就能听出里面化不开的情意呢?
蒋清榕的笑声显然激怒了某人,一下把他扑倒,带著啃咬的亲吻一路向下,留下一个个印子。
滚烫急促的鼻息,拂过肌肤的双手,砰砰跳动的心跳声,还有若有若无碰触著他的硬挺,都昭示著林德斌对他的渴望。
被这个人热切地渴望著,蒋清榕的心头涌上不可抑止的激动,喉间轻轻逸出哭泣般的气音。
“硬了?”常年打球的手不免有点粗糙,但手指修长,指节分明,探手一捞就把蒋清榕的小弟弟抓住,麽指恶作剧地摩挲著正在吐出黏液的前端。
蒋清榕很想骂人。被喜欢到心尖尖上的人又亲又摸,不硬的绝对不是男人。但身上最脆弱的部分被不轻不重地握著,蒋清榕舒服得软了腰,眯著眼睛说不出话。
“换你摸摸我。”气不过舒服的人只有蒋清榕一个,林德斌拉著他的手放到自己胯下。
好奇怪!碰触到另一个同性的性器官,却半点抵触都没有,反而为了想听到他更多难耐的喘息而积极地套弄著,一只手握不住,就用上双手。
“嗯啊……”
论手上功夫,论忍耐力,蒋清榕都略输一筹,在林德斌的快速撸动中终於忍不住交了功课,甚至有星星点点喷溅上激烈起伏著的胸膛。
再低头看看自己手中,越发硬挺,却还没有任何要射迹象的怪物,蒋清榕小小的自尊心受伤了……
看出蒋清榕的不甘,林德斌亲亲他的眼角,“我想射在里面,好不好?”
还沾有蒋清榕jīng_yè的手指不知不觉已经悄悄摸到後面,在穴口处徘徊。
“我、我害怕!”早就有了献身的准备,但对接下来要发生的,他还是有著对未知事物天然的恐惧。
“信我吗?”温柔的吻细雨般落在脸上,在後背游弋的手也是那麽轻柔,只有他手中握著的硬物告诉他男人隐藏得很好的急迫。
蒋清榕突然释然了,“信。”
一个字,他把自己完完全全交给了对方。
☆、爱我请告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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