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个臭女表子敢骂我家国龙丑?”说出来的话语粗俗不堪,说话的声音也粗砺难听,好像是从砂纸上磨过似的,即使是从楼道里传来也让人心生不悦。
李云疏皱着眉头往楼道里看去,不一会儿,便见着一个皮肤黝黑、眼小鼻大的老妇出现在了门旁。那老妇与之前的李国龙一般,同样没想到屋子里会有这么多人,她小眼睛一转,道:“哟,这怎么这么多人啊?”说话间,那老妇余光一扫瞄到了坐在沙发上、脸色不定的李母,语气嘲讽道:“李淑凤,见着你老娘你还敢坐着?”
这时,一个苍老丑陋的老汉和一个略胖一些的老太也从大门那儿走了进屋,站在了老妇身边。这三人站在一起,精明市侩的小眼睛从李云疏一行人身上扫过,让所有人都蹙紧眉头。
李云疏面色不悦地上前一步,低声道:“私闯民宅,几位,是不是该出去了?”
那老妇眼睛一转,道:“啧啧,是李云疏吧,我是你外婆,见着你外婆也不打声招呼了?个头长得满高啊,听说你前段时间还把你老子给整进去了,真是有能耐了啊。小屁孩不懂事,搀和什么大人的东西啊,一边去。”
这时,另一旁的胖老太好像这才明白眼前的青年到底是谁。她两眼通红、喘着粗气,身上的肥肉因为过分的呼吸而不停颤抖着。那老太上前一步就想抓住李云疏:“你这个小兔崽子,就是你把我家国富给弄进去的?你他妈是想造反……”
“滚。”
看似轻描淡写的一推,那老太试图掐住李云疏脖子的手便被霍铮一把推开。这动作里霍铮也没用多少力道,但是那老太却也往后退了两步。她恼怒地就想再来抓住李云疏,没想着一抬眼却正好见了霍铮正垂着眸子,冰冷地看着自己。
胖老太心底一震,竟没有再敢说话。
场面霎时间僵住了。
到了此时此刻,就算李母不去介绍,李家一行人也自然知道了这群强盗土匪似的老头老太,到底是谁了。而得知了对方身份后,李老夫人更是厌恶恼怒几分:这群人居然就是她家抚虞的养父养母?!
这简直就是开玩笑!
这样粗鄙简陋的人,可是她平生所未见的。
也正应了那句老话,穷山恶水出刁民!
“你是抚虞的养母?”老夫人从沙发上站了起来,走到了那李月红的身边。李二爷自然警惕地护住了老夫人的安危,以防这老妇像刚才的胖老太一样,突然动手。
李月红闻言一愣,好像没明白什么:“什么抚虞?什么养母?你他妈是不是搞错……”她的声音戛然而止,好像突然明白了些什么。
李月红侧开头看向被一行人护在后头的李母,惊骇的目光无法遮掩地颤抖起来。过了许久,她才努力地平复了气,略微结巴地说:“你……你胡说什么东西,我可不认识……认识什么抚于不抚于的!”
见状,霍铮和李抚臣纷纷眯了眼睛。
“诶,李淑凤,你这几个月没给我们寄钱啊!你的钱呢?是不是都花在那小兔崽子身上了?妈的,把我家国富弄进去了还不想给钱?你他妈还我家国富!”叫嚣起来的胖老太俨然就是李国富的母亲李月英,也就是李云疏血缘上的奶奶。她脸上全是皱纹,骂道:“我跟你讲,你不把我家国富还给我,我跟你没完!你这辈子别想过日子了!!!”
李月英是不大明白现在到底是出了什么事,但李老头却也和李月红一样,彻底的明白过来。想到这个,那老头吞了口口水,下意识地就想离开。但是却被李月英一个眼神给定住了,他忽然明白了这个向来刁蛮的老太婆的意思……
她居然想……
此时,李抚榛皱着眉头睨了李月英一眼,语气平淡道:“你想谁不过日子?把你的嘴放干净点,再说一句!”话落,她又看了一旁的李月红一眼,冷笑道:“抚虞是谁你不知道?你当初把抚虞拐回家的时候,怎么就知道她是谁了呢?”
李月红闻言竟没有失态,反而笑了起来:“原来你们是小凤的亲人啊!早说啊,这真是大水冲了龙王庙,咱们都是一家人啊!这怎么能说是拐呢?你们搞错了啊,我当年是把小凤给救回来的啊!你们是没见着,小凤当年发了高烧就在路边,这要没我们救她,她可活不到今天哟!”
“你……!”李抚榛隐隐觉着对方是在说谎,但是她却也知道当年小妹走失的时候确实是发了高烧的,而且这一切还是她造成的。
“唉,这些年小凤可是我们的心肝肝哩!你们是没见着,当年我们一把屎一把尿地把她拉扯大,那是舍不得碰着一点了,就生怕她有个闪失。”一边说着,李月红还佯装擦泪地抹了抹眼睛,继续说:“你们找到了小凤,真是太好了啊!诶小凤,你快跟妈说说,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李月红的一番话说下来,好像意思是他们一家人在四十多年前救了李母,那完全就是李家的大恩人啊!
可是这话听在李云疏的耳中却觉得非常刺耳,他总觉得,眼前这老太太一定是在撒谎,而且……是伪装非常好的谎言。
不用李云疏多去考虑,李抚臣就面无表情地问道:“玉呢?抚虞随身携带的那块玉呢?”
李月红闻言一惊,下意识地就说:“什么玉不玉的,你们这是在说什么啊?”
“一块极品羊脂白玉,有婴儿手掌大小,上面刻了一个‘李’字。”顿了顿,李二爷慢慢勾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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