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醒来的时候,霍大少刚从浴室中冲了个澡出来,就看见自个儿的床上多了一个裹得紧紧实实的球。雪白的被子被青年裹得紧紧的,将自己完完全全地笼罩进去,似乎连一个呼吸的缝口都不想留给自己。
见状,霍铮稍稍一愣,接着便莞尔。
不过片刻,他又恢复了一张冷峻面瘫的冰山脸,坐在了床边轻声道:“云疏,别闷着自己了,出来洗漱一下吃点东西。”面容上还是那番冷冰冰的样子,但是说话的语气却极其柔和。
谁料床上那团白球一声不吭地猛烈摇晃了几下,接着居然直接转了个身、打了个滚,刷的一下就逃离了霍铮的手心,似乎在说:不给你摸。
霍铮:“……”
他还从没发现,他家公子能可爱到这个程度。
嗯,好像更喜欢了一点。
愈挫愈勇向来是霍大少的强项特点,只见他淡定从容地走到床的另一边再次坐下,这次也不动手动脚了,只是低声道:“听说爷爷昨天刚从孟主席那儿得了一罐上好的铁观音,好像是今年春天的极品,不知道……”
“真的有?!”
突然那被子被掀开了一个小口,一张清俊白皙的面容便显露出来。大概是因为将自己闷得太久的缘故,李云疏的两颊微微泛着一点淡红,但是听到了好茶的他已经将害羞这种情绪抛到了九霄云外,一直郑重认真地盯着霍铮,等待对方的答案。
薄唇勾起一抹不易察觉的角度,霍铮轻轻颔首:“是,真的有。”
“诶!我今天去找霍爷爷……额……”
刚把被子掀开到一半,李云疏便感觉到了身后轻微的异样感,他猛然想起了自己刚才到底为什么要自虐式的埋在被窝里不肯出来。一想到这个,李公子又下意识地想要用被子把自己埋住,但是却被一双修长的手一把拦下。
“云疏,该吃早饭了。”
低沉磁性的声音在自己的耳边响起,让李云疏又恍恍惚惚地想起这个声音,在昨晚,有多少次的在自己的耳边呢喃轻叹。那口中呼出的热气让他的神智渐渐朦胧起来,竟然连什么样的事情都愿意去做了。
昨天他并未喝酒,也不可能忘记任何事,所以他清楚地记着自己昨晚到底……咳咳,做了多么孟浪的事情,甚至用……用那种声音说话!
孔子在上,学生错了,学生真的错了!
“不……不吃!”
霍铮:“……”
已经开放到一定程度的李公子,在面对这样突然近了一大步的发展情况下,仍旧是害羞得不能自已。请原谅人李公子的保守,能够主动地环住霍大少的脖子、主动地要求再多一点,已经是人李公子在冲昏头脑后的极限了。
诶……刚才说了什么?
……似乎好像什么都没说呀。
不过,论如何打破李公子保守的底线?
大概霍大少再多来几次,节操也就该掉得一干二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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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霍铮回到b市后,李云疏原本每日的去霍家大宅计划便暂时搁置了。霍老爷子听到这件事的时候还气冲冲地要和大孙子争宠,让自个儿的孙媳妇每天过来陪自己说说话、聊聊天。
“不行!小云说好了明天也要来看我的!我们已经约定过了,他明天还要弹琴给我听的。”
霍铮轻描淡写的挑起一眉,看似随意地睨了霍老爷子一眼,道:“他身体不舒服。”
“反正我不管,你就是再给我去米国也不可以抢走……嗯?小云身体不舒服吗?”一听这话,霍老爷子一愣,赶紧关心地看向一旁的青年,连手中的筷子都放下了:“是哪儿不舒服?快和老头子说说,身体不好可不能憋着。”
谁料李公子竟然也疑惑不解地看向霍铮,似乎是不明白身强体健的自己到底是出了什么毛病:“霍爷爷,我身体挺好的,没有什么不舒服的地方,您别担心。”
霍老爷子闻言一愣,又看向大孙子:“阿铮,这到底怎么回事?”
深邃幽黑的眸子里闪过一抹戏谑的神色,霍铮冷峻的面容上却无一丝表情波动,他淡定冷静地夹了一个小笼包放入李云疏的碗中,一边说道:“他筋骨酸痛,身体局部不适,昨晚劳累过度。”
霍老爷子:“……”
李公子:“……!!!!!”
霍老爷子也不是个单纯莽撞的小伙子了,有些该明白的事,老人家是门儿清。他尴尬地伸手捂着嘴巴咳了咳,看向一边早已脸色通红的李云疏,安慰道:“小……小云啊,这身体不舒服可要好好休息,你要不这几天就……就不要来了?”
李云疏:“……”
“说实话”,一向是华夏民族的传统美德,而霍大少也一直把这项美德贯彻得十分彻底,充分发挥了在弘扬传统美德中的主动作用。但是,有的时候说实话,也是要付出代价的。
当天晚上,顶层公寓的小羊皮沙发,就见证了某位因为说实话而被媳妇赶到客厅、禁止睡在任何床上的男人,是如何的悲哀。
……
霍铮在当天晚上是吃了闷亏、只能睡在小沙发上,但是其实李云疏的身体也没有十分的不适,因此他才在霍铮突然提到的时候没有想起来这件事。
无论是谁,只要是认识、乃至是看过霍铮一眼的人大多都认为,这是一个冷静淡漠到极致的男人。不会为任何小事动容,也不会为任何人付出所有,他注定是一个冷血无情的商界皇帝。
但是事实上,李云疏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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