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皮厚得已经可以充当城墙的霍大少,此时此刻,正一脸淡定的死抓着人家李公子的手不放。只见霍铮微微抬起眸子,语气平淡地说道:“你不疼,我看着疼。”
李云疏顿时一愣,反问道:“什……什么?”
敛着一双漆黑的眸子,不过是半刻思忖后,霍铮便声音平静地说道:“我小时候也在额头上受过伤,当时缝了……11针,现在看到你这个样子就让我想到我小时候了。”稍稍停顿了片刻,霍大少又郑重严肃地重复了一遍:“所以不是你疼,是我疼。”
李云疏:“……”
一下子好像没什么理由去反驳了呢!
而在一旁,一边给缝针消毒,一边竖起耳朵、正大光明偷听的陈医生在心中悲叹:霍先生,您难道是在说您6岁那年贪玩爬树摔下来的伤吗?!它真的就只擦破了一点油皮啊!!!
食君俸禄、为君担忧。
满腹无语的陈医生老老实实地拿着缝针正式开始给李云疏处理伤口,但是当针头刚戳进翻起的表皮时,李云疏忽然浑身僵硬了一瞬,然后转了眸子看向一边的男人。
霍铮淡定地将紧握的手又放松一点,接着沉着冷静道:“好像很疼的样子啊。”
李云疏:“……”
陈医生:“……”
接下来的后续工作陈医生几乎是以人生中最快的速度完成的,当将最后的医用胶带紧紧贴好后,陈医生终于松了一口气,开始叮嘱一些注意事项:“因为这个伤口是在脸上的,所以要注意后续不能留疤。当然,只缝了一针的话,留疤的可能性还是很小的。”
李云疏伸手摸了摸额头上厚厚的纱布,问道:“谢谢您,陈医生,我会多注意的,还有什么需要注意的东西吗?”
陈医生点点头,道:“这段时间不能吃辛辣的东西,海鲜也不行,酱油类的东西也最好不要多吃。不要让伤口碰水,稍微注意一点就可以了,不是什么大事。”
李云疏了然地颔首,又多问了几句后,陈医生便迫·不·及·待地离开了派出所,坐着张特助专门安排的车回去。期间,霍铮又和刘所长再商谈了一些关于李国富的事情,大概只等了不到一刻钟,两人便一起向派出所外走去。
刚出了大门,远远的便看见一辆银白色的雷克萨斯lfa静静停放在派出所内的水池旁。一开始李云疏还站在车旁等了会儿司机,但是当霍铮径直地走向驾驶座、并且抬首问道“怎么还不上车”时,他才怔怔地明白今天是由谁来开车。
霍少泽给李公子当过不下十次的专属司机,没想到,今天连霍大少都给李公子充当了一次司机!
这种待遇……恐怕连霍老爷子都没尝试过吧。
而一点都没感觉到自己有多荣幸的李云疏刚刚坐上车后没多久,便忘记了刚才在派出所里发生的一些尴尬事。坐在柔软舒适的座椅上,李云疏的身子几乎要陷了进去,这种高性能的轿跑让他紧绷了一整天的身体渐渐放松下来,精神也舒缓许多。
“很累吗?”低沉好听的声音在安静的车厢内响起。
李云疏微微一愣,然后转首看向坐在一旁的男人,笑着勾唇道:“还行。倒是今天麻烦你了,跑了这一趟。”
霍铮闻言轻轻摇首,道:“正好我今天没什么事,你不用太介意。”
李云疏若有所思地点点头,没有再多问下去。而与此同时,伴随着逐渐西垂的太阳,正在霍氏大楼里拼死拼活加班的总经理却已经内牛满面。
从派出所往李云疏家那片老式住宅区的距离并不是很远,但是当遇到了一个又一个红灯接连不断时,李云疏却开始怀疑起今天自己的运气来。
眼看着已经到了下班高峰期,李公子也只能轻叹一声,道:“没想到居然会这么巧遇到这么多红灯,看来我今天的运气还真是很糟糕啊。”
霍铮抬眸,从后视镜里不动声色地看了垂头叹气的青年一眼,说:“b市一直都是这个情况。”说着,他的目光停滞在了李云疏额头上的纱布上,问道:“现在头还疼吗?”
李云疏摇摇头:“没有什么太大的感觉了,只是还有点刺痛。”
“嗯。”霍铮轻轻颔首,垂眸思索了半晌,又说道:“如果这几天还有什么事情需要我帮忙,可以尽量打电话给我,我最近还是很闲的。”
闻言,李云疏勾着唇角笑着点了点头,并没有再拒绝。两人又多说了几句,不过片刻便换了绿灯,银色的轿跑如同一道闪电,很快便启动、加速。
离家越来越近,李云疏的心情也越来越放松,他正和霍铮介绍着这一片的景色,忽然一个抬眸,便从后视镜里看见了那个面容俊美的男人正一边点头应声、一边认真地开车。
脑子里忽然一道灵光闪过,李云疏疑惑地问道:“对了,你说你曾经在额头上缝过11针。不过我现在完全看不出来伤口,看样子你恢复得非常好啊。”
霍铮:“……”
没有发现男人僵硬住的神情,李云疏自顾自地点头,又继续说道:“11针都能恢复得完全看不出一点疤痕,看样子陈医生的医术确实是很高明呢。”
不自然的表情在霍铮的脸上一掠而过,等转了一个弯,霍大少便淡定着一张俊脸,轻轻点头说道:“嗯,他的医术是不错。”语气沉着镇定,全然没有一丝丝的心虚!
论睁眼说瞎话的本事,霍大少一出,谁与争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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