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去需要技巧很高的高/潮部分,但他好一点的是,还坚持弹完了。
第三个,简檀。
“简弟弟,别紧张哦,弹错没关系,哥哥不会笑你的。”卓少倾看着简檀风姿绰约地上去就是很不爽,恨不得简檀才开始就断琴弦,接着弹错,再然后最好弹出一段笑话就更美妙了。
可是,大白天不是他做梦的时候,简檀凝目沉气,轻拢慢捻,指法交错令人眼花繁复,墨发轻扬恍若谪仙,瞬间吸引所有人的目光,就连棋组的棋手都忍不住停下来看他几眼。
清灵叮铃的是雨,沉重低转的是山,奔腾激越的是江和马蹄,空放辽阔的天下云烟,朗朗密落的是繁华……曲调再升,几转□,虚幻飘渺的是雪,无声胜有声的沉默的人。
至此,一曲错错江山,技惊四座。
卓少倾又忍不住要骂人了,简檀赢就赢嘛,中州所谓的才子至于这么不给力吗?居然让他以这样大优势绝对性压倒地赢,可是听着听着,卓少倾看着台上抚琴的简檀,也不由被他带入曲中画面,仿佛真的能够看到那些江山云烟,马蹄踏破繁华……
倾国倾城。
卓少倾脑中忽然冒出这个词,台上简檀一曲终了,也是深深舒出口气,站起来微微见礼,便下来了。
第四位……第五位……被简檀这一曲直接震住了,没有半点错音,然后觉得再怎么也比不过,听了这一曲,相信观众也听不下其他,而自己也没信心在抚琴了。如果不是简檀身份高贵,他们估计直接要闹这太骗人了,直接质疑简檀是不是早看过这曲谱。
简檀抱着琴下来,坐回位置上,端起茶杯,“简某就拭目以待卓兄的精彩了。”眼中不乏一丝得意,料想卓少倾就算脸上不表露心头也是气得不爽,却不想卓少倾看着他,以一种可怜人的目光,半晌一笑,折扇一打摇得那个浑身舒爽,不管是脸上还是心头都绝对没有半分不爽的样子。
“啧啧,简檀你很得意?”卓少倾一脸摇头叹气的样子,“不过中州这届刚好缺人才让你撞上了罢了。”
“怎么?莫非卓少倾你还有指教?”简檀轻啜一口茶,眼皮都没抬。
卓少倾摇着扇子,“指教是有,凭什么白白指教你啊?你出多少钱买大爷我的指教?”
简檀冷笑一声,喝着茶懒得搭理他。丁封寒倒很知道,简檀平日一爱煮茶,这第二就是抚琴,于琴艺一道也算是淫浸已久,而以简檀的性子,自然是做到天下之间顶尖一流,自认并不下于人,是以对于卓少倾的话,只当笑话来听,并不认为卓少倾有什么资格可以指教他。
“其实我还以为你能让大爷有幸听一会此曲只应天上有,人间哪得几回闻的惊世之作呢,可惜啊可惜。”卓少倾又是一笑。
“简某等着侯爷你才倾天下,画出意境登峰造极的画。”简檀笑着说的,但是眼中鄙夷之意是人都能看出来。
“别不服气,没听你弹大爷我不知道,但是一听你弹什么错错江山,这届新月魁首绝对不会是你。”卓少倾更加乐呵,他是真的判定简檀夺魁无望,自然爽得都有些得意忘形了。
“哦?”简檀一笑,嗤之以鼻,并不觉得他的判断有什么意义。
卓少倾折扇一收,起身走到简檀旁边,折扇轻点桌几,“既然你对你自己的琴艺很有信心,大爷我又对我的判断更有信心,那你敢不敢跟我赌一把?”
“赌什么?”简檀一挑眉,自然不甘示弱。
“你说赌什么,我们为的什么来的。”卓少倾微微一笑。
简檀稍一沉吟,端起茶杯,“赌注太大。”
“你倒实诚了一次,我也觉得你这阴人要是能让我这么容易得偿所愿实在不可能。”卓少倾又摇起了扇子,“你若夺冠拿到魁首,我卓少倾立刻就走,半点不含糊,这蒙戈汗国使者此事全让你,绝不再插手;否则,你便乖乖回你东边窝着,如何?”
简檀抬起眼皮看他一眼,似乎有些奇怪他为何会敢这般打赌,又啜了一口茶,卓少倾倒格外好耐心,半点也没不耐烦。简檀放了茶杯,道:“卓少倾,你莫非觉得你那点脑筋能坑得了我吗?大家彼此都知道底价,何必多过些废招浪费时间?你若有诚意就好好开条件,否则请别挡我视线。”
“哦,不好意思,我忽然觉得你也就值得我耍点小儿科而已,实在是听你那琴被荼毒了。”卓少倾刚说完,简檀冷眼瞪过来,卓少倾这才敛了神色,“你夺冠,我走人,否则,直到京城这一路,别出现在我面前,不准插手这事。”
“这一路倒说长不长说短不短,很多事情也可以决定了——”简檀迟疑道。
“随你怎么想。”卓少倾就已经是一副你爱赌不赌的样子了。
简檀知道这是他的底价了,想了想这赌注倒还公平,不就是京城之前嘛,反正真正的交火也是在京城,当下点头。
这倒也不出意料之外,卓少倾问:“字据为证?”
简檀答:“正有此意。”
鉴于彼此都是阴险派掌门的认知,两人第一次正式打交道,明摆了谁都信不过谁,卓少倾扬手招来卓一奇拿过纸笔,刷刷写下赌注细节,交给简檀过目。
简檀拿过来一看就愣了一下,忍不住就多想了一瞬,卓少倾催促:“还有问题?”
“字面上没。”
“嗯?”
简檀拿笔写下自己的名字,又上下对比看了一会儿,扭头看着卓少倾,“卓兄你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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