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可能看不出儿子与炎毓的自责,骆林欣慰的笑了笑,拉着他们走向骆冰,他们都是善良的孩子啊。
“我……”
“碰!”
刚开口就被骆冰突然站起来的动作打断,炎毓如受惊的小白兔一般张着可爱的大眼看着儿子,身体惯性的靠向骆扬。
“碰!”
下一刻,就在夫夫俩斟酌着该怎么开口的时候,骆冰当着所有人的面咚的一声跪了下去。
“爸爸!”
没有多余的言语,仅是最简单的爸爸两个字,骆扬夫夫俩心里一紧,眼底蓄满了泪水,原来,儿子的冰冷并不是针对他们的。
“冰儿!”
炎毓是个情绪丰富的男人,眼见如此,再也忍不住扑倒在骆冰的身上,抱着她嘤嘤哭了起来,这些年来,她最觉得亏欠的就是儿子,生下他后几乎没有抚养过他,就算他不认他他也不会有任何怨言,可……儿子不但没有怪罪他们,还开口叫他们爸爸,他……呜呜……
“毓儿,冰儿……”
骆扬动情的媳妇儿子一把抱住,分别了二十多年,一家三口总算是团聚了。
其他人皆默默离开,将时间空间完全交给这久别重逢的一家三口,每个人嘴角都扬着浅浅的笑痕。
紫莲山脉深处,战火弥漫,硝烟不散,方圆百里之内的兽类早已消失无踪,平时高高在上的狼王狼狈地穿梭在浓密的树林之中,无数的利箭呼呼地从他身旁或是头顶飞过,每一次他都是非常惊险的躲开,累得他上气不接下气。
在他的身后四五米的距离,一道速度不输给他的身影,沿着他的足迹,迅速飞奔着,期间,一只手握着弓,一只手不断搭箭,双眼牢牢锁定前方的身影。
番外六
“咻咻……”
弓箭划破空气的声音不绝于耳,炎硫的心里各种悲催,想他堂堂炎狼一族的王,今日居然落得这种地步,妈的,他发誓,以后绝对不喝酒了。
“吱……”
倏然,恐怖的急刹响起,炎硫眼角抽搐的看着前面的悬崖,僵硬的身体走过去,尼玛天要绝他吗?居然不知不觉爬到山峰之巅了。
“停,那个……我说陈然,本王又不是故意的,你就不能大人大量饶过本王吗?”
回头怕怕的看一眼深不见底的悬崖,炎硫僵硬尴尬的笑了笑,完全一副好说好商量的语气,早在八百年前他就后悔的想杀了自己了,尼玛你说你拉谁喝酒不好,为毛线就拉了这么个彪悍的主啊,还……酒后乱性,奶奶个熊,这要是传出去,他狼王炎硫就不用在这紫莲山脉混了。
“除非你死!”
在距离他两米左右的距离停下来站定,陈然寒着连冷冰冰的说道,手里的弓箭慢慢举起来对准他。
“额……别,别啊,咱们好说好商量,陈然,你要怎么才肯放过本王?”
冷汗滑落额角,炎硫畏惧的看看他手里的弓箭,其实他也不是真的怕他或打不过他,他怕的是他身后的那些人啊,尼玛那些人一个赛一个的变态,能够不招惹他还是尽量不想招惹。
“放过你?除非时间倒流,山河逆转,否则,这辈子都不可能。”
陈然不爽的冷哼一声,那件事是他心里永远的痛,不杀了他他誓不甘心。
“靠,你他妈讲理一点好不好?本王那时候早已醉得不省人事,又不是……”
炎硫剩下的话硬生生卡在喉咙深处,因为,貌似某人的脸色越来越难看了,冷汉大颗大颗的落下,妈的,他又说错什么了?想他狼王千万年来威震整个紫莲山脉,何曾如此狼狈低声下气过?现在……唉……好汉莫提当年勇啊!
其实陈然的心里很清楚,他最接受不了的就是炎硫这样的说法,现今社会,速食爱情比比皆是,不过是yī_yè_qíng缘而已,他也并不是真的要将他赶尽杀绝,可,每次只要一想到那天不管是谁,即便不是他陪在他的身边,他也会将那个人吃干抹尽,他的心里就各种的不爽,想要毁了视线所及的所有东西。
对准炎硫的弓箭缓缓放下来,陈然眼底染上明显的痛苦,连他自己都快要不知道他到底想干什么了,事情不发生都已经发生了,他何苦为了这种事情一次次不厌其烦的追杀他?就算狼王真的被他杀了,哪件事就会从他的脑海里抹去?抑或自己就会开心?他毕竟还是骆冰的亲叔叔啊!
陈然……
看着那样陌生的他,炎硫忽觉心里一紧,无意识地迈开脚步朝他走过去,不知道为什么,他不太喜欢他眼里的痛苦与挣扎。
“咻!”
倏然,原本放下去的弓箭再次抬起来,利箭猛然射向炎硫,箭矢划过,一缕长发轻悠悠地飘落而下。
“从此以后,你我互不相欠。”
冷漠的说完,陈然收起弓箭,刚刚的一瞬他突然想通了,这样的追杀实在是一点意思都没有,他不想再继续下去了,那件事就让它随着断发永远沉入谷底吧。
“等……等等。”
听到他那样说,炎硫再也淡定不下来,猛的上前一把抓住他的手腕,什么叫做互不相欠?他不喜欢这样的说法,虽然他还不知道为什么不喜欢。
“陈然,是本王欠了你就是欠了你,你想要怎样的补偿,只要你肯说就算是天上的星星,本王也会想办法为你摘下来。”
深深看着他的双眼,炎硫是认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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