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边却没有人。
哑着嗓子低低叫了两声,整个屋子空荡荡的,只有一股让人恐慌的冷清慢慢侵袭。
这种时候,也不知道齐念去了哪里。
他漫无目的的瞎想,躺在床上想等齐念回来
如同所有刚刚经历过chū_yè的人一样,莫名的恐慌和不安就是一点点的蔓延,这个时候谁都本能的渴求安慰和陪伴。
梁小霖又等了一会儿才勉强撑起身子,床单上触目惊心的血迹让他不难堪又难过,随便套了一件衬衫盖住白皙的身子。
下床时几乎是软在地上的,初次就折腾到大半宿他完全无法招架。
挪进浴室,巨大的镜面映出此刻面无血色的人,苍白的脸因为疼痛毫无生气,身上像画布一样满是深深浅浅的痕迹,青的紫的又羞耻又不堪。
流水滑过脸颊,无力的冲刷着腿上红红白白的污迹,刘海挡住眼帘,遮住更加无挫的神情。
那个难以启齿的部位太疼了,撕裂后钻心的痛感几乎逼出眼泪,羞耻得完全不知如何是好。
找了件新内裤换上,在屋里看了一圈,才发现齐念的手机钱包全都不见。
对于一个男生来讲,上床真的算不了什么,性关系什么都不意味,可是这种话用在梁小霖身上却未免可笑。
他小时候受过伤害,对于情事自然是七分抵触三分恐惧,昨晚稀里糊涂咬着牙把自己交出去,多痛多恐惧都忍了过去,今天却愈发不安。
身上湿哒哒的没擦干净,换上齐念大得要死的衣服,一个人缩在浴室里不知所措。
不安和慌乱浪潮一样的淹没自己,忽然间没了时间感,静静的缩着又酸又痛。
拿着手机特别想给齐念打个电话,可每每找出号码又没勇气按下去。
他太脆弱了,所以固守着最后的矜持和骄傲。
泪眼模糊着,浴室的门锁却被人转动,毫无征兆被打开。
“小霖?”齐念的声音倏然响起。
推开门就看梁小霖可怜兮兮的坐在冰冷的瓷砖上抱成一团,瘦瘦窄窄的肩膀甚至在发抖。
看见来者梁小霖的眼泪更凶了,好像无数委屈轻易泄露:“你干什么去了,怎么一大早连人影都没有!”
齐念赶忙跑过去把他从冰冷的地上抱起来,几分莫名其妙的看着他才恍若明白对方的不安。
混血帅哥眨着眼睛小心翼翼道:“我去医院看你妈妈了。”
见梁小霖的脸又惨白几分快速补充:“你别担心没有恶化,早晨你母亲给你打了电话问化验结果,我只好亲自去了一趟。”
他说的这么简单,好像自己刚才的不安都只是无理取闹。
梁小霖不再推搡他,乖乖的偎在他怀里,半天才说了句:“你回来就好。”
梁小霖身上挂着水珠却是滚烫的,齐念放了热水把他抱入浴缸。
私密处的伤口碰到热水立刻疼痛难忍,忍不住倒抽一口冷气,所有防线都成为废墟。
梁小霖眼圈又晕上泪水,抽泣道:“怎么这么痛啊……这么多血我会不会生病?都是你害的!”
齐念拍拍他的背,注视着他身上的暧昧痕迹甜蜜变成内疚,只得安慰:“不会的,我把里面清理一下,上药就不这么难受了。”
梁小霖闻言又羞又恼,俏丽的脸庞迅速漫上红晕:“不要,我自己来!”
“你自己根本碰不到。”齐念无可奈何的继续安抚,“乖,你忍一忍就过去了,跟我有什么好害羞的。”
梁小霖依然夹紧双腿,红红的眼睛楚楚可怜的。
“你要是不赶紧清理那里会发炎的,到时候就必须去看医生了。”
因为这种事看医生还不如杀了他,梁小霖纠结了一会儿只好舒展身体,手指又探入私密的地方移动着。
又痛又难堪,咬紧牙才不哭出声来,尴尬的不敢回头。
清理过后齐念一寸寸的将自己擦干,抱到床上冰凉的药膏又触碰后面,梁小霖自暴自弃的趴在床上抠着床单。
昨天连润滑都没有就要了他,只顾自己快乐也不知道他有多痛,自责怜惜的用力抱紧他的身子,轻吻落在肩头发梢。
“对不起,小霖,我对你太粗暴了,我不知道男孩子第一次也会流这么多血。”
梁小霖半羞半恼的心情抑郁:“说得多有经验似的,你过去和多少人上过床?”
齐念动作一僵,美国那样性开放,要怎么解释xìng_ài关系在他看来太淡薄,却只有眼前人例外?
梁小霖没精打采的晃晃脑袋,冰凉的伤口果然减轻了摩擦的痛感,头发晕索性闭上眼睛。
齐念揉揉他的头发:“你别害怕,小霖,你是不一样的,从昨天我就一直在想,要是能拥有你多好,要是能有一辈子多好。”
梁小霖有些动容的抖抖睫毛,好像所有疼痛啊委屈啊都不存在了似的,最后别扭的勾起嘴角:“花言巧语。”
“怎么会。”齐念敛容后郑重其事,“我会承担起对你的责任的,要不然怎么有资格爱你。”
说完伸出手臂把梁小霖的身子搂得严严实实,臂腕间传递着不可置信的暖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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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活的本质在于,人活着便不会在痛苦与满足之间置身事外。
梁小霖再去医院时已经是三天后了,妈妈对长期住院很不满,精神状态很不好的靠在病床上浅眠。
“妈,您冷了一定记得添衣服,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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