惕而危险的盯着安清,他很不喜欢对方的气息,一开始便是。
对于安清的身份,他几度怀疑过,但奈何没什么证据,也并不知安清是哪边人,故此也就没再管。
不过按现在情况看来,安清应是楚元麒的人。
并且还相当熟啊……
“来这边坐吧,安清。”
有人开口讲话了,所有人目光便倏然集中过去,齐刷刷瞅向樊月熙。
琴笙瞟一眼那皇帝,发现对方微微蹙眉,他顿时心里幸灾乐祸起来。
转过头看见红蟒那一脸要吃了安清的模样,琴笙嘴角笑意一僵……
人家的家事,红蟒这恨不得咬死安清的视线是咋回事?咋地?这家伙是要插手呢?
他就是见不得红蟒对樊月熙好,尽管他清楚两人之间很清白。
琴笙脸也跟那皇帝一样掉下来了……
正瞪得起劲儿,红蟒感觉自己手指一疼,被谁狠狠捏了一把,他一回头就看见琴笙几近透明的幽沉眸子,他一愣……
“你若是再敢管闲事,看我回头怎么收拾你。”毫不客气的冷冰冰低语,琴笙看着红蟒。
本来他不威胁还好,这一句话,反倒叫红蟒逆心一起,挑衅的瞪眼琴笙,蹭的就站起身,径直朝安清走去。
樊月熙一愣,枕头的手缓缓放下来,他不知道红蟒想干啥。
“为何你会在这儿?我记得灵丛瘟疫之后,安宅便被安置别的地方了,应该不会再有危险。”
安清没看红蟒,他直直走向樊月熙身边坐下,随后拿起樊月熙喝了一半的茶,扬了扬,微笑着问:“介意吗?”
樊月熙一挑眉,倒是笑着摇摇头,表示无碍。
随即那安清真就大方优雅的举起对方茶碗喝了口茶,然后淡然放下,似是什么事都未发生。
被晾在一边的红蟒阴狠的看向安清,正准备上去,就被琴笙拉住,并给他使了眼色,叫他不要轻举妄动。
现在大战刚是一半,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在大局上,不可能在乎身边的小角色,但往往这才是关键。
樊月熙有些复杂的盯着安清侧脸,他知道这人和楚元麒定是发生过什么,在他不在的时候,可又不能直接问出来。
对于安清,他是既喜欢又不敢太过深交,他很矛盾。
他始终认为安清该活的轻松自在,并且安逸的这样一辈子,只可惜……
人家的生活,不是他能左右……
喝够了,安清慢条斯理擦擦嘴角,他温润的眸子看向樊月熙,里面的含义深的让后者一愣。
“你这什么表情?怕我说出啥不吉利的话?”打着哈哈,安清微笑。
很多时候,樊月熙摸不清安清这人,像是夜晚的云后忽隐忽现的明星,时而璀璨,时而神秘。
樊月熙摇头了:“没有,我就是,看不透你。”
他讲实话,他没必要隐瞒安清,即便他看不透他,他依旧选择相信,他的直觉告诉他,安清可以信任。
闻言,安清笑出声了,清秀的面容如暖风:“我以为你是最懂我的。”
樊月熙一怔,他没想到换来这样回答,还未反应过来,就听对方继续道:“我不和你说客套话,咱俩之间没有那种东西,我明说了,那皇帝用你们之间的感情做赌注时,他就要做好万劫不复的准备,如今你回来了,而不是留在妖山帮助百里漠苍,这比什么都值得高兴。”
听着安清讲这些话,在场所有人都忍不住开始重新审视他,目光里都带了不解、琢磨,还有猜测……
“你……”樊月熙皱眉,有些迷茫的看着对方:“到底是谁?”
缓缓敲击椅子扶手的指一顿,安清看向樊月熙,无辜的眨眨眼:“我是安宅二少爷啊。”
樊月熙沉默了,他没在问,既然对方不打算说,他不会逼迫。
寂静一阵,安清叹口气道:“公孙黎在幽域。”
唰的抬眼,听见那三个字时,樊月熙浑身发僵,但听见幽域二字后,他只觉得一股恶寒刺激大脑。
他没忘记当时他和楚元麒,还有红蟒误入幽域的记忆,那拥有上古凶兽的幽君……
他有些手指微颤,就这么呆呆瞪眼瞅着安清,连问什么都忘记了。
直到楚元麒清冷声线响起:“他为何在那?”
“是幽君带走的,至于为什么,他暂时没说,只说……” 安清摇摇头,半晌,他目光有些复杂:“樊月熙还欠他一个人情。”
后半句,直接让楚元麒和红蟒同时一震,他们也记起了那日发生的事……
如若不是他们误入幽域,很多事就不会发生。
只可惜,没有如若……
樊月熙耳侧一阵凉意,幽君他一点也不了解,至于对方说的人情,他是一定要还的,前提是在他能承受的范围内。
“人情必须得还,这是我该还的。”皮笑肉不笑的,樊月熙挖挖耳朵,有些漫不经心。
他话音才落,手就被楚元麒一把握了去,那力道很紧。
“干啥?”
“你可以还,但不要拒绝我的帮助,因为那次人情,我也欠了,这是一起的。”楚元麒语气不容拒绝,认真看着对方。
“咋,看我太弱,要分担?”笑容里多了其他,此时的樊月熙仔细盯着那深蓝眸子,然后他小心翼翼捧起楚元麒头,将两人额头轻碰,低声道:“好,我们一起分担,我不会逞强,自己几斤几两当然明白,之后我信任你,无条件,哪怕你再放弃我一次。”
猛然把樊月熙抱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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