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阮媚并没有将她心里的这些话真正说出来,林紫叶却也能感觉到底下人蠢蠢欲动的,不怎么服气的气氛。
她心里知道,尽管之前魔修们在游击战这件事上占了大大的便宜,可是对崇拜武力胜过于崇拜智力的魔修来说,她的修为不足,这就是最大的原罪。而他们若是不服她,只需要这一条就已经足够。
裴夙在打什么主意,她不清楚,暂时也弄不明白。
但有一条是肯定的,即使裴夙言出必行,真的将他手中的势力完完整整的交到她的手里,她有没有这个能力去驾驭他们,统率他们,却是她的个人魅力所在。
这一次的淫辱妇女事件,既是一个挑战,也是一个契机。不过首先,她的处置,必须要让所有人服气。
这中间的分寸,就颇难以拿捏了。
她端坐于宝座之上,抿唇看着底下的热闹,一言不发。
一堆人站着,那两个魔修被绑着在地上乱蹭乱滚——林紫叶没让人给他们吃解药,这会儿还硬的梆梆的,嘴里还在发出嗷嗷的叫声,旁边一些人指着他们笑得打跌,另外有些没笑的人,则是在小心翼翼的观望着她的态度。
阮媚瞧着这一通的乱,瞧着她神色冷然,却显然没有任何准备出来阻止他们笑闹的意思,想着自己要是真就这么看着不动,只怕裴夙饶不了她,犹豫了一下还是走上前去,用力击掌几下,吸引了一厅人的注意力之后这才开口说道:“都安静,闹闹嚷嚷的像什么样子!”
她这一声一出,除了地上那两个还有些神志不清的人蔫蔫乎乎还在地上乱扭之外,其他人立刻就安静了下来。
林紫叶冷眼扫了一圈,心里愈发对于自己之前的猜测有了几分肯定:好大的威风!好足的威信!
心里的警惕越发多了几分,她面上不动声色,放冷了声音,淡声朝着众人说道:“裴夙将这边的事情都交给我处置,要去袭扰联盟的这种方法,也是我首先提出来的。我先前远在联盟那边,不能事事掌控,有些细微偏差也就罢了,只是今天这事儿却决计不能姑息。第一,这两人不属于袭扰队伍之列,擅自行动,会坏了我的大事,其二,他们两人所做,并不是单纯的袭扰,这种行为,更加可能造成联盟那边的连锁反应,坏了我的大事。对于这种情况,你们觉得要怎么处置?”
底下立时嗡嗡四起,窃窃私语连连。
她现在用了处置两字,这两个字,就是很直接的说明了她对这两个人行为的定性。
要说多痛恨他们,在场的男修们只怕都是不能苟同她的想法的。中间有不少人,自己在先前也捞到了甜头吃,也怕她真的一一追究起来,到时候连自己怕也是要吃瓜落。
偏生在他们要出言反对之前,阮媚已经急急开口:“一切但听林小姐吩咐!”
林紫叶神色一外的在她身上多凝睇了片刻。
示好?表达忠诚?
都不是,这是坚决果断的把她出的问题当皮球一样一脚踹了回来啊!
身为下属,在该为上司分担责任的时候却不站出来,让上司自己去承担结果,这绝对不是一个好的兆头。
而显然,阮媚这么着急开口,就是怕底下有人闹嚷起来,被她暗暗记住了名姓。
她神色冰冷的一眼划过阮媚的脸颊,女修似是害怕的微微低头,一双眼眸里却似乎划过了一丝黯黑的涟漪。
“听我处置?”林紫叶缓缓一笑,声音少见的带上了决绝,她的眸色慢慢扫过众人,目光灼灼,竟让某些心中有鬼的人,感觉这站在他们面前的,似乎并不单单是那个身形单薄的少女,而是那个以前一直坐在这王座之上的老祖。
林紫叶哼了一声:“如果说我的处置,是要他们两个人死呢!”
底下“哗”的一下炸开了锅。
阮媚阻拦不及,有几个显然和地上这两人关系还好的人就立刻跳了出来,指着林紫叶戟指喊:“也不知是哪里窜出来的正道人士,老祖也就是一张字条,连人也没见到,就由得你在这里指手画脚,这十几年咱们都是阮媚姐统领的,谁理你是谁?别说就是一张字条,就是老祖自己……”后头的话被旁边的人眼疾手快一把捂住了嘴没说出来,那人也知道自己失言,把后头的话生生咽了下去——他自然只是一时嘴快,他哪敢有这种反逆的意思?
“好!”林紫叶不怒反笑,一拍扶手,长身立起。
这才是她想要看到的场面!
表面服她有什么用?毒瘤在那里,它就是在那里,不把这些人心里头的心结打开,不把脓包挤破脓水挤出来,它只会慢慢自己的溃烂,还会把人心搅合的更坏。
如今借着说这两个人的事儿,实际上她就是要□:她得建立自己的威信,最少,得让这些人对她的话言听计从才行!
她先前的算计还是让他们个个有便宜占,可是她后头的计划,却是必然要死人的!
必然有人要做出牺牲,而她必须下这个狠心把所有人都当做棋子一般来冲锋陷阵,用其中一部分人奠定胜利的基础——而林紫叶知道,自己必须得先把这些人给调.教的乖乖的,否则的话,内乱一起,何谈破敌?
最少也要让这些不懂纪律和组织的人弄懂何谓令行禁止!
“不论我的身份。”她眯了眸子,薄唇微张,“咱们只就事论事,你们觉得,他们两人今天的这种行为,到底有没有错?”
“没错,哪里有错!正道女修平日里装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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