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尘绝。
他始终在旁观战,果真如约没有插手,凌洛炎心不在意的点头,“你倒是守信,今日这些人是你引来,看在你守信的份上本宗主暂且不与你计较。”他还想着龙梵的回答,原本缄口不语的男人忽然要说了,是不是表示龙梵已经没事?
“本想引来麻烦,如今却让你们赤阎族名利双收,炎主该感谢我,若非我插手,就不会有你凌洛炎,也不会今天的赤阎族。”封尘绝环胸而立,所说的话意有所指,他没想到当初那件事会换来这般难以对付的“凌洛炎”
“你总不会以为这些都是你的功劳?封尘绝,别惹本宗主发笑,有人自作聪明,我不过是顺势而为罢了,我现在没有功夫与你扯这些,本宗主还有要事在身。”
没耐心与他纠缠,凌洛炎想趁着这难得的机会好好问问龙梵,见夜翼走回身边,他抬首示意不远处的高台,“把那麻烦带走,你救下的你自己解决。”
他指的是那妖族少年,夜翼脚步一顿,化形为人确实是为了救他,可是要将他带回去……
“他已经证明除了那具身体还有其他的作用,他会杀人,够了。”凌洛炎的话很短促,不知为什么,他的心中正升某种异样的感觉,心跳忽然加快,一阵烦躁,不想在此与任何人多话。“不止会杀,我还很喜欢。”少年忽然从高台边站起,破损的屋梁之个的阳光被飘来的云层遮挡,身上沾着干涸斑驳的血迹,笑着说出这句话的他纯真清澈的如同冰雪,说出手取人命的感受,他的那种纯真仿佛不知世上的罪恶,亦不把杀人当做罪恶。
“你喜欢血?刚巧本宗主讨厌沾血,你以后就为我杀人吧。”随口回答,凌洛炎感觉到心中的那种烦躁并未减退,难道是周围的血腥气太浓,才令他心里这般焦躁?他打算尽快离开这里。
身旁的龙梵一直没有言语,眼眸半阖不知在想何事,两个往下走去,踏在阶梯之上往下没几步,却听封尘绝的话语声再度传来,这回的语调已是第一回见他那般,毫不掩饰的暴戾阴沉。
“你确实很强,凌洛炎,灵阵显影令天下人对其它宗族失望,提升你赤阎族这威,收下妖族的同时将已对你们心情怨恨的宗族斩草除根,若无意外,此时被你祭司派出去的人手已经传达了你这位炎主之令,不过你且别高兴的太早,你得到的,我总有一天要你还回来。”
语声从带着腥锈之味的风中传来,封尘绝的话像也像是沾了血腥的不祥,在他们身后的封尘绝是用何种目光看着他们说出这番话,即使不回头也能猜得到。
“确实如你所言,不过谁叫你乾岐族自己送上门来,叫本宗主不想善用也不行,今日是你失算,封尘绝,我们不过是将计就计,能用则用,不想浪费了你封宗主的一片心意,若说是踏脚石,也是你自己送上门前。”冷笑之中凌洛炎半侧过头去,瞥了一眼身后的男人,乾岐族始终是个威胁。
今日这局究竟算进去多少?夜翼跟随其后,他身旁是自觉跟上的妖族少年,除了封尘绝所说,除了赤阎族所得还有这个少年,他也被算入其中。
这两人……到底是被他称作主人和经历过千年的男人。
与夜翼同样的想法,赤阎族长老们惊佩不已,与周遭众人的心情相反,凌洛炎此时并不喜悦,倒是有些不平静,那种烦躁不安让他心口隐隐的难受。
“我们走吧。”龙梵淡淡低语一声,和他一起往下走去,身后,封尘绝的目光没有离开过两人身上,从凌洛炎说起那个“我们”,他的眼中便露出了复杂之色。
一行人往下走去,盘旋而下的阶梯比来时走的快些,走至半途,凌洛炎心口忽然一抽,而同时,在他身旁比肩而行的男人忽然倒下。
连忙拽住纯白的衣襟,将他倒下的身躯接住,凌洛炎只觉胸口猛然紧缩,连呼吸都将停滞,耳边好似能听到自己杂乱无序的心跳声,几乎错乱似的狂跳。
脸上血色霎时退下,抱紧龙梵,他简直不敢相信,龙梵居然会倒在他的面前,在他面前倒下的人竟然会是龙梵,怎么会如此?怎么可能发生?!
有着千年灵力,从来没输给过任何人,仿佛连整个天下都能毁去的龙梵,如今居然就在眼前突然失去知觉的倒下……
“龙梵!”耳边倏然暴起一声嗡鸣,只听见心跳声阵阵狂乱,除此之外好似隔绝了一切声响,他听不见自己的叫喊,也不知道这一声惊呼里他的声音是如何的颤抖,他只知道,龙梵就在他面前倒下,就在眼前就在此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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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住他倾倒的身体,凌洛炎控制不住自己微颤的手,他可以感觉到手臂上的重量,真实的在提醒着他,眼前发生的事不是错觉也不是幻象。
“祭司”长老们也在瞬间变了脸公,眼前发生的事叫人太难以相信,祭司龙梵,最近于神之人,怎么会?
就如突然有道惊雷击打在他们头上,先前的喜悦顷刻间飞散,站在凌洛炎身后,岩骁等人不知道些刻他们的宗主是何表情,他们只看到无比僵直的背影,犹如在瞬间抽离了什么,极为缓慢的将祭司逐渐抱紧。
周围白墙红柱,青石为阶,盘旋而下的阶梯已经走至一半,镌刻着火焰图腾的扶手犹如一张赫红巨网将他们缠绕在半途,他们只能呆愣着,看着身前之事毫无征兆的突然发生。
楼下的民众的欢呼声此起彼伏,就从脚下传来,清晰可闻,映衬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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