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年多没见,这个男孩的变化很大,不是指外貌上的改变,而是气质的截然不同。他初见塞德的时候,对方只是一个青涩的乡村少年。而现在,塞德的眉眼间多了一丝肃杀之意,这是一个训练有素的战士。
“你如果提前两个月来,还能赶得上巫师塔开门的时间,这会它已经关闭了,下一次开放得等到明年。”锡塔有些遗憾,想要学习魔法虽说任何年纪都可以,但总的来说自然是越早越好。成为学徒只是法师们漫长学习生涯的一个开始,法师们穷尽一生都在学习各种知识,知识永远没有学完的那一天。
虽然他自己也能教授魔法知识,可一个普通法师根本无法替代巫师塔的教育。那里凝聚着法师们的最高智慧,如果失去了进入巫师塔学习的机会,就算以后你能成为法师,那也将是你一生中最为遗憾的事情。
就这样塞德留在了锡塔身边,明斯蒂尼公国是一个跟萨亚完全不同的国家。这里的宗教没有任何势力,有一些小的宗教活动,但还不普遍,明斯蒂尼依然保留着许多被教廷禁止的知识和文化。
这就是为什么塞德会到这里来的原因之一,他选择前往这个国家,主要还是为了寻找‘心之力’。只有像明斯蒂尼这样的非宗教国家,才有可能最大限度的保留混乱年代的资料。
当然,学习魔法也是他的目的之一,骑士的荣耀是每个男孩的梦想,但魔法的神秘同样让人心生向往。
塞德留在老法师家里学习魔法,锡塔传授了一些魔法的基础知识给塞德,让塞德学会了如何与魔法交流,如何与魔法签订契约以及如何才能够好的运用它们。
“你知道魔法的交换原则吗?”老法师和睦地看着塞德,他发现这个男孩对于魔法的了解远不像一个普通的孩子,但塞德不提原因,老法师也不问,谁没有点自己的小秘密呢。
“以物易物的等价交换原则。”
“这只是明面上的说法。”老法师笑着摇了摇头,“魔法是一些狡猾的东西,是最为贪得无厌的商人,它们总想拿最多的报酬干最少的活,至少大部分魔法是这个样子。”
“它们很难对付吗?”
“很难。”老法师怀念似的摸了摸长长的白胡子,仿佛在回忆着什么,“但你不同。”锡塔的眼睛亮亮的,像是在看什么奇妙的东西。“你深受魔法喜爱,这是非常了不得的天赋,这意味着你在与魔法接触的时候,无需面对太多刁难,不过也不是所有的魔法都那么难以相处。”
“很多法师认为魔法越强大越好,却从来没有考虑自己是不是能够承受,能不能一次付出那么多法力来支配这个魔法,更加不考虑这个魔法到底适不适合自己。”
“这些法师忽略了一个最基本的常识,任何事物不是最强就最好,而是最适合才最强大,魔法更是如此。一个禁咒魔法也许能够毁天灭地,但事实是——使用超越自身承受极限的魔法,根本无法发挥出这个魔法本身的威力,除此之外,过载使用法力的结果将导致自身源力平衡的崩溃,根本得不偿失。”
“很多法师看不起小型魔法,认为小型魔法弱小无用,但世界上并不存在无用的魔法,其实只是这些法师不懂得如何运用而已,再小的魔法,只要运用恰当,效果完全可能强于那些消耗巨大的大型魔法。所以魔法不在于大小,重要在于你怎么运用它,而且,这些小魔法性情大多温顺,很容易交流。”
老法师的这番话对塞德的启发很大,他一开始也觉得魔法自然是越强大越好,现在听了老法师传授的经验,多多少少的明白了今后在魔法上,自己应该走哪一条道路。
塞德在认真学习的魔法的间隙,自然没有忘记寻找‘心之力’,他向锡塔打听这个国家有没有什么关于内心力量的文献。
“心之力?”这可是个古怪的名字,锡塔想了想,他知道一些跟心灵有关的魔法,但很显然,那跟这个年轻人打听的东西不是一回事。“我没有听说过这个名字,它有什么用?”
塞德向他解释了关于‘心灵力量’的作用,“它可以让人内心更坚定,能够抵抗外部世界的蛊惑,它和魔法完全不同,但也是一种力量的体现。”
塞德的解释让老法师眼前一亮。“听着倒是很有趣,嗯……我好像在哪里看到过类似的东西,你等一等让我想想。”
锡塔丢下塞佛一头扎进了藏书室,塞德不明所以地看了看一旁百无聊奈的亡魂领主。不晓得锡塔干什么去了,见对方一时半会不会回来,只好回去查看上次布下的法阵。
塞德学习法术已经有六个月了,他原本想称呼锡塔为师傅,但锡塔说自己没有收徒的资格。塞德可以在他这里学习一些魔法相关的知识,但不能称他为师,只有巫师塔才有收徒的资格。
巫师塔里有一群法师长,他们是法师界的权威,代表着法师们的最高智慧。
“在巫师塔里,他们会为你指定一位法师长做你的指导老师,但你并不需要拘泥于你的导师,你可以向任何一位塔里的法师长请教问题,每一个法师长擅长的领域都不尽相同,这便于学徒们学到各种自己感兴趣的知识,求知心可是法师们最基本的美德,倘若你在巫师塔的四年里,从不向其他法师长请教,你会被巫师塔视为懒惰和愚蠢。”
塞德对这种教育方式很感兴趣,它们与骑士学院的导师制完全不同,这种方法让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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