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现在不想说话,想留下就喝酒,不喝酒就走。”十八年前的痛在今天生生被揭开,玉君涵只能用这样的方法来解脱。
风永容做了自己这辈子最对的决定,一揭封口仰头灌下手里的烈酒,房间里瞬间被浓浓的酒香占满,这是让人忘记伤痛最快的办法。
苍云绝今天一醒就感觉不太舒服,明明是难得的好天气却总觉得很压抑,身上很乏,喉咙也微微的有些发痒,似乎是风寒前的征兆。早上用膳时,他甚至还微微的咳嗽了几声,虽然是平常不过的事,但还是被两位夫人注意到了,现场时倒也没有说什么,只是在他回去时一盅枇杷露已经摆在了桌上,不用想苍云绝也知道是谁的心意。
喝了几口清甜的枇杷露,苍云绝感觉喉咙霎时舒服很多,而这时小紫又送了一碟梨膏糖过来,说是二夫人送来让他吃着润润喉。梨膏糖虽然对于苍云绝而言太甜,但看着梨膏糖嫩嫩的淡粉色、淡蓝色、淡黄色,只是摆着却也赏心悦目。
如此讨喜的梨膏糖自然引来不少人垂涎,苍云绝分了几块给小紫,这丫头平时那么嘴碎应该是最需要了。只是没想到竟还引来一位小贵客。
“玉君涵不在。”看着一来就坐着闷声不吭的人,苍云绝几乎要以为他是来跟自己赌气的。
马文才坐在桌边悄悄的扒着碟里的梨膏糖,趁着苍云绝跟自己说话的空飞快的塞了一块,然后继续低着头扒着。
苍云绝自然没有漏过马文才的举动,心里不禁有些好笑,脸上也微微一笑。然后挑了马文才身边坐下,一手已经把那装着梨膏糖的碟子推到他面前。
“玉君涵不在,他出去有可能还要好久才回来,他没告诉你吗?”看着马文才懒洋洋的,苍云绝大概也猜到了原因,果然还是小孩子这么快就耐不住寂寞了。
“我知道。”就是知道才这么无聊啊,马文才愤愤的瞪了眼好像什么影响也没有的人,他怎么可以还是过的这么舒服啊,他一点都不想表哥的吗。
“你到底喜不喜欢我表哥?”瞪大了眼,马文才突然为自己表哥大大的不平,他表哥对他那么好,他为什么却是一点都不在乎的样子。
“你说呢?”相对于马文才的惊动,苍云绝却是格外的冷静。他承认他并不是对玉君涵一点感觉也没有,他也是人,玉君涵对他的一切他都看在眼里,但是他们已经不可能了。
被苍【et】云绝一脸无动于衷打败,马文才再次懒洋洋的趴在桌上,“我虽然不知道你是不是喜欢表哥,但是我知道表哥喜欢你。”
“说说你和玉君涵吧,我一直很想知道你和他小时候的事,他以前就这样吗?”微微别开了眼,再转过来时苍云绝已经恢复了平静,他现在不需要多余的感情。
“我不知道表哥小时候的事。”嘟囔着抱怨了一声,马文才只能是戳着眼前无辜的梨膏糖出气,“我第一次见到表哥的时候他就这样了,整天笑嘻嘻的,还老欺负我。”似乎现在想起来还有些不甘,马文才嘟了嘟嘴。
“可你还是喜欢他,玉君涵很幸运有你这样的表弟,而且还这么保护他。”虽然马文才似乎总跟玉君涵闹别扭,但苍云绝却看得出俩人之间的感情。
桌上的梨膏糖早已被戳的有些变形,但马文才却还是不依不饶的继续着,“我第一次见到表哥时,根本不知道他是我表哥。我只看见一个家伙在我家门口闲逛,他还问我这里是不是马家,样子傻死了。”皱着小脸,马文才现在想起玉君涵当时的样子还觉得他很傻。
“那你怎么回答他的?”听见马文才用傻形容玉君涵,苍云绝倒是很认同。
“我就说,你不识字啊!这么大的字你看不见啊。然后表哥突然就笑了,抱起我就往我家走,我踹了他好多下他也不放我下来,后来是我娘出来,他才放下我,然后我就知道他是我表哥了。”马文才说的很简单,但苍云绝却可以想象的出来,那时马家应该是混乱一片吧,果然玉君涵一直是这样的人。
“后来我就知道原来我还有个表哥,爹和娘都很喜欢表哥,家里人也都喜欢他……哼,对他都比对我好。可是表哥最喜欢我,每天都带着我出去玩,金陵城我们都玩遍了,可是表哥也要走了。”时间永远不会为任何人停留,你永远不知道下一个离开你的人是谁。当马文才满心接受玉君涵时,玉君涵却离开了,马文才那时还不懂什么叫分别,但却知道这种感觉好难受,好难受,所以一度马文才都不太愿意在和别人亲近,他怕自己刚喜欢一个人时,那个人就走了。
马文才说了这番话后安静好久,苍云绝没见过马文才如此安静的样子,心里也有些难受。
“你很舍不得他是不是?”虽然是苍白无力的话,但苍云绝觉得还是应该说些什么化解。
“明明说好很快就回来的,可他一直都没回来……这次也说会留下来陪我也没有,说话不算话,迟早变傻瓜!”越想越觉得不甘,马文才原本还有些气馁,现在却变得愤慨,大人都是说话不算话的大傻瓜!
“我决定了!他是傻瓜没关系,但他还是我表哥,你不能不喜欢他,要不然我绝对不放过你!”马文才拍案而起,一番话说的是义愤填膺,也让苍云绝完全呆住,这现在是什么状况。
“你……”苍云绝嘴动了动,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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