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梓烟深吸了一口气,钟璇这段时日也不会再闹腾出什么来,至于君千羽那处……慕梓烟不愿意去插手,她打算观望。
如此,便连着过了三日,慕梓烟未做其他的事,除了每日前往齐氏那处请安,便是回自己的院子里头,晒晒太阳,亦或者是斜靠在贵妃椅上看会书,倒是惬意的很。
君千羽与齐二爷离京当日,慕梓烟并未前去相送,而是待在自己的院子里头。
直等到她前往神医门的日子,她一早便准备妥当,当日便独自前往神医门,时隔一月,再次踏入神医门,慕梓烟心头颇为感慨。
只因这乃是她度过的第一场劫难,跨过了十岁,也算是跨过了十岁的厄运。
金大夫比慕梓烟提早一日抵达,慕梓烟到了神医门的时候,明清已经在等她,见她前来,连忙笑着迎上前去,“师姐。”
“明清。”慕梓烟看着眼前干净纯粹的笑容,心里头的戾气也渐渐地消散了不少。
这是一个能够纯净心灵之地,在这处她不用整日提心吊胆,攻于算计,而是能够好好地享受这片刻地宁静。
她随着明清一同入了神医门,而后前往自己的住处,待简单地洗漱之后,慕梓烟去了金大夫的屋子,“徒儿拜见师父。”
“来了便好,正好同明清去采药。”金大夫淡淡地启唇。
“是。”慕梓烟应道,随即转身便离开了屋子。
慕梓烟换了一身短装,背着箩筐与明清一同去了后山采药,如此便是一整日,饿了便吃些干粮亦或者是书中的野果充饥,而明清会在一旁告诉她这后山里头所有宝贝的用处。
接连着五日,慕梓烟每日都与明清一同上山采药,从未间隔过,也不曾有任何地怨言,渐渐地,她对采药产生了兴趣,日子过得倒是快。
这几日,京中发生了一件大事,是慕梓烟不曾知道的。
到了第五日的时候,金大夫特意给了她一本百草集,“将这里头所有的药名都记下来,你独自前去后山采回来。”
“是。”慕梓烟双手接过,转身出了屋子,而后前往田埂上,席地而坐,仔细地看了起来。
明清走了过来,随即自在她的身旁,“你倒是悟性极高。”
“啊?”慕梓烟抬眸看见明清,冲着他浅浅一笑。
明清也跟着傻笑起来,“我刚进神医门的时候,整整一年都在采,而你只用了五日。”
“呵呵。”慕梓烟见明清如此说,忍不住地笑了,“你是觉得我有天分?”
“恩。”明清点头,“你跟门主都是天分极高的。”
“神医门入内的哪个不是有天分的,你啊,就别妄自菲薄了,师父让我如此做,必定是有师父的用意的。”慕梓烟看着他,“我反倒喜欢整日儿山上采药呢。”
“我也只是随口说说罢了。”明清憨厚一笑,“你今儿个是打算看完这本书?”
“恩。”慕梓烟点头应道,“这里头的一些你已经告诉我了,我只要将陌生的记下来。”
“那明儿个我便不能随你一同前去了。”明清自是知道规矩的,随即说道,“这进山采药需要三日,你要准备好干粮才是。”
“好。”慕梓烟笑着应道,便低头继续翻阅起来。
明清也不打扰,而后起身离开,各自去忙了。
如此又过了一日,慕梓烟不眠不休地看完,将整本百草集都铭记于心,次日天微亮,便背着箩筐独自上山。
京城内,京兆尹府衙,张宗面色阴沉地坐在书房内,一筹莫展。
吕娘子端着热茶走了进来,“还是没有线索?”
“恩。”张宗点头,“所有的线索都断了,一点蛛丝马迹都没有,究竟是何人所为?”
“可惜啊,烟儿妹妹前去神医门了,不然,也许能查出些端倪。”吕娘子叹了口气说道。
“她还有几日才能回来?”张宗看着吕娘子问道。
“说是要待上十日,如今走了七日了,加上回来的路程,还得四日。”吕娘子将茶递给他,低声回道。
“四日。”张宗叹了口气,“不成,四日能发生许多的事情,而且此事乃是皇上钦点,倘若办砸了,我被问罪无妨,关键是侯家那边。”
“现在侯大小姐还在狱中关着呢,我担心会出事。”吕娘子看着张宗说道。
“要不想法子给烟儿通个信,我如今当真是没有任何的线索。”张宗自视甚高,可是,如今却连一丝的头绪都没有,这也是头一遭,难免有些心浮气躁起来。
吕娘子也知晓此事颇为棘手,毕竟死的乃是朝中大臣,而且还是户部尚书之子,这着实棘手。
张宗幽幽地叹了口气,“怎得事情偏偏在这个时候发生呢?”
“尸体上只有一个致命伤,那便是侯大小姐手中的匕首所伤,并无其他的伤口,而户部尚书之子也算是个温雅的书生,素日并无与人恶交,更重要的是户部尚书只有这一个儿子,如今却死于非命,而侯大小姐却不知究竟发生了何事?此事当真难办啊,倘若烟儿妹妹在的话,也许能发现我们发现不了的东西。”吕娘子只负责验尸,对于断案的确不擅长。
张宗仔细地检查了凶案现场,里头的痕迹都被抹去了,留下的皆是侯大小姐的罪证,还有五日便到了结案的期限,倘若寻不到真凶,破不了案的话,侯大小姐便会被处斩。
想及此,张宗忍不住地叹了口气,“我再去现场看看。”
“恩。”吕娘子点头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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