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身回了自己的屋子。
直等到次日,君玉菲简单地收拾了一番,便请了宫牌,去了宫中。
慕擎林自是递了折子给皇帝,亦是表了一番忠心,皇帝颇感欣慰,当着满朝文武的面将慕擎林夸奖了一番,待早朝之后,百官便各自散去。
君玉菲入宫之后,先去了永寿宫给太后请安,待入了大殿之后,便见太后段子在方榻上,见她要行礼,连忙阻止道,“罢了,你可当心些。”
“是。”君玉菲垂首应道,而后便缓缓地坐下。
太后见君玉菲面色憔悴,叹了口气,“这孩子你可想好了?”
“还请太后成全。”君玉菲垂眸说道。
“哎,也罢,这一切皆是天意。”太后幽幽地叹了口气,“哀家知晓你始终无法放开当年的事,如今你当真想要将他留下,便要知晓,有些人是没有必要留下的。”
“是。”君玉菲点头应道,“倘若孙女有个万一,还请太后能照拂这孩子一二。”
“退下吧。”太后低声道。
“孙女告退。”君玉菲缓缓地起身,微微福身便退出了大殿。
品儿上前,“公主殿下。”
“回寝宫吧。”君玉菲扶着品儿的手,慢慢地离开。
慕梓烟醒来之后,出了屋子,如今她自是一人,并无丫头服侍,反而自在了许多,许是当了千年的孤魂野鬼,这性子也随性了不少,故而便也不计较这些,自行洗漱之后,便清爽地去寻吕娘子。
吕娘子起先还担心慕梓烟不习惯无人服侍,相处了一些时日之后,才发现这丫头倒是个野性的,自是放心下来,便也不去管她。
吕娘子刚挽了发髻,插了一支簪子,转身便见慕梓烟笑吟吟地走了进来。
“瞧着是有好事了?”吕娘子见她笑得甚是灿烂,缓缓起身问道。
“也不知怎得,只觉得今儿个会有好事发生。”慕梓烟翩然坐下,径自倒了一杯清茶,抿了几口,而后将吕娘子一早便准备好的点心拿起一块。
吕娘子见她如此,低笑道,“对你来说何为好事?”
“碍眼的,不顺眼的消失了,我便高兴。”慕梓烟直言道,并无丝毫地遮拦。
“你啊,还真是什么都敢说。”吕娘子却喜欢慕梓烟这般地率性,不造作,也不虚伪。
慕梓烟冷哼一声,便见张宗正舒展着手臂走了进来,待看见慕梓烟,嘿嘿一笑,“当真是好事儿啊。”
“瞧瞧。”慕梓烟浅笑道,当下便抽出绢帕擦着嘴角,而后端正地坐着,等待着张宗开口。
吕娘子见这二人一本正经的,缓缓坐下,“说吧。”
“杀死国舅爷的凶手寻到了。”张宗坐下说道。
“何人?”慕梓烟笑着问道。
“江湖中人。”张宗看着她说道,“而且还是一个来无影去无踪的,怕是这辈子我都寻不到了。”
“好事。”慕梓烟点头应道,“还有呢?”
“你那三叔今儿个递上了折子,四公主回宫养胎去了。”张宗继续说道。
“还有呢?”这些是她意料之中的事情,她要听的并非这些。
张宗见慕梓烟这幅气定神闲的样子,淡淡地说道,“没有了。”
“当真?”慕梓烟斜睨着他,“我啊,这处得了一件好东西,乃是前朝丞相余庆留下的破案随记……”
“哎呀,瞧我这记性,当真是糊涂了,自是还有一事。”张宗一听顿时两眼放光,哪里还有半分素日那威严冷面的模样,满脸堆着笑意,殷勤地看向慕梓烟。
吕娘子瞧着张宗这狗腿的神情,嘴角一撇,忍不住地笑出声来。
张宗连忙说道,“昨夜不仅慕侯府遭遇刺客,钟侯府也有刺客刺杀,听说钟侯爷中了一剑,昏迷不醒。”
“这恐怕不是重点吧。”慕梓烟看着他说道。
“你说的不错,重点是钟贤竟然将那刺客放走了。”张宗看着慕梓烟说道,“此事皇上自是知晓的,却未出声。”
“钟贤?”慕梓烟双眸微眯,“他与刺客认识?”
“今儿个不少的大臣弹劾,说是钟贤与刺客串通,弑父。”张宗接着说道,“皇上命我彻查此事。”
“若说钟贤杀钟侯爷,我不信。”慕梓烟摇头道,“此事是何人设计的?动机是什么?”
“烟儿啊,那余庆的随记?”张宗一脸期盼地看着慕梓烟,小心地问道。
慕梓烟笑着说道,“在我屋子里头,我这便拿给你。”
“好。”张宗顿时起身,已经率先出了屋子。
吕娘子转眸看着她,“他还真是兴奋啊。”
“恩。”慕梓烟点头,而后起身,便不紧不慢地入了屋子,将一早便想要相赠的随记递给他,“张大人,切莫高兴,这弑父一事,你当如何?”
“哎,我也不知。”张宗宝贝似地收好,抬眸看向慕梓烟,幽幽地叹了口气,“烟儿可有法子?”
“钟璇可表态了?”慕梓烟关心地是此事是不是钟璇所为,以此来试探钟贤对钟侯府的忠心,亦或者是借机将钟贤从太子那处铲除。
“没有。”张宗摇头,“这钟二小姐昨儿个并不在钟侯府,说是这几日病了,回庄子去了。”
“那明悦书院呢?”慕梓烟双眸微眯,冷声道。
“这几日临安郡主身子不适,月华公主便一直在公主府照看着,明悦书院这几日休沐。”张宗看着慕梓烟,“你是怀疑此事是?”
“有可能。”慕梓烟淡淡地说道,“此事容我想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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