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可能因为位置比较偏,店里没几个食客,格外冷清,不过有蛋包饭珠玉在前,我已经等不及想尝尝这家的面了。
坐等的时候凌霄忽然说:“这家的面都是荞麦面。”
荞麦面,我的名字叫乔麦,虽然并不知道这家伙想表达什么,但他冷不丁提到这个巧合,还是和我相关的,我居然有种仿佛被讨好了一般的惊喜。
就是……不好接话。好在凌霄似乎也不需要我接话,大概只是单纯说给我听。
面终于上来,我迫不及待挑了一筷子送嘴里,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舌头——除了酱油味我压根没吃出别的滋味来!
我抬头看对面的凌霄,他低着头匀速进食,好像并没什么不适,我盯着碗里的面,十分蛋疼。这是不是在整我啊?蛋包饭是真的好吃,日式拉面为什么这么一言难尽?
我味同嚼蜡地咬了口蛋,这时老板笑着给我们送来了一盘煎饺:“这是免费送的,两位慢用。”
我赶紧说“谢谢”,接过盘子就干了一只煎饺,企图挽救我满嘴的酱油味。
……然而煎饺也并不好吃。
“怎么了?”凌霄问。
见老板进了厨房,我委婉地问:“你经常来这边吃吗?”
“打完比赛后会来。”
我环顾这间门可罗雀的小店,心情挺复杂,老板大叔人很好,以致我不禁开始庆幸他把店开在了这里,要不该怎么对自己解释没客人上门的残酷现实?
凌霄见我打量店面,难得为我解释:“这家老板以前出过车祸,术后影响了味觉……”
我没想到背后还有这样的故事,所以凌霄来这家店吃宵夜其实并不是冲着老板的面来的……我想起他省下饭菜给猫的事,心中一时五味杂陈,就又听见凌霄说:
“不过我觉得味道还不错,可能是店的位置太偏了。”
说完低头喝了一口面汤,神色平静。我瞠目结舌,是不是三叉神经坏死也影响了你的味觉啊大哥……
看凌霄一丝不苟地吃着并不好吃的拉面和煎饺而不自知,我都不知道该笑他还是该感动。话说回来,闷骚今天都主动和我说好几次话了,早上还一副要把我打入冷宫的架势,这么一会儿工夫自己就顺毛了,脾气意外的还挺好的。
我趁热打铁地问:“你今天有比赛吗?”
“没有。”
我斟酌了一会儿,小心道:“那个,刚在车站跟你说的话,你能不能认真考虑一下?”
大约十秒的安静后,凌霄头都不带抬一下地道:“面不好吃吗?”
这让我怎么回答的好……“还不错。”
“那怎么不吃?”
……好吧,都这种陡降八度的语气了,我还能说什么?
店里本来就够冷清了,门外也没有行人,老板在厨房里仿佛入定了似的,一点声响也没有,有那么一秒,我都错觉世界上就剩下我和凌霄两个人在吃面了。我心想要是这世上只剩下我和他了,我能活出来吗?是不是每天都得活在被这人的美色治愈,又被他的冷暴力重创的循环中啊?
想搭理你时就对你说“这家的面都是荞麦面”,让你心花怒放一会儿,不想理你就让你乖乖吃面少烦他……
唉……
店外是茂密的行道树,午后鼓噪的蝉鸣响了一阵又停了一阵。
“我有在考虑。
半晌后,凌霄竟破天荒回答我了,我忙抬头,不想错过他说的任何一个字。
“但暂时我还不能退出,”凌霄放下筷子,抬眸看我,目光笔直,“和钱无关,我签了协议,至少打完这一轮。”
所以早上其实是去签合同的?顿时我懊恼不已,早知如此我就拦着他了!木已成舟,我只好问:“那这一轮要打多久?”
“一个季度,差不多每周一场。”
听他的意思大有打完就考虑退出的打算,已经很好了。“对手强吗?”我问。
凌霄挑面的筷子顿了一下,嘴角微微一动,似带着笑意:“没有你强。”
说这种话时他反正是不会抬头,不会看我,不会大声,不会带笑的(想笑也得憋住),所以也不必担心被他发现此刻我的内心已经炸成了烟花。
我低头愉快地吃着荞麦面。要论闷骚,我只服凌霄,能闷骚得这么坦坦荡荡,皓月清风。
***
吃完面,公交车还迟迟不见,反正时间也还早,我就提议走路去最近的地铁站,凌霄同意了。
讲真,我大小也算个帅哥,平时走路上回头率也不低,但和凌霄走在一起,我就好像是透明的。不过我乐意,我就是待见这么多人喜欢他,却偏只有我能走他旁边,享受西伯利亚寒风的待遇~
“看我干嘛?”凌霄忽然问。
原来他也发现了。这附近有一所中学,恰逢中午下课,学生们正纷涌出校门。田阿姨当初和我说,高中女生最善于发掘世间美(男)色,看来此言不虚。女孩子们像迅速感染了某种热病,三两聚作一团,仗着是在她们的地盘,偷看偷拍全不避讳。
“人家女孩子觉得你好看啊。”我心说你也是明知故问。
他停下来看我:“我说的是你。”
这话说得……老尴尬了!我只好打哈哈:“理由当然和她们一样啊,你好看嘛哈哈哈,平常训练压力太大了,多看看赏心悦目的,有助于释放压力,保持身心健康……”
“乔麦。”
“哎?”
“小点声。”
我见他微蹙着眉头,低声提醒我,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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