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姐夫闹离婚的事状态不太好,需要人陪。
老胡的语气变得很严肃:“章庭,你知不知道自己是在国家队集训,你姐姐生病了我可以给你一天假,你星期天也可以去看她,但是三天?现在的训练哪一天你都耽搁不起,你好好想想,还要不要在国家队待了?”
我最烦老胡动不动就扯这话,gdu”地敲门喊了报告。
老胡抬头看见是我,老大不爽地拉着脸:“什么事?”
“报告教练,我觉得您应该给章庭这个假!”我说。
“你觉得?”老胡把烟头往烟灰缸里一摁,“你是拿了奥运会金牌了还是世锦赛金牌了?你有什么资格觉得?我还觉得你可以现在就去蛙跳呢?”
得,就冲你这话,这金牌我还拿定了!我说:“每个人重要的东西都不一样,对您来说,就是您亲爹急性胃炎了,您也会三过家门不入,因为对您来说国家队的荣誉更重要,”那边老胡已经一把撸起袖子,我急忙道,“这没什么不好,我也一样,和四年一度的奥运梦比起来,急性胃炎算个鸟啊!但是并不是所有人都更看重奥运会,对有的人来说,有比梦想更重要的东西。”
“乔麦你翅膀硬了?轮得到你来教训我了?我有说国家队比家人更重要?我说的是他姐姐只是急性胃炎,这种情况下要分得清孰轻孰重!”
“您觉得急性胃炎没什么,但她姐姐现在的心理状态很差嘛,正是需要人开解的时候,万一人想不通跳楼了呢……啊章庭你别在意我就打个比方!对吧胡指导,现在这个社会很复杂,生存压力又大,要是人人都能献出一点关心……”
“闭嘴,”老胡一棒槌打断我,“你也不瞧瞧你自己,牙还没长齐呢,还‘社会是很复杂的’,你懂什么叫复杂吗?”不过我听他这口气,已经软化了不少,果然接着就对章庭道,“三天就是三天吧,从今天算起,大后天晚上你必须回来。”
章庭连声说谢谢,临走前很感激地看了我一眼,我朝他挤挤眼睛:不客气,同仇敌忾,应该的~
章庭离开后,老胡起身去泡茶,转身见我还杵他跟前,很不客气地给了我一脚:“还站这儿干嘛啊?”
我拍了拍裤腿,挂起一张笑脸问:“教练,凌霄也请假了?他请假干嘛去了啊?”
老胡慢条斯理喝了口茶:“我打发他去练花剑了。”
“啊?!!”
“啊什么啊?你有没有脑子啊,我说什么你都信?我说他被星探看中去当偶像了你信吗?”
“我为什么不信啊,很有说服力啊……”
“你就是只颜狗!一天到晚追在凌霄后面,你来国家队到底是打比赛的还是……算了算了,凌霄请了半天假,说是去看望一个住院的朋友,晚上就回来。”老胡在办公桌后坐下,不耐烦地挥手赶我,“好了你可以滚了,我这事儿还多着……”
看望一个住院的朋友?妈的该不会是去看小关吧?我就知道凌霄那不声不响的倔脾气,划了人家一剑要是不让人家划回来他哪里会善罢甘休?!
老胡在旋椅上打电话,我双手猛拍在他桌上:“教练,你你你快把他叫回来!”
老胡扭头瞪我:“你怎么还不滚啊?”
“我说真的,”我把他连人带椅子转过来,“不叫他回来你的奥运梦就要泡汤一半了!”
老胡眯着眼审视我:“乔麦,你和凌霄到底有什么事瞒着我?”
“你先别问了,你给他打电话,你的话他肯定会听,要不然等他回来说不定就残了!”
“我看他好得很,你倒是像疯了。”老胡说着,视线越过我看向我身后,“回来了?”
我回头,凌霄就站在门外,走进来对老胡道:“我来销假。”
他看上去不像被人揍过,可是保不准小关认出他,一通电话打到体育总局,举报他瞒着国家队打地下比赛的事,那就全完了。
凌霄销完假径自离去,我追上去,他在等电梯,我见四下没人,低声问他:“你去看小关了?”
“知道了就别问。”
“不是答应过我……唉算了,他有没有认出你,有没有对你动手,有没有很生气打算举报你啊?”
电梯门开了,凌霄走进去,我也走进去,他关了电梯门,面朝电梯面板,半晌才冷冰冰地说:“他很理解,我后悔没有早一点去道歉。”
我稍微松了口气,看样子不像在骗我,他似乎还为这个有点赌气,我也觉得良心过意不去,但也忍不住为自己解释:“对不起啊,我也是担心会影响你的前途才出此下策……”
话音未落,脚下就猛地一震,吓得我条件反射地扶住了电梯壁。
凌霄把电梯按停了,红色的指示灯闪烁着,我不解地看着他的背影,他现在一个稍微沉点儿的呼吸声,就能比猛停住的电梯还让我紧张。
“乔麦,在这之前我当你是朋友,可是你不觉得你干涉得太多了吗?”
“啊?”
凌霄转身看着我:“现在回想起来,我去打工你要跟着我,我去打比赛你也要看着我,我想道歉,你以自己的前途来要挟我,你告诉我,朋友该是这样的吗?”
低音炮在逼仄的空间里充满压迫感,我呆若木鸡,一方面不由得怀疑自己是不是真的这么过分,一方面又不解他为什么隔了一天就像换了一个人,但眼下这气氛我只想赶紧道歉:“对不起,我好像是有点管太多了,以后会注意的……”
“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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