顺打着绷带的左手之后顿时面色惨白,“过来怎么也不跟我说一声?”
吴顺有点不好意思:“一点小伤不碍事,你工作也挺忙的,我就不麻烦你了。”看看对方浓重的黑眼圈,他心里泛酸。
这个张医生可真是个好人啊,上次特地给他送药去,这次又是嘘寒问暖的,等回头闲下来一定要好好请人家吃顿饭!
趁着机会吴顺从兜里摸出自己的手机来:“对了,张医生,我手机丢了一回,你能把号码再告诉我一下么?”
漫不经心的一个要求,戳得张扬脊梁骨一僵,这位竹马已经失忆了啊。略微失落,他从随身携带的小本子上撕下一页,写了号码递过去。
“你的手拍过片子了么?”
“嗯,刚拍了,等结果呢,估计没什么大问题。”
看一眼边上的埃里克,张扬又往来路望了望,然后问:“沈淮呢?”
吴顺说:“他有事要忙,先让我坐120那个车子过来。”
张扬默了默,仿佛是不太高兴。埃里克倒是一脸兴趣的跟人打起招呼:“张医生,你好,我叫埃里克,是魏朗的朋友。”
小娘炮期待满满的伸出手,张扬却没有握上去,极其公式化的回了他一句:“你好。”继续把目标转回吴顺那里,“后面的药你在按时吃么,我们院前两天来一种新药,等会儿要不要带一点回去,放心,没什么副作用。”
“哦……哦,好,好啊。”尴尬的笑笑,吴顺才想起他说的那些药,早不知道被自己丢到哪里去了!
“你坐会儿,我进去看看。”张医生说完,白袍飘飘的消失在诊室大门里,埃里克望着人细条条的背影唏嘘不已。
“啧啧啧,真不愧是医生中的战斗机,连长相都这么正!”
吴顺蹬他一脚:“胡说八道什么呢,人家是正常人,你别打鬼主意。”
“干嘛,看看都不行啊?他又不是你家的!”小娘炮微微不满,低头看了看自己的手仿佛是很遗憾刚才没有跟对方有所接触,心里不平衡,他往吴顺身上摸了两回回本,“哎,他怎么这么关心你啊,比沈淮都关心了。”
“人家是医生,救死扶伤你懂么?”
“得了吧,你当社会主义理想世界呢,现在哪个医生不是白眼仁多黑眼仁少的,他这么关心你,你们关系一定不错。”
“大概吧,我也不太清楚。”
“哎,上次沈淮让我来拿药,是给你吃的啊?”拍拍对方厚实的身板,小娘炮有些不可思议,“你不是有什么隐疾吧……不举?还是早泄?说出来听听嘛,哥哥不会笑你的。”
三句话说不上正道,埃里克又惹来吴顺的白眼:“瞎说什么?你歇一会不出声不行?”正说着,严肃从走廊另一头走过来,手上提着袋饮料面包。
起大早拍戏,折腾到现在吴顺也是饿,从人手里把口粮接过来,他大口大口吃,吃的很快。
没一会儿,诊室门一开,张扬跟刚才接待他的那个医生一起从里面出来了。他们手上拿着x光片,低声又商量了几句,医生把片子交给张扬,转身回诊室里去。
“还好,没伤到骨头,就是扭到点筋,我让他们给你开点跌打损伤的药,你回去擦一擦,注意不要提重物就行。”
回手把药单子交给严肃,张扬站到了吴顺面前。目光闪烁欲言又止的样子,让一旁眼尖的金毛当即就把依依不舍的埃里克拉下了水。
无干人士全全撤退,终于只剩下两个久别不见的朋友。
“你恢复的怎么样了,有想起来什么么?”
吴顺摇摇头:“还是跟出院那会儿一样吧。”
“这样……”张扬的脸低下去又抬起来,语气里多了几分对吴顺的宽慰,“没关系,这种失忆症就是这样的,随机性很大,你也别着急,慢慢来就好。”
“嗯,谢谢你这么关心,要是有点回转,我肯定告诉你。”
两三句之后,干巴巴的对话再次陷入僵局,吴顺话挺多的,可当着张扬他不敢胡天海地的瞎说,万一不小心说漏嘴让对方看出端倪,就不好糊弄过去了。
沉默片刻,张扬说:“马上……马上就到你父母的忌日了,今年……我们一起去么?”
他怎么会知道忌日的事情?吴顺很讶异,难道说这个张医生跟之前的魏朗也是朋友?
“那个……我上次就想问,我们以前……是很要好的朋友么?”
“……是。”张扬把这个字咬得很重,几乎要咬到自己的嘴唇。我们是很要好的朋友。
“这样啊,抱歉抱歉,开始我不知道,你可别生气啊。”
“不会。”
扫墓的话题没有就此继续,尴尬的气氛并没有因为两人曾经是朋友的关系而变得缓和,吴顺很想回应对方的邀请,但是又觉得这么做有点不太合适。毕竟扫墓什么的是很私人的事情,如果因为失忆这个借口去麻烦对方,多少有点勉强。
不过借着这个机会,他倒是可以在其他事情上取得点突破口,比如跟人打听下沈淮。如果他们之前是很要好的朋友,那对沈淮肯定多多少少也有点了解,与其问战线联盟里那些不靠谱的家伙,眼前的这个医生,不是可靠的多么?
思及至此,吴顺犹豫了一下,小声说:“张医生,我能问你点事情么?”
“什么?”
“……你,你跟沈淮熟么?”
☆、不是你的错
“……你,你跟沈淮熟么?”
张扬:“怎么忽然提起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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