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抓紧,还要保质保量。”说着,对周俊说道:“别忘了把工程质量也列为考量的标准。”
“是。”市长发话,周俊自然是当做圣旨来办的。
随着周秘书的指示越来越多,黄工的脸色也越来扭曲。
但是对面是贺市长,他又不能不尊重,刚刚还对麦理事冷嘲热讽的黄工,此刻嘴里就像被人塞了黄连,只会连连点头,话都说不出来了。
“贺市长,还是您有办法。”麦理事送贺朝阳上车,比着大拇指夸赞。
贺朝阳惭愧地笑了笑,道:“麦理事,我应该向你道歉。”
“啊?”麦理事吃了一惊。
“督导工作本是政府份内的事,却还要你来协调,为了这件事,我也要向你道歉。”
“贺市长您太客气了,”麦理事哂笑道:“我只是有点看不过眼。”
看不过眼就可以冲过去和黄工大声理论,可是玉昌多少干部竟然没有麦理事这样的勇气!贺朝阳想到这里,心里就觉得很堵。他紧紧地握了握麦理事的手,上车离去。
“未未。”
“嗯?”
“我心情不好。”
“累了?”凌未关心道。
“没有。”贺朝阳想到今天视察的一幕幕,更是抑郁难平。国内的官场生态不是一个人或是几个人可以改变的,如果要改变,也是应该是慢慢地从思想上发生变化。
可是要想撬动这些根深蒂固的神经,是多么艰难。
“未未,我想你。”
听出贺朝阳的语气有些不对,凌未的心瞬间柔软了。“发生了什么事?”
“也没什么,”贺朝阳强打精神笑了笑,道:“重建的建设进度不太理想。”
“所以就心情低落了?”凌未温声道:“我记得你不是这么扛不住打击的人吧?”
“一时感慨而已。”谁说人就得一直强大无匹的,在凌未面前都不能示弱,那么人生还有什么意思。
“你啊。”凌未有些心疼,“不然我去看看你吧,我不去宁北,咱们在甘西见面。”
凌未的话让贺朝阳心中一动,为了他一时心情低落,凌未就能不远万里从应州跑到甘西来,这样的情谊……
“未未,我有没有说过我爱你?”贺朝阳声音低哑,柔软的一塌糊涂。
凌市长听了他动情的声音,嘴角噙上一抹笑意,“贺市长,你今天还没有说。”
就在凌贺两位市长筹划在哪里见面时,石川的事情又起了变化。
“你说什么?沙子亮竟然攀咬李永利?”贺朝阳听了刘从建的汇报,简直是啼笑皆非,“他脑子进水了?”
刘从建坐在贺朝阳对面,神情有些忧虑,远没有贺朝阳的轻松。“市长,沙子亮目前在接受调查,他供认说那些劣质建材是李永利提供的。”
“这不可能。”贺朝阳笃定道。
“我也这样想,但是他做了这样的口供,有些不好办。”
“不。”贺朝阳摇了摇头,道:“你想错了方向。”
刘从建吃惊地瞠大了眼,“市长,请您……”
“你觉得他这样的供述林伟民能信几分?”见刘从建还是没有转过弯来,贺朝阳继续提点道:“保云山又信几分?”
“可是……”
“他不攀咬李永利还罢了,就怕咬不到李永利,还把自己折进去。”
“那些供词……”
“那就是证据。”贺朝阳道:“如果林伟民真是保云山线上的人,那么沙子亮的供述就是个机会。你想想,林伟民是怎么抓到沙子亮调换劣质建材把柄的?”
刘从建恍然大悟。如果林伟民真和马跃洪是一条心,那么就绝不会让沙子亮露出这么大的破绽,要知道偷换国家物资牟利可是大罪,尤其是国难当头,还有人敢发这种财,这不是上赶着往枪口上撞吗?
马跃洪一直以为林伟民跟自己一条心,所以对于贺朝阳派林伟民去石川,还暗笑贺朝阳脑子不清楚。现在林伟民抓到了沙子亮偷换物资的证据,可不是狠狠地甩了马跃洪一巴掌!
只要沙子亮在林伟民和保云山手里,他攀咬谁已经不是最主要的问题,刘从建相信,在必要时,林伟民可以让他想咬谁就咬谁。当然了,现在沙子亮攀咬的无辜官员越多,将来的罪过就越大。
“市长,你说他会不会将目标放到你身上?”刘从建心情一松,竟然和贺朝阳开起了玩笑。
“你觉得是谁给了他胆子咬永利?”
这声永利一出,刘从建就知道了,以现在李永利的表现,他已经被划到了贺朝阳的阵营,咬李永利,也就等于是剑指贺朝阳。
刘从建咂巴咂巴嘴,仿佛已经看到了沙子亮的下场。
而刘从建的预感没有错,在他与贺朝阳谈话的第三天,安南人大正式启动了罢免沙县长的程序。
作者有话要说:谢谢安分守己亲,柚子少亲,朝华离颜亲,憧梦亲,〞乀_左耳听见离歌亲,糖沫亲,yjlsj007亲,冼冼824亲,山有晨风亲的地雷╭(╯3╰)╮
129贺市长威武
“人大罢免县长?!”马跃洪在书记碰头会上啪一声就拍了桌子,“别说这事安南没有先例了,就是整个宁北都没有这样的事情吧?”
“宁北没有,不代表国内没有。”人大主任保云山气定神闲道。
“怎么,保主任是要把安南推到风口浪尖上?”
“马书记,我是在履行一个人民代表的职责。”
放屁!马跃洪气恼地瞪了他一眼,老狐狸,这种冠冕堂皇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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