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子刚下国道,就看到前面的路被洪水漫了过去。
天山雪山多,一到夏天雪水融化就极易造成塌方和泥石流,道路被阻就成了很平常的事情。
“凌厅长,今天这路可不好走了。”刘信停住脚步,陪着凌未在离塌方不远的地方观察。
“过不去了?”凌未的眉头拧了起来。
“我到前面去问问。”刘信见凌未并没有放弃的打算,赶忙小跑着去找清理道路的工作人员询问去了。
凌未站在原地,看着公路上掉落的石块叹了口气。
“厅长?”徐学海抱着一件厚外套跟在凌未身后。
“我不冷。”凌未摇了摇头。
事实证明,他们这次的确是出行不利。
刘信跟工作人员交涉了一会儿,得出的结论是到今天傍晚也不能保证通车,他小跑着回到车队,请示凌未该怎么办。
“离这里最近的乡镇是哪里?”道路被阻,凌未也不是非要强人所难。
“这条路走不通的话就只能调头往回走。”刘信低声道:“往回走三十公里就是一个丁字路口,一条路是回天北市,另一条路是通往玉海县的。”
凌未沉吟了下,问徐学海道:“下一个目的地是哪里?”
徐学海翻了下记事本,小声道:“是南通县。”
“南通?咱们没有计划去玉海吗?”凌未奇怪道。这次调研他打算把全天山的县市都跑一遍,所以对于玉海没有列入计划内感到有些奇怪。
徐学海也不太清楚内情,玉海没有列入计划内好像是凌厅长自己决定的。
“这样吧,转道去玉海看看。”
“是。”
车队掉头,再度启程。
凌未看着窗外飞驰的景物,努力回想这个玉海到底是哪里不寻常。他每次的出行行程都会和贺朝阳商量一下。
这次到天北,贺朝阳一再表示了担心,可是这担心从何而来,他又说不清楚。就比如这玉海县,贺朝阳也只是听说过这里不太平,可是又没有具体事例来证明这一担心。
“玉海有特别的地方吗?”凌未问道。
“要说特别也没有太特别,但是玉海之所以叫玉海,是因为它有一样东西最出名。”
“哦?是什么?”
“就是玉啊!”刘信跟上司开了小玩笑,道:“玉海就是以玉石出名的,天山最大的玉石矿脉就在玉海。”
“怪不得。”凌未点了点头,笑道:“那么说咱们这次能看到玉山了?”
“这可不一定。”
“为什么?”
“玉石矿脉埋在深山里,要想去到那里非得翻山越岭不可,越好的矿埋得越深,汽车根本就开不上去,要靠人力爬上去。”刘信一边说一边道:“玉石山常年都被冰雪覆盖,一般去到矿脉的都是经年老手,您就是想去那里,我也不敢带您去。”
刘信说得很悬乎,凌未也摸不清他说得是真是假,一般的官员都是怎么巴结上司怎么来,看到刘信这个劝他不要去的,凌未倒也没有什么负面想法,笑笑就过去了。
车子一路疾行,没有多久就到了刘信所说的丁字路口。
第一辆车的速度缓了下来,似乎在等后面的指示。
徐学海看了看凌未,见凌未没有表示,知道这就是去玉海的意思了。
后面没指示,那就是不会有变动了,头车打着方向灯转向了玉海的方向,凌未看到了路标,一声没吭。
他们这次出来,除了前后各有一辆车随行外,其他人都上了天北教育局的中巴车,一车人说说笑笑倒也热闹。
“凌厅长,您看,那座山就是有名的玉山。”车子在路上行驶了一会儿,远远地能看到一座雪山,阳光映照下,雪山闪动着晶莹的光,凌未眯眼看去,发现这景物有种无法言喻的美感。
他举起手机,咔嚓拍了张照片,编辑了两句话就发送了出去。
滴滴两声,有短信进来了。
贺朝阳掏出手机一看,竟然是一副图片。
【在去玉海的路上,这是玉山,很美丽吧?】发信人:凌未。
爱人在旅途中还能想到自己,贺朝阳看着照片,嘴角勾起一抹醉人的笑容。
“凌未的?”一旁的中年男人看着他的表情,调侃道:“瞧你笑得一脸风骚的。”
贺朝阳脸黑了,再看了那照片一眼,随即将手机收了起来。
“您就不能说句人话?”还风骚,凌未不在,他骚给谁看?
中年男人笑眯眯地瞅着他,道:“我不说人话你不也听懂了吗?”
贺朝阳一下子被噎住了,都他娘的到知天命的年纪了,怎么姓秦的一点都不长进呢?
“得了,说点正经的。”秦炜见贺朝阳脸黑了,也不再逗他,而是正色道:“乌城的治安形势大有好转,这一点是有目共睹的,看来你小子看人还是有一套的。”
这算是夸奖?对着一个省会的市委书记说你小子,这位大哥会不会太把自己当盘菜了?
“当官不为民做主,不如回家卖红薯。”贺朝阳没好气道。
“你也甭拿话堵我,”秦炜笑道:“乌城和天南的形势都不错,我想让郭啸虎和白克军介绍下经验。”
“随便你。”贺朝阳虽然没给好脸色,但是对秦炜的工作还是比较支持的,“我回去就给他们打电话,有什么要做的,你直接给他们下命令。”
秦炜是作为原天山省政法委书记骆坤山的接任者出现在天山的,以他的资历在公安部已经没有了上升空间,要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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