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云起追问道:“你真的不喜欢他?”
薛林慕摇摇头,“不喜欢了。”
因为他喜欢的人是你。
不喜欢了……苏云起心中明白,也许真如他所说的那样,薛林慕曾经对泠雪有过好感。
只是,泠雪不是每个人都能喜欢的起的。
“下去吧。”
“阁主在这里好好吹吹风吧。这件事就交给属下了。若是成了,希望阁主能记得今日属下的恩情,他日属下若是犯了错,还恳请阁主看在这情分上,能宽容一些。”薛林慕别有深意道。
傍晚时分,苏云起告知泠云阁上下,由于时间仓促,为了不委屈新娘子,把大婚的时间定于一个月后。又为了不失信于大家,决定今晚洞房。
至于这种未婚先洞房的情况,苏云起以一句“江湖儿女,不拘小节,无需在意”就给打发了。于是,大家欢欢喜喜地一起随便吃个晚饭。
说是随便,但菜色还是比以往要丰盛的多,几乎摆了满满一桌子。朱溪还准备了好几坛子女儿红,挨个为众人倒满了酒。
薛林慕端起酒杯道:“阁主,属下敬你,祝你和……阁主夫人能百年好合。”
苏云起也端起酒杯,瞟了一眼秦泠雪,见他神色无异,心里倍感失落,佯装欢喜道:“谢谢青云使。”说完喝了酒,坐下吃了几口菜。
整个饭桌上,就数薛林慕最能闹腾,大家虽然都表现的还是挺兴奋的,但薛林慕就不一样了,他简直就像是故意的。苏云起刚喝了一杯,他就立马再斟一杯,“阁主,再来。这杯酒祝你,早日为泠云阁添个小少主。”
苏云起的眼里有了隐隐的怒意,还是接过杯子,黑着脸喝了下去。
放下酒杯,薛林慕又道:“不如晚上我们闹洞房吧?”
颜歌行摆摆手,这种时候,大家不是应该有多远闪多远么?“要去你去。”阁主的洞房也敢闹,简直不想活了……
薛林慕道:“要说听墙角,副阁主的房间最好!跟阁主的卧房相通……副阁主不知今晚还能不能睡得着……”
众人一听,都看向秦泠雪,只见他沉默不语,倔强的嘴唇紧紧抿着,装作什么都没有听见。眼角的伤疤在烛光中更显嫩粉,妖魅不已。
“副阁主应该不会介意大家借用一下你的房间吧?”薛林慕问道。
“很遗憾,门,我已经差人给堵上了。”秦泠雪说完,拿过一边的酒壶,倒了杯酒,站起来对着苏云起道:“属下祝阁主新婚燕尔,瓜瓞延绵。”说完祝词,便仰头喝下了酒。喝完,用衣袖擦了擦唇角,道:“我吃饱了,你们慢用。”
直到看不到身影,苏云起才收回视线。瞧他神情抑郁,连薛林慕都不敢再多说什么。刚才还在觥酎交错,这会儿饭桌上安静的吓人,只有苏云起倒酒、喝酒、倒酒、喝酒的声音。几人定定地看着他,不知该说些什么。
苏云起放下酒杯,道:“散了吧。”
众人散去之后,苏云起一身酒气回到房间,见床边坐着一个眉清目秀的女子,正局促不安的绞着手指。瞧见他进来,面色大变。
苏云起也懒得多看她一眼,他都不知道自己从什么时候开始,竟然对女人没有一丁点兴趣。准确地说,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他对除了秦泠雪以外的任何人都没有了兴趣。可惜对方还不知道,他更是不能说。想起这个,晚饭时那一丁点解决当前困境的喜悦就不翼而飞。
连翘上前为苏云起脱去大红的对襟褙子,苏云起冷淡道:“叫什么名字?”
“碧荷。”见碧荷不敢答话,连翘忙答道。
“告诉她怎么回事了吗?”
“奴婢已经跟碧荷姑娘讲的一清二楚了。”
“嗯,你先下去吧。”
待连翘退下,苏云起道:“一会儿按我说的做。”
“是。”女子细不可闻地答道。
听到隔壁开门、关门,还有熟悉的脚步声,苏云起对碧荷道:“开始吧!”
碧荷张了张嘴,就是发不出声。叫一个黄花大闺女来做这种事,也只有薛林慕能想得到。尤其是苏云起还坐在一边,碧荷更是羞涩扭捏,这比tuō_guāng了被人看还要来的难堪。
“今天叫不出来,明天就叫你哭出来!”苏大阁主怒了,戏台都搭好了,听众都来了,伶人不唱,这叫什么事?
见她不明所以地盯着自己,苏云起一阵火起,怒道:“给父母收尸总是要哭两声的吧!”
碧荷一听这话,差点当场哭出来,咬着嘴唇再三权衡。
“放心,除了我不会有人知道。我也会当做没听见。照着他们下午教你的叫!”苏云起一掌拍在床上,大床发出咯吱、咯吱的声音。
“啊……”
“不对,再来!”苏云起很权威地否定道。事实上,这种事,他连听都没听过,哪里懂得?
这些年秦泠雪在身边,他根本就是在过着苦行僧的日子,有了需求完全靠双手。苏云起觉得他这辈子做过最龌蹉的事情就是:有回与秦泠雪一同练剑,看了眼他那双细长有力又嫩如春笋的手,然后想,泠雪会不会做那种事?他会是什么表情?想着想着,他就可耻地有反应了,随后慌忙找了个借口奔回房。
再说碧荷,连着被苏云起否定了几回,开始渐入佳境了。这种事就是要一回生二回熟的。
“啊……啊啊……哦……啊……”
苏阁主悠闲地坐在一边,观看碧荷卖力的表演,连连点头。果然,有时候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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