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他擦拭身体,蓝擎宇眼珠子都要瞪了出来。
可是蔚成风轴起来,能说能动的蓝擎宇都拿他没法,更别说现在只能靠眼神的威慑,蔚成风根本不搭理他的怒火,埋着头,仔细地擦着伤口间的好皮肉。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蓝擎宇一点没觉得这是在享受,这完全是在折磨他,他闭上眼,努力地集中注意力,运转着大脑要冲破束缚,支配自己的身体,阻止蔚成风的“暴行”。
又一个小时过去,蓝擎宇的擦拭工作终于完成,蔚成风被蒸得视线都模糊了,可他还是没有离开无菌室。
拼命地慌乱几下脑袋,把昏沉沉的意识叫醒,蔚成风坐到了蓝擎宇的床边儿上,握住了蓝擎宇的大腿,开始揉捏按摩,舒筋活血。
蓝擎宇心上被猛戳一刀,他疼了20来年的人,宠了、惯了20来年的人,从不让吃一点苦的人,现在就为了他这么折腾自己,蓝擎宇只觉得心在滴血,恨不得立刻爬起来揍这个不爱惜自己的人一顿。
蔚成风揉一条小腿花了20分钟,仔细到每个毛孔都被他疏通了才作罢,而这时间对于他而言并没感觉漫长。
等蔚成风拿起蓝擎宇的手臂的时候,他已经整整在无菌室里面呆了将近六个小时,完全超出了正常人的极限。
蓝擎宇透过面罩都能看见蔚成风脱水的脸和干裂的唇,眼里的疼惜怎么都掩盖不住。
蔚成风边给蓝擎宇揉搓着手臂,边盯着蓝擎宇的脸说:
“丑死了,爷这么费劲伺候你,连个笑脸都没有……还不给爷笑一个。”
话虽轻松,可每个字吐得却都无力。
蓝擎宇听到蔚成风这话,心脏更是一紧,他想抱住这人,吻他、爱抚他,安慰他……
人潜在的精神力是无法用科学来解释的,更是为人所惊叹的。
连蓝桑榆都说蓝擎宇至少要两天才能开始逐渐恢复知觉,竟然因为蔚成风不断的刺激,蓝擎宇动了!
蔚成风揉捏着的手臂突然不规则地抖动,方向不稳地轻握住他的上臂,模糊不清、大舌头一样话响起,
“听~话!”
蓝擎宇扭曲的声音镇住蔚成风,蔚成风第一次没和蓝擎宇唱反调,乖乖立马飞奔出去。
外面的医护人员早就心急火燎地准备进去把蔚成风拉出来了,奈何蓝桑榆下了命令,任何人不得打扰!
这时候,蔚成风的身影出现在消毒通道口,一大群人都送了一口气,哪知蔚成风取下头罩第一句话就把他们的心提到了嗓子眼儿。
“快去看看他!快啊!他…他动了,他,他给我说话了!”
医护们都相当激动,这是奇迹啊!
可是蓝擎宇和蔚成风的主治医师一直都是蓝桑榆亲自担当,其他人都是打下手,根本不了解蓝擎宇的情况。激动万分的研究人员立马把消息汇报给了蓝桑榆。
消息传到,蔚成风过于激动,猛地一下子让已经超负荷的身体耗尽最后的力气,他靠着墙滑到地上。
“蔚少!快,把蔚少扶回房间。”
蔚成风被脱掉防毒服,再一次穿上病号服,架回了监护室。
躺在床上,蔚成风瞪大了眼睛,静静地看着蓝擎宇,等待自己体力恢复。
十多分钟,足够蓝擎宇调整自己的发音控制,虽然还不能说很长的句子,可是音准已经不成问题了。
看着蔚成风都虚脱了还不好生歇着,蓝擎宇心疼又气愤,扯着还在发麻的舌头说:
“睡~觉!”
蔚成风听见蓝擎宇明显比刚才更加清晰的发音,傻呵呵地乐着,偏着头,无力地笑出声。
蓝擎宇冷眼和蔚成风瞅了一会儿,见蔚成风还是张着大眼傻笑,干脆一闭眼,表达自己不待见的心情。
“你把眼睛给老子睁开!老子还没看够呢!”
蔚成风才不管蓝擎宇想不想搭理他,他想看就得给他看。
蓝擎宇还在生气,心里只有一个想法,那就是他把蔚成风宠得太好,对他是一点畏惧心都没有,越来越难管了!这次他就得冷落一下,不然以后他完全镇不住这妖精!
“真他妈真没良心,老子都这样儿了,连个正眼儿都没有,老子尽心尽力地伺候完,还得看一大黑脸。”
蓝擎宇不搭理,蔚成风就自己一个人唱戏。
“命苦啊~一大早就卖笑讨好,不指望能暖被窝,就图个笑脸,人家都不肯给。”
两句话戳中蓝擎宇的软肋,眼皮子撬开,爱恨交织的目光射到蔚成风脸上。
“你既然都能动,能说了,就快点起来吧,你这样躺着高位截瘫一样,我瞅着难受。”
蔚成风不再嬉笑,正儿八经地说。
“你,睡觉!”
蓝擎宇断断续续地说,虽然只有几个字儿,蔚成风也明白蓝擎宇的意思。
“你自己答应我的啊,我老实睡觉,你赶紧给老子爬起来,实话告诉你,你要是明儿早上还没爬起来,老子还给你揉,啥时候好,啥时候老子不折腾!”
说完,蔚成风眼睛一闭,立马睡觉。
蓝擎宇痴痴地看着蔚成风俊美的睡脸,露出一抹会心的笑容。
蔚成风睡了没多一会儿,蓝桑榆赶来了,查看了一下蓝擎宇的情况,再对伤势做了细致的检查,
“这药是我大孙媳妇儿敷的?”
“嗯。”
蓝桑榆赞赏地瞅了一眼隔壁的蔚成风。
“他果然能逼出你的潜力。”
“多久?”
蓝擎宇很多部位还没有知觉,对身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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