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又不是老爹,干嘛哄着你,况且,就你这样废话多于文化的人,成天嘴皮子都没个停的,你要是能抑郁了,那鲨鱼都能和金鱼交配了!”
蔚成风一巴掌拍在高鸣头顶上,叱责一声:
“才多大点的孩子,居然敢在你爸我面前说这么不健康的话,再说小心我揍你。”
说完就抬起左脚朝着楼上的主卧走去。
高鸣见蔚成风找蓝擎宇去了,也没再“提醒”蔚成风关于他以身施教的行为有多不健康。
房间里面的地毯被掀开,露出原本的木质地板,好些地方都已经贴上黑色的胶垫,旧墙纸被撕开,已经安装好了一面面隔音板,窗户的丝缝都正在加工处理,大帝王床被加固在胶垫上,连衣帽间都在叮叮哐哐的安装着什么。
蔚成风探着脑袋,越过蓝擎宇的身体,朝被挡住视线的衣帽间里望着,想到了什么,有点臊的小声对蓝擎宇说:
“里面就不用安装了吧。”
蓝擎宇旁若无人地啄了一口蔚成风的唇,温柔地说:
“要,你会喜欢的。”
蔚成风条件反射地抬起手肘要给蓝擎宇来一下,可是动作进行到一半儿的时候,他却堪堪停住了,快速地眨着眼皮子,巧妙地从蓝擎宇的臂弯里滑出,
“懒得理你,你就可劲儿作吧。”
一边说一边走到大床边,抱起大被子,转身就朝外走。
“抱着被子干嘛去?”蓝擎宇问道。
蔚成风一挑眼,“你自个儿忙你的,孩子们在看电视呢,我也没事儿,做做家务打发一下时间。”
蓝擎宇略有深思地看着蔚成风的背影,往常当着人被亲一口跟吃了一吨炸药一样的人,今儿居然火都没发?平时连吃完饭筷子都不收一下的人,这是要做家务?
“先生,麻烦您过来一下,这儿有块大镜子,这还安吗?”
蓝擎宇犹豫的收回视线,转身进了衣帽间。
过了好一会儿,安装到了尾声,蓝擎宇不放心地下楼,
“你妈呢?”
高鸣朝着外面的小花园一指。
蓝擎宇走进花园就瞅见正在晒被子的蔚成风。
听见后面熟悉得脚步声,蔚成风高兴的扭过头说:
“你看,干净吧,我把被子洗了,手洗的!”
蓝擎宇瞅着往下淌水的纯天鹅绒被子,再细看着高级丝绸被面上被搓揉而勾出来的细丝,说了一句:
“嗯,很干净。”
蔚成风傻呵呵的一乐,端起大木盆子美滋滋地往里走。
蓝擎宇看着蔚成风轻飘飘的背影,目光一沉。
电视里的猴子在硁硁吭的打妖怪,楼上的施工队在咚咚锵的“防侧漏”,厨房里的蔚成风在咵咵嘭的摔盘子。
雷电骤停,蔚成风甩着一手的水走进客厅,笑着对坐在高鸣身边的蓝擎宇说:
“我把盘子和碗重新擦了一遍,可干净了,就是摔了几个。”
蓝擎宇微笑着说:
“没事儿,过年碎碎平安,没割到手吧?”
蔚成风摇着头,一脸的乖顺,把手伸到蓝擎宇面前,
“没,哪儿能啊,你不说不准我捡打碎的玩意儿么,我就没捡起来,还在地上呢。”
一边儿的高鸣直直地看向蓝擎宇,蓝擎宇一眼把高鸣的视线瞪了回去,对着蔚成风拍了拍身边的座位,“别忙活了,来,陪我坐会儿。”
蔚成风笑嘻嘻地坐到蓝擎宇身边,忽闪忽闪的大金眼契在蓝擎宇刀削一般的脸上。
被视线灼烧了好一会儿,蓝擎宇斜下头问:
“怎么老看着我,不是最喜欢《西游记》么?”
蔚成风大咧咧地说:
“那里面每个角色的台词我都能背得了,有啥好看的啊。”
蓝擎宇眼皮子挑起,勾着唇逗着蔚成风,
“你不是也天天瞅见我么,瞅了二十年还有啥好看的?就这么稀罕我?看不腻是不是?”
本以为蔚成风肯定要炸了庙,可是今儿蔚大爷居然说:
“嗯,怎么看都不腻,越看越帅,今儿你看起来倍儿爷们儿。”
从没被媳妇儿夸过的大老爷们儿傻愣了一秒,然后勾起狞笑,抱紧蔚成风的腰肢,用下巴上的胡桩子刮蹭着蔚成风肉嫩嫩的脸蛋子,
“宝贝儿是迫不及待想试试新房间?”
不出蓝擎宇所料,蔚成风这次果然当着孩子的面没遮没拦地说:
“嗯,好想试。”
这话一出,一边的高鸣转过了眼,直勾勾地盯着蔚成风的脸。
蔚成风耳垂发红,眼睛里面金光一闪而过,摸着蓝擎宇的脸,谄媚道:
“你看看,你胡子都没刮干净,来,我帮你刮。”
说着,拉起蓝擎宇就往客厅一边的洗手间走去。
“我的刮胡刀在楼上。”
蔚成风拽着人走得挺快,“没事儿,每个洗手间里面都有新刮胡刀。”
把蓝擎宇拖进卫生间,蔚成风还真给蓝擎宇刮起了胡子,那动作表情不带一丝情欲。
一刀下去,飚红了!
“啊,对不起,我小心点。”
再来一刀,
“耶,咋又割破了?肯定是这刀片不好使,你等等啊,我换一个。”
换了个刀片。
“我操,我没割了你嘴唇吧,快让我看看。”
等刮到下巴的时候,蓝擎宇才一把抓住蔚成风的手,用残破的嘴角扯出一个血淋淋笑容,
“晚上再刮,不早了,我该做饭去了。”
蔚成风想说什么,但是还是忍住了,恋恋不舍的放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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