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青松一般挺拔的身姿,来人见了唐青彦便笑:“唐青彦,恭喜恭喜。”
又朝bō_bō伸出右手:“这位便是嫂夫人吧?”
唐青彦只觉得他的五官十分熟悉,一时又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不由问他:“请问你是?”
“我?我们在网上可是夫妻呢,不晓得在多少文里爱得死去活来。”他笑了,“我是慕容。”
慕容,隔壁音乐学院民乐系的慕容学长。
究竟已是多少年没见过了,竟已识不得少年时的眉目。
“前段时间母校周年庆邀请我回来,便多留了几日,没想到还能遇见你。”慕容说,“闲来无事翻看学校的bbs,才发现你已经结婚了,当初咱俩的事闹得那么沸沸扬扬,结果现在你的结婚照发到上面都没有回帖。”
唐青彦一下子就明白过来:“那个惊鸿照影是你!”
就是嘛,他一早就想过金世豪那个骚包想不出这个名字嘛。
“可不就是我!”慕容微笑。
慕容高兴得很,请了他们夫妻俩吃饭,还把当年的那一段糗事说给bō_bō听。
“没想到你们现在还能把酒言欢。”bō_bō笑了,“我要是你们,一定老死不相往来,省得别人捕风捉影,又写了什么奇奇怪怪的小说。”
“我觉得这样也挺好。”唐青彦说,“如果真老死不相往来,倒像当初真有那么一段似的。”
“就是嘛,还不如像现在一样坐在一起,谣言不攻自破。”慕容从包里拿了一个唱片,“小小礼物,不成敬意。”
bō_bō欢喜得不得了:“多谢慕容大音乐家!”
“我是姓慕名容,不是姓慕容。”慕容也是笑,“对了,里面是我新作的曲子,市面上还没有呢。”
“哗,那可更要好好珍藏了。”bō_bō忙让慕容签了个名。
“这次回来……你预备呆多久?”唐青彦问他。
“今晚就走,蒙古草原上的姑娘还在等着我呢。”慕容笑了笑,“看到你现在这么好,太太又这么可爱,真开心。”
外人一定都以为他新婚燕尔幸福无比吧,唐青彦笑了笑:“也祝你早日找到幸福。”
吃完了饭,bō_bō拉着唐青彦回大宅,她说她要早日把这里打扫好,这样就能快点搬进来。
唐青彦跪在地上擦地板,擦了半天那地板仍是惨淡的白,他愣了一愣,才反应过来是清月的光辉铺陈在地上,冷冷的,如冰如霜。
就像是一个人的眼睛,寒凉如水,满是绝望的神色:“你最终还是打算忘记我。”
bō_bō正忙着擦桌子,又不忘吩咐唐青彦:“你把慕容学长的唱片拿出来放放,我边擦边听——你说蒙古草原的调子听起来会不会特别的苍凉?”
唐青彦将唱片拆开放进机器里,立即就有乐声潺潺流淌出来,像纤细的蝴蝶颤抖着翅膀在花间飞舞,带着温柔细腻的伤感,如针如梭,在烟雨朦胧中细细密密地编织出天边的那一抹月牙白……
“那位慕容学长真的隐居在内蒙古而不是某个江南小镇?”bō_bō问唐青彦,“怎么这音乐跟失恋似的——永远的错过,永远的求而不得。”
?
☆、秘密
? 飞机足有三万英尺高。
慕容靠在椅背上默然不语,终于,还是离开这座城市了。
他的心里有一个秘密,一个叫做唐青彦的秘密,他瞒得这么好,瞒了这么多年,瞒过这么多人,终还是骗不过自己的心。
慕容第一次见到唐青彦,是民乐系的期末汇报,有一个高大英俊的男生挤到最前面朝他讨要签名,他并不是平素尾随他的粉丝,慕容有些疑惑,但还是给他签了名。
不远处“咔嚓”一声,瞬间定格成永恒。
过了没两天,同学丽丽神神叨叨地对慕容说:“你火到隔壁学校啦,还不快去bbs看看。”
慕容一登上去,一张白瓷一般的脸几乎憋成血红色,学校的bbp文给填满了!
这个心机boy!
医科大学放假迟得很,慕容二话不说就直接潜进去找人,有好事的女孩子给他指了方向,说唐青彦在解剖楼的406实验室,和大体老师在一起呢,又忍不住笑着:“呦,隔壁学校的慕容学长过来找老公啦!”
慕容恨的牙痒痒,几乎是跑去解剖楼的,来之前他就已经盘算过了,他学过一点武术,到时候要真打起来,虽然唐青彦看起来比自己壮很多,他也吃不了多少亏。
只是他没有料到医学生所说的“大体老师”其实是尸体,他还当真是老师呢,慕容直接推了门,一眼就看到台子上满是断手断脸,一张人皮已经被扯得翻过来,满是黄油油的脂肪,还有各种颜色的内脏摊了一桌……有一个穿着白大褂男孩子低着头,一张脸几乎已经贴到了打开的腹腔里面,还傻笑着:“这个尸体还是个多囊肾呢。”
慕容忽然觉得眼前一黑,接着什么都不知道了。
唐青彦听到“砰”的一声,不免往门口望去,眼镜在刚刚开始解剖的时候弄脏了,他图省事,直接摘了眼镜贴到尸体上去看,现在从门口到解剖台的距离,唐青彦已经是人畜不分,往那里看去,只晓得有一个东西倒了,唐青彦想走近一点去看,可是由于近视的度数太深,没注意到脚下,他只觉得右脚踢到一个软软的东西,然后全身失去平衡,一下子摔得伏在一个软绵绵的身体上。
原来是个人!
唐青彦连忙拍打他的肩膀:“喂喂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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