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揍,可不知道怎么的,他就是受不了让夏明朗揍他,换了陈默啊楷哥什么的,把他揍死都无所谓,但就是夏明朗不行,他不服。
可为什么不服,他没细想过,然而还没等他想清楚,夏明朗已经把他领到格斗房了。快熄灯了,空旷的大房间里黑灯瞎火的空无一人,方进一看这架势,脖子就梗起来了。
夏明朗开了一角的灯,把上半身的衣服都给脱了,从器械上随手拿了根棍子走过来。
方进顿时连眼都直了,居然……居然要,难不成他还想打死他?
可是“扑通”一声,木棍砸在他跟前,方进吃惊地抬起头,看到夏明朗站在他面前,沉声道:“打我!”
方进一头雾水。
夏明朗冷笑:“你连他都打了,我不挨你几下这说不过去啊!打吧,你不是心里有火吗?打到你够出气为止。”
“队长,我……”方进脸涨得通红,不知道说什么好。
“我什么我?老子不怕告诉你,是我先缠上他的,他拿我没办法,就这么着,你看不惯心里有火冲我来,你打他算什么本事?”夏明朗抬手一推,方进踉跄着直往后退,夏明朗索性逼上几步把他压到墙上,怒火冲天地瞪着他:“你三岁开始练格斗,他二十三岁才在你手下混,你把他打趴下你很威是不是?你还真有种?我怎么教出你这么个东西,欺软怕硬的混蛋。”
方进马上急了:“队长我那是一时失手!”
“失手好啊,来吧,也对着我失手几下,好歹我还能多扛你几拳,让你打得爽点儿。”夏明朗一脚把棍子踢过去,“方大爷要是嫌手酸,我武器都给你备上了。”
方进又急又气,一肚子火被堵得没处说,眼眶红了一层,吼道:“我不想打人。”
“哦,不想打人了,是啊,打人有什么意思,疼一下过去就完了,要玩咱得玩点狠的呀!我教你,你现在就去把这事往军区一捅,赶明儿看着我跟他一起卷铺盖走人,你觉得这么玩够不够爽?够不够你出气了啊?方进!”
夏明朗原本还是三分带演的,演着演着终于成功地把自己也给演进去了,这一声方进叫得眼眶一热,小侯爷那边就别提了,哭得一塌糊涂,边哭边嚎着叫队长。
夏明朗看着他哭自己心里也不好受,叹了一口气,声音沙得不行,喑哑苦涩:“方进,说实话我真没想到你会这样,老子跟你兄弟一场这么多年,咱们什么风浪没见过,水里火里都趟过,我是什么人,你不知道?太好了,原来只要我喜欢个男的,你就不拿我当兄弟了,真谢谢你!”
“队长,你别说了,队长,我错了……”方进终于受不了了。
“你错了?”夏明朗冷笑,“你错什么了?”
“我不该动手打人,不过……但是队长,我真的没想过出卖兄弟,这事儿我跟谁都没说过,小默了逼我了一下午我一字没跟他提。”
“这么说你还挺有功,是吧?”
方进被堵得一字不能吭。
“算了。”夏明朗心灰一片。
方进急得要死:“队长,我其实就是特别担心你们!”
“你担心我们?”夏明朗挑眉。
“你们真不能再这么下去了,你说这事要是传了出去大家得怎么看你?还有你爹妈那儿,能饶得了你吗……”一说到这个,方进的口齿马上顺溜起来。
这是就一个话匣子,方进这几天就光想这事了,一拉开就是无限的深。没想到夏明朗反倒是笑了,淡淡地:“何止啊!到时候我还在不在这里,他还在不在这里都是个问题,搞不好,就得脱了这层皮回家了。”
“就是啊!”方进急得差点跳起来。
“所以,你打算出卖我吗?”夏明朗挑眼看着他。
方进目瞪口呆,半晌,挤出来一句话:“那你都知道,你干吗还?”
“我觉得值!”夏明朗淡然道。
方进被惊到,露出难以置信的表情。
“要说能不能,这世上不能做的事多了去了,就说咱们这儿吧,你说这一个月万把块钱,窝在这荒山野外,枪里来火里去的,没准还得送命,咱不说那丢在境外找不回来的,就算是死了国家能给你个烈士,值吗?有人觉得不值,可我觉得值。就这么简单的事。”夏明朗转头看着方进,抬起手安抚似的揉揉他的头发。
方进垂下头,哭是不哭了,可是垂头丧气的,什么脾气都没有了。夏明朗东翻西找地从衣服里摸出烟来,弹了支出去给方进,两人蹲在墙角,默默无言了老半天。到最后还是方进忍不住想做最后的垂死挣扎,挤牙膏似的挤出一句话:“队长,你真想清楚了觉得值?”
夏明朗似笑非笑地瞧着方进,说道:“你问我值不值还真没什么意思,你倒不如去问他,学历那么高,年纪轻轻的就是个少校,最近立功不少,过两年一准得升。大城巿里出来的,还念过那么多书,长得又好,脾气也好,放哪儿不是让人宝贝的,人陆战的旅长到现在都惦记着呢!别的不说,就你不知道这个事的时候,你会不待见他?”
方进尴尬地低着头。
“你看啊,人家好好的在军区安安稳稳地升官发财不做,他来我们这儿,好,这个先不提了。就说吧,你看他如果再过个三五年往军区一调,总参、总装备那边保准抢着要。我赌他三十出头就能升上校,到时候什么样的漂亮姑娘不贴着他,像他这样的,找个军区参谋长的女儿也能配吧……可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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