挺尸的狼藉的床铺,把浴室翻了个底朝天。
果然跟他想的差不多,液状的激素赫然在列,而包装没有标识的就是千夜给的药丸了,没动几片。
但问题是,他是弱智么?磕这药干嘛?宫凯越想越觉得不对劲,宫墨不可能这么愚蠢。
又把房间其他地方洗劫了一番,宫凯走到床跟前。
“喂。”
宫墨没反应。
他又戳了宫墨一下子,喂!
宫墨胳膊往里折了折,不为所动。
睡成这个狗样……宫凯严肃地揪起床单的两角,猛地扯掉!
他哥居然还是岿然不动,只是拧了拧眉头,就又没动了。
宫凯也是没辙,冷漠地撤了床单,打算抱出去洗了。然而他又想起什么,丢开脏床单,小心地凑上前,揭了揭宫墨的被子。既然睡死过去了,借这个机会查探一下,没什么吧。
伸手掏进被子里,左探探,右探探。似乎没摸对地方,宫凯跪在床沿上,进行更深入的探索。
“哎哟!”胸前被一拳击中。“你什么时候醒的?”
“我看你闹到什么时候。”宫墨抹了把脸,狠狠地裹了裹被单。
“我就看看你为什么磕激素,是萎了嘛?”宫凯脸皮厚起来能顶城墙砖。
“滚。”宫墨把他的手扔出去。
“别,你不解释清楚我怎么可能滚。你儿子的奶粉,嗑药,还有千夜给的药为什么不吃了?”
宫墨息事宁人地说:“药我就试验试验,千夜说的能全信吗?奶粉,也没什么大不了的,你要是想要拿几罐下去好了。”
“得了,你不信她,为什么也不跟我说?那天你就不肯告诉我她在干什么,她到底有什么目的?”
宫凯步步紧逼,宫墨丢给他一个七分的白眼,简直心累。“你烦不烦,我都跟上官说过了,我又不会去死,不要管我。”
“我不管你还有谁管?”宫凯如此说了,付诸行动,把宫墨扳到床角,药塞进他嘴里,宫墨想吐吐不出,只好干咽了。
干完这一切,宫凯还算比较满意,宫墨虽然还有点烫,但药都吃了,多喝点热水,过几个钟头,不好再说。他滴溜溜地把脏床单拖出去了,又滴溜溜地把水拿进来了,过了一会,又拖了条新床单来,费了不少力气换了。
不对——宫墨好像还没招供?算了。
到得楼下,上官羽正在跟厨子商量吃什么,他想煲点汤给宫墨。宫凯挺感动的,他家小羽贤惠到这个地步了,日子越过越好了,之前的心塞也渐渐平复。其实小羽跟宫墨亲热点,比他俩跟仇雠一样强很多。更何况……算了,那些想法还是别说出来的好。
等宫墨坦白出千夜弄的到底是个什么玩意,他们这日子可以一直这么过下去,上官和宫墨偶尔给他绿一绿,他能够忍,毕竟都是他爱的人。
对上官羽来说,宫墨养病的日子有一个好处,那就是他可以多跟小珝相处。但也有一个坏处,那就是宫墨在他肚子里留下的那个晶结,宫凯知道后果然气得晕菜,把他翻来覆去的草了十几遍,晶结也没弄掉。到最后上官羽已经尴尬的不知如何是好,好不容易安抚到宫凯顺了气,两人才休息——只有更强的才能去掉前一个的标记,宫凯对自己的自信心碎裂,幸好他还能安慰自己,他本来就不算一个正宗。
上官羽都已经生过孩子了,有这个东西在没有什么实际的妨碍,但就是不舒服。他闷在心里没有说,但他打算等下次宫墨心情好了,拜托他自己去掉,宫墨只要好好说话还是能聊的。
“奶粉没喂错吧?”这天,大爷估摸着病体稍痊,下楼来视察工作。
“不会的。”上官羽想着,宫墨要是提前说清楚可能流入市场的问题奶粉只会对ga有影响,也不至于产生误会。不过就算这样,他大爷对宫玨也太漠不关心了,谁的孩子不是心尖肉。
宫珝和宫玨穿上了那套同系列的小熊宝宝连体衫,躺在一起滚来滚去,准确来说,是小玨手舞足蹈滚来滚去,宫珝一边吸着手指,一边斜角看着哥哥。
宫玨就是没事乐的典型,玩了一会,侧翻个身,伸出软软的小手,正好和弟弟的抓到一起,宫墨拿了个小玩具丢给他,他抓住了,就乐得要死。
宫凯也正处在围观两个宝宝日常的中心,关注着宫墨的举动。看了看了!居然看了他侄子一眼,还逗他,这证明他对小玨的好感也不是没有,当然也可能是因为我儿子实在是太可爱了。宫凯略安慰地想。
“我带珝儿上去了。”还没等宫凯感动完,宫墨说着,接着抱起宫珝。
“哇……”不明就里的宫玨被拿掉了另外一个玩具,忙不迭地哭了起来。
三个大人面面相觑,然后其中两个人一起盯着宫墨。宫墨怎么会不明白这暗示着闹哭侄子的罪魁祸首是自己,回过头,拿了另外一只鼓棒,塞进宫玨挥舞着的另外一只小爪子里。
小玨踢蹬着脚,毫不留情地把鼓棒甩掉,哭的更伤心了。
“别哭了啊。”宫墨一只手抱着宫珝,空余的一只手换了两个玩具搪塞宫玨,没成功,回头对上官羽和宫凯说:“你俩哄哄他,我先上去了。”说罢,睡袍飘飘地走了。
☆、141
事已至此,宫凯十分清楚了,宫墨什么都不缺就是缺乏爱心,他对自己人还行,但也是以关系远近来区分的。现在有了他儿子,他这个同胞弟弟惨淡失宠了,大侄子更是排不上次序。宫凯很不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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