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有点毛病,他说的话你别信。”
“嗯?”
“他说起来是为我们两个著想,假装自己清清白白,是个圣父。”宫凯嘟嘟哝哝的,想起自己并不是要介绍宫墨,扯回正题。“我一直觉得在你面前很难开口,是因为不想骗你。”他手指又收回来,互相揉搓着。“外界就算了。但在你面前,我不想当个骗子,虽然也不想让你心里不舒服……”不说是一种伤害,说了可能是更大的伤害,就宫凯这点恋爱能力,能撑到现在这一步算不错了。
“说老实话吧,我就把他当作是我哥,没当成别的。但我就这么一个家庭成员,他对我来说非常重要。如果没有遇上你,在我之中,我占据5,他占据95.”
“你算是被他抚养长大的,当然有雏鸟一样的依恋情结……”上官羽早就有了一丝丝心理准备,但也有一丝丝的黯然。
“不全是吧……其实我希望我俩都是正常。”宫凯叹气,不知道自己这种不切实际的想象如果换了一个平行空间,会否有机会实现。“但偏偏就不那样。后来,我发现我喜欢他——其实如果是爱,还好些,我们是亲人,我本来就该爱他。可是突然有一天,我发现我喜欢一个。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但不都说是会被性激素驱动的动物吗,我产生了很多幻想,甚至会在脑子里想象想象我哥会不会真正身份是一个o,只是迫于社会的压力,宣布自己是个的故事,肯定是当时看了几本青春期小说的缘故,对吧?”
“那是你第一次发情期吧。”上官羽说,说着说着他的车子也慢下来,原本离家就不远,他不知不觉地将车辆靠在小区的路边上。
宫凯又低头看手指头。“对,我还记得那个学期第一天来你突然缺课了,我还想放学后去看看你,直到下课听到他们开玩笑才想起是怎么回事。”
“就别扯我了……宫墨根本就不是o,你也不用用发情期来解释了。或者发情期可以勉强开脱同个家庭里a不能控制地吸引的生理因素,但是你俩并不是,你们之间就是违背社会lún_lǐ的。”
这下宫凯梗住了。上官羽说的是,谁能说不是呢?即使是女人出现,ao法则已经快要变成纸上空文的现在,不伦两个字眼也是给他们的家族带来耻辱的。但他鼓起勇气把这些前情交代出来,是为了铺垫下文的,可这样子他还怎么有脸说呢。
他只好一声不吭,窝在座椅里面,等待上官羽审判自己这见不得光的道德层面。
与此类似的审判,他经历过一次。
那应该是他一路顺风的人生的最低谷。其实,并不只是因为名誉受挫,前途受限,还有数不清的指责和谣言。老天爷知道,虽然从高处跌落下来不会太好受,但是在他心里最重的不是这个。
这件事给他带来最大的噩梦,是和上官羽分离了,而且注定o永永远远都不可能原谅他。
在公开受审当天,他有点焦虑。他虽然自以为已经和宫墨套好说辞,但还是担心有变数。因为焦虑,他一开始并没有看到上官羽。而且他被蒙在鼓里,即便看到了,也会以为上官羽是来为检方作证。
直到上官羽站起来突然开始提出对他有利的假证明。他的不可置信,巨大的震惊,掺杂着想要喷薄而出的激动,喜乐却又或者是怀疑,一切所有的电流在他身体湍流奔走。他有一瞬间以为他和上官羽还有希望,但是马上他就打消了自己的认为。上官羽听完宣判,就像达到目的一样转身离开,并没有感情和留恋。
——他终于明白这也是出自上官羽的大局观,而并非是原谅他。
上官羽让他被未曾有过的幸福和失落交替袭击,也体会了未有体验过的张惶和欣喜。如果不是上官羽,他这辈子也不会经历这样的感情。
“不伦就是不伦么,做了还不让人说,又不是没被人骂过。”上官羽略略懊丧地换了个姿势,把自己摆在距离宫凯比较远的门边上,抱了个椅靠。
宫凯这副丧家犬的模样,他实在是看不下去,他终于如愿以偿听到他讲真话,真话却没那么好听。“喂,你来打个分。”上官羽硬是让自己高兴点。“你爱宫墨有99分的话,那我呢?我有几分?”
“……”
“不说就算了,我们回家。”上官羽就跟没事人一样。
“小羽,你用不着这样。”
“我并没怎么样啊,我有九分吧?”
“不要这么勉强自己,小羽。”宫凯欺身按压住上官羽放在方向盘上的手腕。“我怎么可能会给你打分,你对我的意义大约是全宇宙所有星系的数量加起来那么多,就是那么多,尤其是你离开我又回来我身边的时候。”
“还带来了你的孩子。”上官羽不给面子地补充道。
“不管是谁的孩子,你肯来找我我就感觉挺幸福的。”
“我不是去找你的,那里正好有个基地。”上官羽直言快语地解释。
“但你也没拒绝我。小羽。”宫凯想让上官羽回忆回忆。“你可以不原谅我,但是都已经回到这里了,不要再离开我。我和宫墨,一直都老老实实的,我们一家人能好好地在一起么?”
“我没有要离开你。”上官羽当然是有点知道宫凯找他那个慌里慌张的样子是为什么,可是也觉得有点好笑。“如果我要离开你们,会把小玨和小珝放在家里吗?你傻不傻呀!”
“哦。”宫凯这么一想,觉得自己确实傻——不对,是宫墨提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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