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现在人已经在我们手里,我们完全可以强迫他。”
“是的,您完全可以这么做。”
亚瑟道:“但是我想提醒您,刑讯逼供的手段的态度太过极端。我并不畏惧失去性命,但是请您不要忘记,前车之鉴犹在眼前,我们已经浪费了四千年,而没有在冯天凌的嘴巴里得到一个字。”
“但是……”
“好了,大家都不要吵了。”最在上首的的普林斯主教轻轻扣动桌面,他看着自己的学生隐隐欣慰,“不管结局如何,圣狱是深渊里最安全的地方,强大的苦修士驻扎在这里,让深渊里的异端不敢越雷池一步,而亚瑟骑士能独自一人把紫荆花公爵带到这里,他的功劳不可磨灭,教廷从不亏待有功之臣。”
“可是……”史密斯主教脸色涨红。
“当然,如果失去性命就能换出紫荆花的秘密的话,相信包括亚瑟骑士在内的任何一个光明神的信徒都不会吝啬,但是现在的问题是,哪怕是亚瑟骑士不吝啬自己的性命,光明神也不会得到荣耀,反而会把事情推到一个不可收拾的境地。”
在普林斯温和的眼神逼迫下,尽管不服,史密斯主教依旧状似驯服的闭上了嘴巴。
“可是中心法阵是深渊最为核心的地带,一旦把中心法阵交出去,就等于让教廷失去深渊。”
“这么说也没有错。”普林斯主教微微点头,“所以我们现在讨论的重点就是……拿整个深渊换取教廷追寻了四千年的秘密,到底值不值得。”
他微微扫过众人,“深渊隔断了我们和教廷的联系,没有办法请示教皇,现在大家投票吧,选择和紫荆花公爵和平合作的请举手。”
所有的人面面相觑,企图从其他的人脸上看出一点倾向。
“您有什么决定就请说出来吧,普林斯主教!陛下任命您为这次行动的负责人,我们将听从您的任何命令。”史密斯主教狡猾的说道。
普林斯勾起一边的嘴角:“那好吧!这次行动不管是成功还是失败,我将一力承当,我认为我们需要尽快完成交易,然后离开深渊。”
“我复议……”
“复议!”“复议!”
“如果没有其他的事情的话,请允许我失礼先行一步。”史密斯主教意味不明的看了普林斯一眼,率先退了下去,紧接着另一位红衣大主教和一名出席的苦修士也慢慢的告辞,屋里只剩下了侯赛因父子和普林斯。
普林斯目送他们离去,转头看着自己的学生,目光如同光明普照大地一样慈祥和蔼,“辛苦你了。”
亚瑟摇头:“学生并没有受什么苦,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但是好像一开始冯公爵就做出了决定,和教廷合作。“
“这并奇怪,他不过是一个少年,一个人、一个家族是没有办法和教廷抗衡的。”
普林斯有着深深的疑惑:“冯公爵到底是怎么把你带进深渊的?”
亚瑟继续摇头:“我一直处在昏迷当中,醒过来的时候,已经身处深渊了。“
这个问题不止是普林斯和亚瑟有疑惑,连阿比盖尔都百思不得其解,不过他们都深深的相信这种不合理的理由绝对来源于被称为‘紫荆花的秘密’的紫荆花之戒,而且种种的神奇之处,已经给他们带来了深深的戒备,让他们不敢轻举妄动,谁知道如果不接住冯默已经抛过来的橄榄枝,硬来之后,冯默会不会给他们来个鱼死网破,最少也能像冯天凌一样给他们来一个自我放逐——到时候,他们简直欲哭无泪。
所以,哪怕他们并不是十分情愿失去深渊牢狱,哪怕冯默早已经站在了他们的地盘上,冯默也如同一只刺猬,让人无处下嘴,甚至于他们还必须让冯默吃好喝好,更要抓紧时间,避免他们做出决定之后,冯默却反悔了。
他毫不客气的占据了圣狱里最为奢华的房间,虽然深渊里寸草不生,但是教廷不管异端,却会定期得给看守人员进行补给——离上一次补给不过才三天的时间,所以圣狱里的生活物资已经到了奢华的地步。他要了一次下午茶,点好了一顿丰富的晚餐,中间还洗了一次加上花瓣的热水澡。
窗外的魔法灯已经微微黑暗,如同模拟一般的演示黑夜,整个圣狱却灯火通明。
一身红衣的普林斯带着一众随从人员、后边站着一身铠甲的亚瑟迈进房门,脸上的笑容比平常更加的亲切三分,长长的下摆拖行在地面上了,然而冯默却纹丝不动。
他坐在窗前,对着外面一片灿烂的隐隐紫光,一只手支着下巴,半响之后,突然低低的道:“虽然我知道这很没有礼貌,但是我其实很讨厌教廷。”
普林斯一愣,不是因为听到冯默说讨厌教廷,而是因为冯默没有什么忐忑的情绪,站在教廷的地盘上,反而直言不讳,“您很大胆。”
“不用您说,我也知道我的胆子很大,这是从小养成的习惯……话说回来,一个人的童年真的很重要,塑造出个性,哪怕花上两辈子的时间也改变不了。”
——这是人的本性。
冯默低头看着自己的手掌,养尊处优的好像没有经过任何风雨,但是所有的惊涛骇浪却被掩藏在平静的表皮之下,只等风雨一来就立刻倾覆,如果说他上辈子是这样子的话,那么这辈子他从来没有得到过任何的快乐。
他嘀咕了一声,不满的坚持道:“所以我真的很讨厌你们……”
普林斯:“……”
亚瑟:“……”
亚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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