砚礼的耳根,略带挑逗地吹了口气,暧昧十足。
砚礼倏地站起身,都不敢正眼瞧承影,只木讷地甩下一句,“我去拿杯酒。”言下仓皇而逃。
承影才歇了没一会儿,就又被老爷子唤过去。
砚礼托着水晶高脚杯远远望了他一眼,继而转身往水果吧走去。
主办方倒是真花了心思,各类的水果一应俱全,另有花式拼盘,做得就跟艺术品似的,煞是好看。
纪年正在那儿挑水果,砚礼信步走到他身边,取了片西瓜咬去一角,“开幕式在晚上,六点准时开始。”
纪年手上动作没停,甚至连瞥都不瞥砚礼一眼,只自顾自地低语,“全都安排好了,你尽管放心。”
“辛苦了。”砚礼喝尽杯中最后一口酒,正巧有侍应从身后走过,他将高脚杯放到对方手里的托盘中,又回过来端起一盆水果拼盘,“那我就等着看好戏了。”
纪年丢了颗樱桃进嘴里,复又开口,“你小心伊藤羽那家伙,他不好对付,可以的话,尽量避免跟他起正面冲突。”
“好。”砚礼背过身,与纪年面向两个方向,“承影就快回来了,晚上再见吧。”语毕,他已施然离去。
……
开幕式定在晚上,第一天基本没什么安排,下午可供早到的客人逛宅子或泡温泉,但大多数人还是会选择先睡个午觉,等到晚上再来泡。
承影带着砚礼来到温泉池时,那里就只有三两对人,他俩挑了个没人的小池子,小两口窝在里边调情,好是惬意。
前阵子承影忙着查案子,感觉很久都没有好好抱抱砚礼了,这会儿倒是寻着个机会,“在日本的时候,有时会跟同学一起去泡温泉,那时就想等有机会,也要带你来玩。”
砚礼笑得腼腆,歪着脑袋靠在承影肩上,“其实在哪儿都无所谓,只要有你陪在身边,我们两个人,朝夕相对,粗茶淡饭也没关系,反之隔千里,身家百万也不稀罕。”
承影闻他此言,不禁又将人搂得更紧,他从不知道这小家伙如此粘人,也没想到砚礼能这样煽情,“我会陪在你身边的,再也不离开了。”
“前几天二叔又在那儿夸杨律师了,说你俩相配,简直就是天造地设的一对儿。”砚礼语声很轻,可口吻间却难免透了一股醋意。
承影一听他这话,随即笑开了,他弯着食指刮了下砚礼的鼻子,打趣道:“杨璐哪里有你好呀,那女人除了伶牙俐齿些,还真比不上你半分。”
“可人家有本事啊,就说你身上这官司吧,要不是她,哪那么容易洗脱嫌疑?”砚礼越说越酸,叫人听得挺乐呵。
承影觉得他这样特别好玩,又忍不住逗弄,“我说你怎么老把我往女人怀里推呢?”
砚礼被他这一问问得心里堵得慌,好一会儿才瞎扯了一句,“你夏少主日后总是要娶妻生子的,还用得着我推么?”
承影脸色骤变,狠狠瞪了他一眼,压着嗓门吼他,“老子就不娶怎么着,都什么时代了,难道还要逼婚不成?”
砚礼不说话了,端着张严肃的表情看着他,承影被他盯得下腹一阵燥热,将其压在石头上就狠命地亲。
那带着侵略气息的吻,霸道得叫人喘不过气。
砚礼挣扎了两下,发现完全躲不开,也只好任由被抱着拥吻,直到整个人都软在对方怀里。
承影的技术向来很好,舌尖挑逗功夫一流。砚礼的背脊贴着山石,却被这个吻麻醉了感觉,倒也不觉得怎么疼。
温暖的泉水包裹着身体,那一刻砚礼感觉自己就仿佛一条人鱼,沉静在最温柔的海洋。
绵长的吻结束后,两人并肩靠在一起,粗重地喘着气,可望着彼此的眼神里全是笑意,承影用拇指轻柔摩挲着砚礼,从脸庞到鼻翼再至嘴角,带着点点的水珠,滋润那两片浅色的唇。
他目光悠远,语调深情,“砚礼,我爱你。”最简明的表白,说罢在其额头落下一吻,仿若蜻蜓点水的碰触,却深深印入心里。
他说:“我爱你,只爱你。”
砚礼弯起眉眼,那瞬间竟有点想哭。他将下巴搁在承影的肩窝,紧紧拥抱住这个爱他的男人,以此来回应对方赋予他的深情,“我也爱你。”他说完,眼角即淌下一滴泪。
承影想摸摸他的脸,可砚礼硬是搂着他,维持着前一刻的姿势,让人看不见表情。
承影隐隐觉出砚礼的胸膛在起伏,则轻声询问,“怎么了?”
砚礼摇摇头,“让我抱一会儿,一会儿就好。”他终究没有全盘托出的勇气,然而每每想到可预知的结局,都会让他难过得哭泣。
承影轻抚着砚礼的背脊,一下又一下,如同在安抚个孩子。偏偏他越是这样温柔,砚礼就越是悲伤,而越是悲伤,便越是止不住泪水。
他身体抖得厉害,难免让承影发现端倪,等到承影使劲扳过他的脸时,他早已哭红了眼。
砚礼这一哭,把承影的心都哭化了,慌乱之下,他一边替砚礼擦眼泪,一边问道:“怎么了?怎么突然哭了呢?”
砚礼擤擤鼻子,哑着声道:“我不要你跟别人在一起,我要你永远永远陪着我。”
承影扑哧一笑,捏着他哭红的鼻尖道:“我当然会永远永远陪着你,除了苏砚礼,我谁都看不上。”
砚礼拿手背抹眼泪,可总好像抹不完似的,“那你要答应我,就算我做错了事,你也不能不要我。”
“我怎么舍得不要你?”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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