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年在离床有些距离的一张皮质沙发上坐下来,远远地望着承影,“我知道你讨厌我,说实话,我也不怎么待见你,只不过以前还没觉得你这人恶劣,今天才发现你真是个混蛋。”他一上来就骂人,然而语气却平缓得像是只在陈述一件再平常不过的事。
承影却不恼,优哉游哉地咬了口苹果,“怎么?我做了什么事惹沈大少爷你不高兴了?”
纪年不愿与他拐弯抹角玩文字游戏,当下挑明道:“砚礼已经在外头跪了一天了,是你把他赶出去的,现在又何必明知故问?”
承影一听他这话,随即又笑开了,“是我把他赶出去的没错,可我没叫他跪啊,你要是心疼他,这就可以出去把人领走。”
纪年被承影的不可理喻气得一团火堵在喉咙,半晌才厉喝,“你不发话他哪里敢起来?他一向听你的话,纵然是做错了事,也一定要你原谅他了他才肯放过自己,而你倒好,风凉话说得可真漂亮!”
承影从昨天起情绪就不稳定,只要一想到砚礼就忍不住发脾气,今天他本来气已消了些,可被纪年一番训斥又激起了愤怒,“你算什么东西?凭什么来教训我?我跟砚礼的事还轮不到你插嘴,沈纪年,管好你自己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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