膀,“纪年,你要相信我,我绝对不会失手。”
他口吻坚定,这一说才提醒了纪年,从最开始到现在,云庭真的一次都没失手过,而且他的手法都极其高明,没有留下任何线索,以至于到现在警方那里仍毫无进展。
再度看向云庭的时候,纪年比刚才要释怀了许多,他点点头,抛却了多余的担忧,“好,我相信你。”
云庭笑着将一只烧鹅腿夹到纪年碗里,打趣着道:“为了感谢你对我的信任,来,赏你个腿吃!”
纪年看看烧鹅腿,又看看云庭,终是笑出了声,“那我就不客气了,云庭表哥。”记忆中,这是他头一回这么称呼云庭,而就是这一声“表哥”,让那家伙得瑟了一下午。
晚上十一点一刻,云庭坐在窗边看着外头的天,今夜的星空很美,满天的繁星。
纪年拿过手机和钱包,站在不远处对他说道:“我去买宵夜了,你自己小心点。”
云庭转过头,朝他打了个“ok”的手势,其实他从不怀疑自己的计划,只是每每动手前都有些感伤,已经记不得是从什么时候起,自己这双手便沾满了鲜血。
他时常会告诫自己,绝对不能心软,因为那都是该死的人,那些都是仇人的血。
十一点半,云庭站在夏二爷的卧室门前,屋里没开灯,月光洒下来,在地上拉出一条长长的人影。他从口袋里摸出一根短钢丝,插入钥匙孔,很快便打开了锁,这手法他练了无数遍,早已驾轻就熟。
按照计划,开锁之后不能直接走进去,如果那时候夏老二还没睡着,他这么进去就是找死,但是不排除另一种可能性,就是夏二爷已经醒了,却在等他先动。
无论是哪一种情况,主动都会让他处于不利,所以他得先确定夏二爷睡没睡,最简单的法子就是把人带入一个误区,假如夏二爷觉得再不出去会威胁到自己的性命,那么他就肯定会自己走出来。
云庭不过是仿照古装武侠剧里惯用的做法,利用特制的迷你干冰机制造出失火或是放毒气的假象,剩下的就只需在门外耐心等待。
两分钟过去,门内却一点动静都没有,云庭摸摸下巴,心里暗道:看来是真睡着了。
他终于推开门,慢慢走到床边,步子迈得很轻,即便是夏二爷这种有功夫底子的人,也没有察觉到丝毫。
直到云庭走到床边,二爷才像是突然被一个噩梦惊醒似的睁开眼,“什么人?”他一记手刀狠狠地劈过去,待看清来人,才惊呼道:“是你?”尾音还没落下,话语却被割断在锋利的刃下。
云庭的刀快狠准,那一下划过去,顿时血如泉涌。他有意地避开一些,以免鲜血溅到身上。
烟雾渐渐散去,云庭站在床前两步的位置,淡漠地望着那个濒死的老人,“夏二爷,其实你可以算得上是个了不起的人物,当年苏志恒的死也是你一手造成的吧?我原本想把你的命留到最后,可惜啊……”话至此处,他便没有再继续说下去。
夏二爷张着嘴,想要说话,却怎么都发不出声音。
云庭对上他的眼,见那对眸子中最后露出的恐惧,他却笑得格外灿烂,“说不出话很难受吧?不过我知道你想问什么。”他将手里的迷你干冰机装进一个小袋子里,又向前走近了一步。
夏二爷喉咙里发出破碎的声响,却串不成一句完整的话。
云庭眸色凉薄,声音亦是冰冷的,句句都像是一把剑,“苏家几代效忠夏家,包括这一辈的苏砚礼,也是全心全意地帮着夏承影,而你们却罔顾这片赤诚,将苏志恒生生逼死。”他紧锁眉头,周身散发着一股怨气,“当初这么做的时候,难道就没想过自己也会有今天吗?”
夏二爷的眼神越发惊恐,就仿佛见到了死神。
云庭咧开双唇,眼神里尽是蔑视,“你放心,很快你们就能在黄泉路上团聚了。”他侧过头,看了眼墙上的挂钟,意味深长地说了一句,“时候快到了。”
31、夏家的仇家...
纪年再见到云庭的时候,离零点还差两分钟。那家伙一副要吃人的表情,把他吓得险些以为计划失败了。好在当他走到云庭面前时,对方已恢复了常态。
“我就说不会有问题的。”云庭笑得淡淡的,却给人一种悲伤的错觉。
纪年还有点恍惚,半晌才不确定地问道:“死了?”
云庭目光一沉,声音猛然压低几分,“死了。”
“那我们快走。”
他俩按照事先说好的路线往回走,果然在途中遇上了才下课的武馆学生,说来也巧,这天的学生里头刚好有个跟纪年关系还不错的,那人的名字特别风雅,叫秦筝。
秦筝进馆子晚,原先是夏三爷带着他,三爷死后他就跟了其他老师,不过由于他跟纪年岁数相仿,所以比较聊得来。
纪年给秦筝介绍了一下云庭,说这是他表哥。秦筝这人典型的自来熟,没聊几句就已经跟人很熟络了。
转眼他扫见纪年手里提着的外卖,当即便叫道:“哇!你们那么晚还吃宵夜,就不怕发胖?”
纪年不禁偷笑,心说他还没把话题刻意往宵夜上带,这家伙就自己朝枪口撞上来了。
“我怎么吃都不会胖,哪像你,光喝水也长肉。”云庭明摆着是要刺激秦筝,偏偏那人只把焦距放在外卖的宵夜上,“是什么是什么,好像还是热的,啊!麻辣烫!我就说这味儿好香……”他话没说完,就被纪年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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