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武军沸腾了,谈及活捉陈玄礼与杨国忠,将士们便抑制不住内心的兴奋。
裴敬与卢杞成为军中令人瞩目的焦点,而秦晋更是因为此前的训练和决断为演武得胜夯实了基础而得到了所有人的赞叹。
“还是便宜杨国忠那老贼了,如果当时俺在场,如何也要啐他一口浓痰才解恨!”
“看你这出息,吐口痰就算完了?依着俺的性子,不整治的他灰头土脸,俺就……”
“你就如何?”
一个冷冷的声音从背后打断了这名禁军的大话。而这个声音也让军帐中的所有人都安静了下来。
“参见校尉!”
声音的主人正是在演武军中充任后军主将的卢杞!
卢杞在军中一直以狠辣著称,凡有违禁的士卒,无不被他以神武军军法整治的喊爷叫娘。现在卢杞的面色明显不好,又有谁敢上前去触霉头。
“杨国忠毕竟身兼两节度使,你们如此非议,将来传出去,不是给中郎将添乱吗?”
众军默不作声,静静的听着卢杞的训示。
“眼看着就到了熄灯的时辰,都准备准备,休息睡觉!”不过,卢杞却高高抬起轻轻放下,让所有人都长长出了一口气。
忽然一名甲士进入帐中,拱手道:
“卢校尉,中郎将传见!”
卢杞当即不敢怠慢,便匆匆离开了军帐,赶往秦晋所在的中军。
进入中军帐内,秦晋仍旧稍显疲态的面色赫然在目,依旧显示他的身体还没有恢复如常。
“中郎将何必苦熬自己?这段时日便应该回到家中好生将养才是。万一落下了病根,将来后悔莫及!”
裴敬先卢杞一步抵达,正在秦晋的身边苦口婆心规劝着,让他暂且回到家中,养好了身体再回到军营。
的确,军中的条件十分简陋,就算秦晋身为中郎将,也只有一个随从负责照顾生活起居,而军中日常的饮食,按照神武军的规矩,无论品官士兵,一律同等待遇,也就是说在吃喝上也得不到应有的滋补,这要到何时才能恢复元气?
那一日演武当晚,中军的不少将士有半数到现在还卧床不起,甚至有世人则在当夜因体力耗尽而一命呜呼。
“中军将士与我一样,都累的不成人形,不也都在军中将养吗?没事!”
秦晋自有他的心思,表面上看神武军在演武中出尽了风头,但他也知道此举得罪了太多人,而现在政事堂还没做出最终的决断,所以在这种关键时刻就算爬不起卧榻,也必须手中军营,不能出一丁点的纰漏。
相较之下,前军后军由于压力较小,全程奔跑的总时间也不超过两个时辰,这种强度甚至还不如神武军的日常训练,所以对裴敬和卢杞更是全无影响。
秦晋咳嗽了一声,随着体能的降低,他似乎又染上风寒。这种病在缺医少药的唐朝可小可大,如果身体强壮,七八日的功夫就可以不药而愈,如果恰逢身体虚弱,便是一命呜呼也有可能。
也正因为,裴敬才极力劝说秦晋回到家中将养。
但是,感冒在后世是一种极为常见的小病,秦晋并未将之放在心上。
“都不用劝了,今日召集大家,中心议题只有一个!”
“请中郎将吩咐!”
诸校尉旅率都同声应和。取得了大演武的逆转大胜之后,秦晋在神武军中的威望已经如日中天,所有人都想不到,平日里严加训练的逃跑技能,居然起到了至关重要的作用。
因此,有人便私下里议论,言及秦晋或有未卜先知的能耐,早就料定了神武军会有杨国忠刁难,因此才有了令人匪夷所思的先发制人与未雨绸缪。
不管如何,到现在为止,但凡秦晋所下达的命令和指示,都会被人穿凿附会一番,揣测一阵其中的深意。
“从明日开始,军中的训练可以进入下一阶段,你们对枪阵的领会如何,都说说!”
最先发言的是裴敬,他受唐军的传统战术思想所影响,大体上与郑显礼差不多,更加推崇长途奔袭,分进合击,大开大合的这种战术。相比之下,秦晋拟定的枪阵,则器局要小的多。
而且,枪阵还有着一个不容忽视的弱点,那就是机动能力将十分之弱,即便能够将敌军击溃,也休想再追击战中,尽奸敌军。
裴敬的看法也得到了其它人的一致认同,都纷纷点头随声应和。
但在说了一通缺点以后,裴敬又转而叹道:
“中郎将这或许是军中缺马的权宜之法,在而今这种境地中,似乎也找不到比枪阵更胜一筹的战法了!”
说来说去,裴敬居然又绕了回来,卢杞等人不禁一阵气苦,这不是前后矛盾吗?
秦晋被一干人争论的有些头疼,他现在浑身虚弱无力,心情也不免有些烦躁,便挥手将他们打断。
“好了!今日召集诸位不是讨论枪阵可行与否。枪阵的推广势在必行,其它卫军我管不到,神武军所有战兵步卒都必须从即日起进入训练状态。”
说到此处,秦晋又咳嗽了两声,这才又缓缓的说道:
“训练刻不容缓,你们也不必过于有心理压力,我的亲随中尚有百人是新安军老卒,他们有着丰富的枪阵杀敌经验,届时可为教官!”
教官这个词本事秦晋无意所说,但落在裴敬等人的耳中却又大感新鲜。虽然仅仅是一个称呼,但可就把那些普通的士兵大大的抬举了一番。
难不成中郎将还要再神武军中另设教官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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