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刻燕珏自己也不知道自己要干什么,仿佛意识被蛊惑了,被控制了。他闭上眼,顺应身体的本能,暧昧的偏了偏头,接着不断的贴近,再贴近,直到彼此的嘴唇完全契合。
钟寒没有动,瞳孔却真实地晃了晃。
这是燕珏的初吻,他没什么经验,也不想浅尝辄止,凭着本能去啜钟寒的嘴唇,用牙齿轻轻的咬,再用舌尖去描绘下唇的轮廓。
好软。
钟寒指尖抽动,微微攥拳。
“各位旅客……”
广播里登机提示不适宜的响起,打断这个安静细腻的吻别。
燕珏慢慢的起身,脸上带着得逞的笑。他用拇指擦了擦嘴边的水迹,居高临下的望着钟寒:“你越是不想给,我偏偏越要得到。”
“等我。”燕珏自信的牵起嘴角,拎起箱子,潇洒地转身,毫不拖泥带水。
沈川早就识相的退到一旁等候,留钟寒一人待在原地。
心还在杂乱无章的跳动。
钟寒慢慢地松开握拳的手,眼睛追随着燕珏的背影,看着那个身影穿梭在人群中直至消失。他才似是回味地摸了摸湿润的嘴唇,眼眸里闪烁着意义不明的光。
燕少,这步棋走的妙啊。
三年后。
市内最大的私人别墅里正举办着假面舞会。
举办人是黑夫人——军火界的女王。一个不折不扣的传奇人物,现实中的黑寡妇。
黑夫人有过两次婚史。第一段,她嫁给了当地的一个富商。富商家大业大,最重要的是爱她如命,两人举案齐眉恩恩爱爱过了几年,没想到,富商因一次意外离世,旗下的所有产业全归黑夫人一人所有。富商死后,黑夫人天天以泪洗面,然而不久后,便擦干眼泪转嫁他人。这次的丈夫是个搞军火的外国佬,玩得一手浪漫,两人在各国都留下了甜蜜的痕迹,可惜好景不长,黑夫人命中克夫,没到两年,外国佬也翘了辫子。黑夫人立即接管了死去丈夫的军火生意,搞得风生水起,很快成为了整个亚太地区贩卖军火的霸主。
所以钟寒此次受邀前来也是为了谈桩生意。
黑夫人明艳动人,追求者不计其数,无论真心还是假意,她都不在乎,她只是很享受被人用围的感觉。于是这些酒会派对变成了她liè_yàn的最佳时机。
事实上,钟寒并不喜欢这些场合,也没想要和黑夫人产生什么暧昧不清的关系,他们的关系很单纯,仅仅是合作伙伴。
会场中,受邀人和侍者都佩戴了眼罩,遮挡住他们的真容,徒增那点无用的神秘感。钟寒虽不喜,却也按照主人的要求戴上黑色的假面,低调的坐在角落里。
“寒爷。”
沈川弯下腰附在钟寒耳边说着些什么。他身着一袭冰蓝色的礼服,整个人看上去都更加的绅士,唯一的缺点就是眼罩外又架了副眼镜,显得有些不伦不类。
“嗯。”钟寒微微颔首,举起手中的酒杯轻轻的啜了一口。
会场上响起轻快的音乐。
黑夫人出现在二楼的旋转梯上。她穿着红色的晚礼服挽着身旁男人的臂弯,一步一步优雅的走下来。她的男伴戴着银色的面具,嘴角挂着一抹迷人的笑容,身材颀长,像中世纪的王子,散发着令人陶醉的贵族气质。
钟寒眯起双眼,手指沿着杯沿慢慢地滑动,若有所思。
音乐完美的衔接上,银色面具男牵起黑夫人的手,将人带到舞池中央跳起了开场舞。
钟寒的视线一直追随着那个男人,看着他搂住黑夫人的腰,看着他灵活地变化着舞步,看着他完美精致的下巴,眸色越来越深,似乎要透过这些来看穿面具下的容颜。
舞曲完毕,场边响起热情的掌声。银色面具男在众人的目光下,弯下腰亲吻黑夫人的手背,接着眼神似是不经意的从钟寒的位置飘过。
钟寒垂着眼,似笑非笑的看着玻璃杯中红色的液体。
不多时,一位黑衣侍者走了过来。
沈川先一步挡在钟寒面前,面无表情地问:“什么事?”
侍者欠身道:“钟先生,黑夫人有请。”
第十七章
钟寒跟着侍者来到二楼最里面的房间。
“钟先生,请。”侍者毕恭毕敬地推开房门。
钟寒向前推动着车轮,进了屋。而身后的沈川却被拦在了门外。
沈川眼神陡然阴沉下来,他冷飕飕地看了眼黑衣侍者,对着钟寒说:“寒爷,我就站在门外。”
钟寒点头让他放心。
房门咔哒一声重新被关上。
房间的设计是奢华的欧式风,墙壁上挂着几幅油画看起来价格不菲。
屋里并非只有钟寒一人。
落地窗前还站着一个男人。
男人背对着钟寒,西装独特的剪裁衬得他腰更细,腿更长了。他潇洒地转动了下手中的台球杆,慢慢地转过身,露出银色的面具:“钟先生,愿不愿意与在下打一杆。”
钟寒回以礼节性的微笑:“钟某自然是愿意的,只是钟某身体有疾,恐不能让先生尽兴。”
面具男无所谓的耸肩,用巧粉蹭了蹭球杆的顶部:“好可惜,那么就请钟先生看我打完这一盘吧。”
面具男自顾自的玩起了桌球。
他趴在球台上,双脚前后弯曲站立,身子重心前倾,左手五指张开支撑起来,右手虎口处握紧球杆底端,以肘关节为支点,快速向前推动。
“碰!”
白色的母球力道适度的撞击中央的花球,花球呈放射状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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