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口的士兵,他们拿着武器指着他。坐在吉普车上的男人穿着军官服,一脸冷漠地抽着烟。
“qu(长官),您有什么吩咐?”钱河向着他行了一个礼,他还不太明白这样的民族矛盾会为平民造成什么影响。
坐在吉普车上的男人咧嘴笑了一下,满口的黄牙吐出臭气:“听说你这里有奸细,我们来看看!”
奸细?这怎么可能?第一次发现这古老又可笑的词会那么生动,钱河苦笑一下,这分明就是为难他来了,不过早在天朝的时候他就知道该怎么对付各种“有关部门”,钱河几乎立刻摸出一包好烟散烟给各个军兵,在场的人有的人收了有人没有收,但至少氛围好多了。
钱河说:“长官,需要我们怎么配合都没有问题,只是我有一个快生孩子的婆姨在屋子里,您看能不能行个方便,只要不惊扰就好!”说着立刻又摸出一条的好烟递给了军官。那军官看了钱河一眼,点点头:“看你这么懂事的份上,我直话说了,上面有命令,你们这些外来人需要集中起来学习学习本国的文化,免得生出什么民族矛盾就不好了。”
钱河听着冷汗都下来了,这意思很明显,就是要把他们当战俘一样关集中营进行洗脑或是更不为人知的事。钱河嘴里发苦,在别人的地盘上,外来人是没有任何权益和保护的,这时候求救大使馆安理会什么的都是个笑话。何况他在天朝也是一个黑户,求救等于自投罗网。
命运何其戏弄,在他以为自己将有能力留存这一小小幸福的时候,意外总是无情的拖拽他。钱河知道自己遇到了游击队,明面上说是政府军,实际上是跟恐怖组织没有区别的佣兵团,他们绑架、勒索、杀人。这些游击队有时候会利用民族仇恨赚取外快,比如排华。
他望了望他和云秀的爱巢,下了个决心。他赔笑着说,请求宽限点时间,他收拾些东西出来孝敬各位,然后全力配合军方的指挥,只做一个良民。
那长官满意地点头,钱河几乎转身就朝小木屋跑去。云秀躲在窗台上看,见到钱河上来她哭着说:怎么办?钱河铁青了脸,一边说联系张锐大哥想办法一边收拾了家里最值钱的几件东西放在包里,前一向他当了白止文送他的表的钱塞给了云秀,在这种穷乡僻壤那是很大一笔钱。
他低声吩咐了几句,让云秀带好水和食物藏在他们的地窖里,那里虽然潮湿,但好在很隐蔽。然后他用锅灰抹了云秀和自己脸,再走了出去,前后不到5分钟。
云秀透过缝隙看到那些人带走了钱河,钱河连头也没有回,她有着非常不好的预感,心脏不停的乱跳,她没有时间哭泣,她向张锐发出了求救的信号,然后收拾了家里所有能收拾的东西,躲进了老林里。
再没有什么地方是安全祥和的了。再没有人可以信任,因为他们是外来人,在大环境下,不会再有人对他们和颜悦色。云秀比任何时候都更加清醒着。
钱河被带到大棚里好几天了,这里都集中着在这边旅游或是来此经商的华人,总数大概有15、6个,有男有女也有小孩子。
以前在天朝某某联播里说到国际“友好往来”,在这里并没有实现。除去旅游名胜,其他的地方对华人并没有多少保护,那些菲律宾游击队随意的欺辱他们,在他来之前甚至还有妇女被奸淫的传闻。
因为钱河特别“懂事”,所以招呼在他身上的暴力几乎没有,他又懂得菲律宾语,可以跟官兵们搭话,没想到这成了他被华人的集中棚里被孤立了起来的理由,他没有被菲律宾人殴打,却遭遇了华人团体的冷暴力,也是让他哭笑不得的事情。
被关起来的时间越久他越是忧心忡忡,云秀的肚子刻不容缓,他没有时间可以等待。那些菲律宾兵来视察的时候,别人都尽力躲起来,只有他,站在显眼的地方望着窗口。
一个两个三个,一分钟两分钟三分钟,他不停的计算这个菲律宾游击队的换班时间和步行速度。他们毕竟不是战俘,也没有任何的攻击力,守卫兵不可能那么森严。如果有官方的协调,也许他们也有被释放回国的可能,不过现在外界是否获知他们的事情还未可知。云秀应该会向张锐大哥求救,不过张锐能来不来或是什么时候来都还是未知。况且这么多人被关在这里,没有通知大使馆的几率极低,不清楚大使馆会采取什么行动,一般来说会友好协商。钱河真心的希望这些人能获救。他也不想再听见夜里压抑的哭声。但无论如何这些对他都不利,他没有忘记自己被‘通缉’的身份。
逃跑计划是他一个人制定和实施的,因为华人团队没有人会帮他,钱河能感觉到有些人用很不善的眼神注视着他,不过他也管不了那么多,他只能默默地实现他所想的每一个细节。
当他听见门外的人用菲律宾话交流说到天朝开始外交,他们可以不用那么辛苦的守夜,只要天朝给的价格够好,他们可以把人质放回去,又说这些人跟猪猡一样,吓一吓都屁滚尿流的时候,钱河就知道自己的机会来了。
所谓的大棚不过是木屋的下脚地下室,有些农民喜欢把猪喂在这种位置,所以修建的时候通常都有一个槽口的斜角,方便堆放食料。钱河在这里生活了近一年的时间,又亲自修筑过这种建筑,他很容易就找到了那个容得下人通过的斜角。他割断了链接槽口的藤编,用力的往上掏,果然是松弛的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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