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方的冬天,下午四点半时分,天就下黑了。
计划生育站内,闫冰一脸的心事,此刻的她,正在思量,等见到那位罗副镇长时,自己该怎么和他说。
坐在她对面的花满春,已经穿好的外衣,带上帽子和围脖。拎起手包,走到闫冰身边,柔声说道:“小闫,咱们走吧。”
“现在……不是还没下班吗……”闫冰小声说道。
“没事,你跟我走就好。”花满春微笑地说道。
自从来这里上班,闫冰哪怕不迟到,有时都会挨呲,更别说早退了,她可没这个胆子。和她相反,花满春是习惯性的迟到、早退,但在单位,从来没有人说她。二人的待遇,相差的可不是一丁半点。
“真的没事?”闫冰小心地问道。
“当然没事,咱俩是去跟罗副镇长吃饭,谁敢有二话呀。我和你讲,罗副镇长在镇里,就是天,没有他办不了的事不说,而且不管是谁,都得让他三分。行了,有些话,我在路上在和你说,咱们可别让领导等咱们……”说着,花满春伸手拉起闫冰。
“那……好吧……”小丫头不知可否,被花满春拉起,只能跟着她向外走。
花满春扬着脸,春风满面,尽是得意,拉着闫冰,出了办公室。和她们一屋的,还有两个上了岁数的婆娘,都是四十五岁开外。两位大妈看到花满春的得意样子,当着面不敢说,等外面的脚步声消失,其中一个,立刻“呸”了一声,接着说道:“这个骚娘们,自己出去卖骚就算了,还拉着新来的小闫,什么人呀。别看她现在得意,等过两年,人家玩够了,看到怎么死!只是可怜了小闫,多单纯的一个孩子,被人拉进火坑,现在还不知道呢。”
“姚大姐,这年头……有权有势,不就是大爷。在咱们列山镇,那罗荣举,已经不知祸害多少姑娘了,可谁有能把他怎么样。咱们还是少说两句吧,这要是被陈站长听到,咱们就倒霉了。”另一个大妈小心翼翼地说道。
“这帮王八蛋,都是蛇鼠一窝。陈莲这骚蹄子,当初靠勾引罗荣举当上这个站长,现在人老珠黄,为了继续巴结,见到咱们这有好看的姑娘,就故意刁难,然后把人送到姓罗的王八蛋嘴里。还有这姓花的小,她也不想想,以前的她,就和闫冰一样,现在到好,反过来和陈莲狼狈为奸了!杀千刀的,以后都不得好死!”姚大姐仍是兀自愤愤的嘀咕。
她说话的时候,闫冰已经和花满春出了计划生育站。闫冰一脸的小心,生怕出门时被站长看到,好在,并没被发现,但她仍然有点紧张,小声地说道:“花姐,咱们早退了半个点,真的没有事吗?”
“你个胆小鬼,放心吧,没事。等咱们见到罗副镇长,你跟他好好聊聊,只要他高兴,什么事不好说呀,他随便说一句,陈莲哪还敢再放半个屁。”花满春大咧地说道。
“那……那咱们现在,这是去哪呀?”闫冰问道。
“去孙记狗肉馆,他家的狗肉特好吃,是咱镇上的一绝,罗副镇长最喜欢吃了。你还没吃过吧,去那尝尝,保证你赞不绝口。”花满春说道。
“狗肉……我不吃狗肉……”闫冰瘪着嘴说道。
“那没关系,狗肉馆里也不全卖狗肉,还有别的菜,你想吃什么,就点什么。”花满春说道。
小镇也不是太大,走到狗肉馆,也就用了将近十分钟。进到狗肉馆,花满春报上罗副镇长的字号,小服务员马上把二人引到二楼的一间包间。
包间此刻并没有人,两个人在里面坐下,闫冰一脸的紧张,一个副镇长,在她心中,仿佛是一个好大好大的官。可她也不算算,小小的副镇长,不过是个副科,还没有杨姝婕的官大,和在市妇联见到的那位沈主席,更是差了好几级。
等了能有五分钟,一个差不多能有五十岁的男人走进包间,花满春一见男人进来,马上站了起来,站起的同时,捎带手扯了闫冰一把。
“罗镇长您好……”花满春笑颜如花,用极甜的声音说道。
闫冰也跟着赶紧站了起来,她胆怯地低着头,不敢去看罗副镇长,双手捏着衣角,小声地说道:“罗镇长好……”
进来这人,正是副镇长罗荣举,他的脸上洋溢着微笑,看到闫冰怯怯的模样,眼中马上闪出一丝贪婪的光芒。“哈哈……不比这么拘束,小花,我不是和你说过么,我的年纪比你们虚张几岁,叫我一声罗大哥就行,不用老把职务挂在嘴边,没意思。这位就是闫冰同志吧,你好。”
“是……”闫冰小声答道。
“小闫,你这也太内向了,不要这样,党一直教育我们,不分职务,大家都是同志。都别站着了,快坐、快坐……”罗荣举说着,很是随意地走到闫冰身边坐下。跟着,随手拉住闫冰的手,又道:“不要拘束,坐、坐……”
闫冰的小手乍被抓住,吓了一跳,花满春连忙从另一边扶住她的胳膊,柔声说道:“小闫,快坐。罗镇长这人,最随和了,是咱们镇里最好的领导。人家虽是镇里数一数二的人物,但却从来没有架子,对咱们这些年轻人,也最为照顾。谁都愿意,在罗镇长手下做事。”一边说,她一边扶着闫冰坐下。
“小花呀,你看小闫同志,这也太老实、太内向了,这样在单位,很容易被人欺负呀……”罗荣举扯着闫冰的手,打着哈哈,好像并非有意。
花满春也跟着凑趣,“可不是么,小闫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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