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番想法说来话长,其实不过是灵光一现,李康正欲移开身形,一枚尖锐之物刺入他脊背重穴,李康只觉得真气一泄,向下仆倒,还没有落到地上,一人贴地掠过,将他接住,穿越裂开的营帐,将他又送回了营帐。李康只觉得身体僵硬,再也不能移动分毫,不由一声轻叹,正欲高声呼救,那挟持他的人已经一掌切在他咽喉,李康只觉一阵剧痛袭来,再也无法喊出声来。这时候青烟已经渐渐消散,李康用目观瞧,只见自己的心腹将领已经倒在地上,右手尚按在剑柄上,肋下鲜血崩流,而上官彦站在帐门之处,手中佩剑鲜血淋淋,而那个将领咽喉处有明显的指痕,竟是被人用掌风切断了他的咽喉。这时,李康身后那人将他放到椅子上,走到他面前,那人正是陈稹。
李康只觉得嘴里发苦,虽然知道问也是无用,却还是勉强出声问道:“为什么?”
这一次陈稹没有阻止他说话,因为他知道李康这次是不会高声喊叫的,他微微一笑,道:“霍义,拿着王爷的令箭,召集军中众将到大帐候命。”
霍义微微一笑,走到书案上拿起一支金批令箭转身走了出去,上官彦眼中闪过一丝莫名的神采,望了陈稹一眼,从容地将剑上的鲜血在那已死的将领战袍上面拭去,跟着霍义走了出去。
陈稹拖了一张椅子坐到李康对面,从怀中取出一个玉瓶,从里面倒出一粒药丸塞到李康口中,李康无力抗拒,那药丸一入腹,李康只觉得一身真气仿佛春雪消融一般,渐渐失去。他断了暗运真气逼出背上暗器的念头,眼中闪过痛苦之色,再次问道:“为什么?”
陈稹淡淡一笑,道:“殿下何必多问,想来大雍的君臣也想问殿下,为什么好好的亲王不作,却要起兵谋反。”
李康仿佛没有听到陈稹的反驳,继续问道:“我自问对你锦绣盟仁至义尽,若非如此,怎能让你这样轻易制住我,我若失败,对锦绣盟有什么好处,难道你们不想复国么?”
陈稹眼中闪过讥讽,道:“复国,是你们这些王公贵族津津乐道的事情,陈某不过是个平平常常的江湖人,若是有安乐茶饭,谁愿意去做那些枉费心机的大事,大雍一统天下,其势已不可绾,你就是谋反成功,对你是有好处,对蜀国王室或者也有好处,可是对我们这些人有什么好处,荣华富贵可以让众人折腰,但是对于生死之间挣扎求存的人来说,不过是镜花水月。”
李康怒道:“不对,你们锦绣盟如此作为,既然不是为了复国,定然是和李贽有所勾结,否则何必如此,只是李贽能够给你们的,本王也一样可以给,为什么你们要背叛本王。”
陈稹听着大营里面渐渐响起的嘈杂声音,道:“王爷何必追根究底,今日之后,你我再无相见之期,王爷乃是天家骨肉,是生是死不是小人可以作主的,若是王爷仍然保得性命,小人说得多了岂不麻烦。”
李康惨然道:“你又何必如此谨慎,罢了你不肯说我也终会晓得,李贽总会让我死个明白,不过你要对本王手下都做些什么,可否说个明白。”
陈稹笑道:“闲着也是闲着,既然王爷想要知道,小人就多嘴一些,王爷帐外的护卫都是因为在饮食中被我下了秘药,方才我潜到帐边的时候,正是他们药性发作之时,若无解药,他们是绝对醒不过来的,所以也就不能保护王爷。那颗人头乃是用了易容之术,真正的阴将军自然还在陈仓严阵以待。方才霍义去召集军中将领,然后明鉴司夏侯大人将亲自动手,将王爷心腹将领一网打尽,至于军中将士,本就是大雍子弟,只需安抚,就可让他们归顺。对了,明鉴司刘大人将在散关动手,和那位献关的副将里应外合,散关到手之后,明鉴司将以雷霆之势扫清东川叛逆,只需旬日时间,就可以平定东川。”
李康只觉心头剧痛,口中一甜,一口鲜血已经喷出,他狠声道:“你们锦绣盟竟然是李贽的走狗,好,好,想不到名义上谋图复国的锦绣盟竟然是大雍的鹰犬,霍纪城想必是李贽的亲信,否则怎会将锦绣盟尽皆葬送,我明白了,昔日霍纪城必然是受了李贽指使,才故意和李安勾连,害了太子性命,李贽好狠的手段,好狠的心肠,好一个霍纪城,只可惜他这样的功劳却是不能公告天下,难道霍纪城就不怕兔死狗烹,鸟尽弓藏,恐怕将来天下人都会笑话姓霍的,说他目光短浅。”
陈稹神色不变,笑道:“殿下过虑了,一来此事和皇上毫不相关,二来霍纪城早已是死人一个,已经用不着兔死狗烹了,至于身后留下丑名,无言见人的也是霍纪城,和陈某有什么相干。”
李康误解了陈稹的意思,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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