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个小公园里喝了起来。俗话说一醉解千愁,可是却发现你想忘记的.想消失的还是依然存在。躺在长椅上看着满天的星星,往事却很清晰的浮现在眼前:母亲决然的表情,父亲嫌弃般得无数次推开他,周围满是嫌弃的眼神,无止境的冷言恶语。满脑都是往事,满心的痛,满腔的委屈和不甘?憎恨,只希望醉了就能忘记了,抚慰了。到底什么时候醉得也不清楚,只是在还有点意识时感觉身边坐了个人,感觉很舒服安心的人。
张默然想可能是昨晚坐我旁边的那个人带我回来的吧。坐起揉揉疼痛的头,拿起旁边发现自己身上穿着一件不是自己的劣质衬衫,掀开被一看自己居然穿着一条手工粗布做的平角大裤衩。手工织的粗布蓝白条床单,暗篮色粗布棉被,感觉有点粗糙但很温暖。拉起被子盖好,现在的天气即使是快中午了,但也还是冷的。暗暗打量起这间屋子:房间很小,一目了然;发黄的墙面,有些墙体都脱落了;木框旧玻璃窗,有块没有玻璃了用硬纸板挡着,有两块有裂痕了;白色窗帘;一张单人木床;一张退色的书桌,上面整齐的摆着几本书;一把靠背椅;一张折叠桌;一张褪色的暗红方凳;一辆破旧的自行车;一个双重木架,上面放着一个脸盆,旁边搭着一条厚棉布,下面放着一双黑布鞋;房门后面挂着两条毛巾。从窗户和门之间拉着尼龙绳挂着几个衣架。一圈看下来简单的很,没一样贵重物品,虽然破旧但很简洁,有一股温馨的感觉。
丁向北把俩人的内衣,自己的换下的一些衣物洗好从水房里回来开门就看见张默然坐在床上看着他。丁向北本来就有点怕张默然的,但还是紧张的对张默然扯了个脸皮表面的微笑。
“你醒了啊。有稀饭在桌上你自己盛。”丁向北一边说一边径直走到窗户前把脸盆放在地上,打开窗户,拿起衣架把洗好的衣服塞在窗户外的架子上。“哦,对了。你的衬衫短裤我洗了,放心你穿的这条短裤是新的,我奶奶亲手做的!”丁向北转头看着正在穿衣的张默然说道,特别是讲到奶奶新手做的那条大裤衩有点小骄傲的说道。
张默然满脸黑线,无语的瞟了眼继续晒衣物的丁向北。
“卫生间在那?”张默然坐在床前穿鞋抬头看了眼丁向北。
“卫生间?哦!你说厕所啊!在左边最里间那间水房里面,你走进去就看见了。”丁向北说着一边拿起脸盆把毛巾.牙刷.牙膏一起递给张默然。
张默然走出房门看见楼道两边都是简易搭的厨房,都是煤炉,煤气灶等地上油腻腻的。到了水房都是些洗衣洗菜的男男女女,叽叽喳喳的聊着家长里短。这对张默然来说很新鲜但是实在是忍受不了厕所里的臭气,匆匆洗漱完就回来了。
张默然喝着稀饭配着咸菜看着丁向北整理床被,坐在小板凳上择韭菜。这种感觉让张默然很陌生但却很温暖,感觉心里满满的,不由的翘起嘴角微笑着。
“我叫张默然。”
“哦。我叫丁向北。”丁向北突然听到这么一句有点错愕,但立马反应过来微笑着回到。
“我知道。”
张默然待了没多久就走了。领走时拿出钱包,一看就7?8百了,给自己剩了打的费,其他全部给了丁向北,以答谢他一晚的照顾,虽然条件.待遇差了点,但他不想欠人情。
丁向北晚上睡觉时发现那几百块钱,莫名其妙有点生气,感觉自己受伤了。想着自己第一次是在工大碰见张漠然的丁向北就认为他是那的大学生,连续3天晚上都在工大门口等着张默然希望能碰见把钱还给他。
晚上丁向北回到家,开门打开灯抬头一看,吓了他一跳。只见窗前一个人曲腿坐在靠背椅吸着烟。那人转头看了眼丁向北,继续看向窗外,淡淡的开口:“你怎么才回来。”
丁向北这才发现这是谁,拍拍胸口答道:“还不是在工大等你啊!”
丁向北回身关上门,突然想到什么回头认真的问张默然:“你怎么进来的啊?”
张默然没理他,吸了口烟突然开口说道:“你去工大等我?”
“恩。”丁向北没得到期望的回答解下围巾,拿起脸盆毛巾等准备去水房洗漱。突然听到张默然这样一问,立马想起这几天是为了什么在工大等张默。连忙放下脸盆,从上衣的内口袋里掏出那几百元钱递给张默然,很认真的说:“我那天帮你不是为了钱,请你拿回去。”
张默然盯着眼前的钱好一会儿,久得让丁向北心里有点打鼓。张默然突然清醒了一样抬头盯着丁向北一字一句的说:“这可是钱,你真的不要?”
丁向北让张默然盯着有点发毛,但听到这样一句话,有点炸毛了,生气的皱起眉毛说:“我丁向北是穷,但是绝不是为了钱才帮你的,你们有钱人难到看谁帮你们是为了你们的钱吗!我还以为你人还不错呢,没想到你是这样的人。”丁向北有点词穷,从小就是不会骂人的人,一时急了就把钱放在张默然的腿上,愤愤的转身拿起脸盆走出房间去水房了,留下沉思的张默然。
张默然这几天晚上都会想起那件简陋但却让他感觉很温暖的小房间,但也只是想而已。今天下午接了个张父的一个电话,说是前些天太忙忘记他的生日了,今天补过,问他需要什么尽管开口。张默然已经麻木了只是说了句,你给我钱吧,就挂了电话。张默然这时疯狂的很想念那间小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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