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柄,虽不说鱼肉百姓,却也差不离了。
当今圣上还没出手的唯一原因就是想着再给他一次机会。
可惜了,圣上不出手,自然就轮到他来把握先机了。
这次去殿前就是为了亲眼看看,虽然没有面对面的看到“病重”的圣上,但听到他快速衰老而虚弱的声音,也就够了。
如若不想让李倓回来代替他的位置,只要先下手为强就是了。
不要怪他心狠手辣。只要李倓回来,那也就没有他这个“爹”的位置了。想当然的对李亨来说不能容忍。也就加快了下手。
再怎么说也是李唐王朝这些年的太子,“愚笨”也只是相对而言,如果说真的把他当做蠢人,那被坑死也就不冤了。身在权力中心,想要继续下去这样的辉煌,也只有先下手为强,不要说什么父子亲情,不论是他和圣上的情,还是和李倓的情,统统埋没在了对于权力的追求下。他李亨虽然平庸,但也不是没有手段的。且看着就是了。
另一边的皇上寝殿,李隆基坐在床头,咳了几声道:“这样就行了?”
本该接话的王公公沉默不语,低眉顺眼地站在一旁,手捧温茶。
却见几步之遥站着一个不该出现在这儿的人,不是唐寻是谁。
他们几人先李倓一步进宫,就是为了防止李亨多加诡计,防患于未然。却不想歪打正着解了李亨下的毒,从这时起圣上才真真正正的认清了他的这个儿子是个什么样的人。再不抱有幻想。
解了毒后几人商议,干脆将计就计,圣上病重不见人,由着李亨自己折腾,也由此能看看当今朝堂哪些是有外心的人。
唐寻淡然道:“还有几日李倓殿下就到了,想来太子也要有些动作了。还请陛下多加防范。”
圣上闻言不置可否,好半晌才道,“那没事就退下吧。”
唐寻对圣上这种冷淡的态度不以为意,很快出了殿门。
空荡荡的皇宫一下子安静下来,就连走步声都听不见了。
李隆基缓步走到窗前,王公公亦步亦趋。轻不可闻叹息声放在这安静的皇宫中好像惊雷,圣上的神色一怔,好像被吓到一般,抚过窗楞,到底问了一句,“太子,太子他怎么就这般了呢?”
王公公缄默不言,安分的做一个奴婢。圣上也不是非要一个答案,出神地看向窗外,却不言不语,好像丢掉了什么重要的东西一般。
一室的寂静。
这个答案,想来以圣上的玲珑七巧心哪有不知,只不过就像不想承认自己的错误一般,不愿相信吧。
宫中的诸事暂且交给几个伙伴,李倓是绝对信任的。光论计谋,就没几个能比得上他们的脑子,更何况还有周密的计划,遂他安心的等待消息,果不其然,隔天传来的飞鸽传书详细地记下了宫中的风起云涌。
李倓凝眉看着信上寥寥几语概况完全的话,沉默。圣上能看出来的他自然也能分辨一二,所以他清楚的知道,自己要回来的这个消息对于自己的父亲来说,铁定是一个大冲击,很可能会做出什么事来,却没想到他这个爹一点不辜负自己的期望,说动手就动手,且还是对在位的圣上动手。雷厉风行、孤注一掷的根本不像往常温吞的太子殿下。
既然对方已经做好了准备,那他这个“外来人”不接招也就说不过去了。
李倓点燃了烛火,看着渺渺的火光无害的照亮,却在碰到信纸时转瞬间把它吞噬干净。他捻了捻信纸燃烧殆尽后浮在空中的灰尘,意味不明的笑了。
一个手势后,他对着跪在屋内一排的人沉声道,“不等了,这就收拾收拾。进宫去。”
跪着的最前方那人闻言抬头,想要说些什么,却最终低下头去,应声道,“是。”
隔日。
几人齐聚皇宫。
走在最前面的李亨第一个就看见另一边走来的李倓。对于这个儿子,久远的记忆就是乖巧又聪慧。随后因为远离了皇宫也就没把他放在心上。谁知造化弄人,他在跟前养了这么多儿子,反而是离他最远的那个具有威胁力。曾经淡淡的厌恶以及不可言说的心情,统统化作今天即将登上皇位的野望。也许他和这个儿子注定要有一天针锋相对,不是你死就是我活。诸多想法转瞬而过,他阴沉地看了眼李倓,率先进了殿里去。
李倓和莫雨对视一眼,紧跟其上。
太监总管王春站在殿内,圣上却不见踪影。
王春看着相继进来了两拨人,不等人出声询问,清了清嗓子,开口道,“圣上近期身体不适,由杂家代圣上颁一道旨意。李亨李倓接旨。”
李倓闻言,单膝跪地,“臣接旨。”
李亨却立在原地,眉眼间的阴狠破坏了本来算是清秀的脸,待太监总管再一次重复时,顿了顿,才不情不愿地跪地。
“奉皇帝运,太子李亨经年未治,且德行有亏。无功有过,朕心甚哀。愧得其子李倓,德才兼备。使南诏伏,武德齐全,遂罢太子选其子李倓继任太子之位。待朕百年之后登得大统,扬我李唐之威。钦此。”
王春话音刚落,李亨愤而起身,强忍怒火,“这不可能!让我见父皇!”与其李倓平缓而淡定的接旨声音重叠在一起。
王春卷起圣旨,眯着眼递给李倓,不理李亨不可置信的叫喊,笑着,“恭喜李倓殿下了。”
李亨沉着脸,“你们,假传圣旨!该当何罪!来人!”
语毕,大门被人在外面粗暴的推开,一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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