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尔伯特的目光,转头去问梅兰妮,“为什么要这么做?”
梅兰妮神秘地笑笑:“您一会儿就知道了。过了今晚,您就在巴黎出名了,阿尔伯特打算把您介绍给大家呢。”
“这不是我的主意。”阿尔伯特连忙划清界限。
“是我的主意,”皮埃尔说,“阿尔伯特跟我们说了禁令的事儿,说是您的歌剧只有签上他的大名才能上演,但他认为您应当因为自己的作品受到大家的认可。所以我就给他出了个主意,只要他为你做担保,先把你的名气打响,这样不管是谁都不得不让步了。”
皮埃尔口中那个正直的阿尔伯特简直和雅各认识的那个卑鄙家伙判若两人,这让雅各不得不抬头看了阿尔伯特一眼:“可是……这要怎么做呢?”
“您准备好就行了,别紧张,没事的。”梅兰妮挽起雅各的手臂,引他向宴会厅中央走去。
雅各和阿尔伯特沉默地站在圆柱后面,一同望着宾客们一排排坐好,正对着宴会厅中央的钢琴。雅各虽然以前只去过布封夫人的沙龙,对贵族生活知之甚少,但还是直觉感到钢琴一般是放在宴会厅边缘的。像现在这样摆在最醒目的位置,面对专门放好的一排排座椅,实在不同寻常,简直就像是一场小型音乐会了。
“记住,”阿尔伯特轻声说,“我会拍一下您的肩膀,然后您就绕过这圆柱,往前走五步,就是钢琴了。刚才梅兰妮带您走过两次了。走慢一点,不要跌倒。”
雅各点点头,但没有应声。从梅兰妮和阿尔伯特的指示里,他可以大概猜出他们想让他做什么疯狂的事情——从阿尔伯特这里得到这样的帮助,他本该拒绝的。但也许是他们的主意太过疯狂,让他不由好奇究竟会结果如何。
因为圆柱的遮挡,没有人看得见他和阿尔伯特所站的位置,但他们却能把宴会厅看得一清二楚。雅各看到梅兰妮坐在钢琴边,朝着他们所站的方向微微颔首,露出调皮的笑容。皮埃尔则微笑着坐在第一排。杜波瓦小姐和女伴们坐在一起,讲着女孩们的悄悄话,不时兴奋地咯咯笑,而上次在沙龙里见到的布封伯爵夫人、康斯坦男爵等等,则坐在后排,目光空洞地直视前方。雅各从未见过这样的架势——尽管他在雷耶歌剧院开过演奏会,但他名不经传,所以观众寥寥,而且大家都来自社会中下层,雅各面对他们时没什么很大的压力,而现在这些挑剔势利的贵族到底会怎么看待他的音乐,他可吃不准。
万一他搞砸了怎么办?梅兰妮、皮埃尔,还有阿尔伯特,他们真的那么相信他的能力吗?雅各悄悄地瞄了阿尔伯特一眼,他那轮廓鲜明的脸庞和冰冷的眼神依旧有力坚毅。雅各想起那个屈辱的夜晚,想起阿尔伯特这些天来在信中对他的冷嘲热讽,那副残酷下流的嘴脸与他眼前的这个人是多么相像,又是多么陌生。
雅各觉得很必要和阿尔伯特谈一谈,但不是现在。现在是他大放光彩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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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sān_jí会议是法国大革命导火索,当时法国分为三个等级,第一等级是教士,第二等级是贵族,第三等级是所有其他人(中产阶级,穷人等等)。
谢谢楼上的g!
掰弯之路虽然艰辛,但阿尔伯特正在为出大招蓄力中,还有好基/姬友助攻……
贝多芬和李斯特不会直接出现,但很快就会有李斯特/肖邦梗。
你们猜得到阿尔伯特想叫雅各干嘛吗?(原型就是上面两位)
这时,皮埃尔已经站起身来,走到钢琴前:“各位女士们,先生们,非常感谢你们光临寒舍,为我最亲爱的妻子梅兰妮庆祝生日。梅兰妮,你是我所认识的最美丽,最善良,最可爱的女性。每时每刻,每当我看见你,都会再一次坠入爱河。我为能与你共度此生、并能与你一起孕育新的生命而感谢上帝。”
“大家都知道阿尔伯特是我最好的朋友,但我们从未成功说服他这个傲慢的家伙为我们表演一曲。但今天他终于答应露一手,为梅兰妮和我们即将迎接的小生命祝福,这才够朋友嘛。女士们,先生们,有请当代法国最优秀的作曲家:阿尔伯特塞维涅子爵!”
阿尔伯特从圆柱后走出来:“皮埃尔说梅兰妮是他所认识的最美丽、善良、可爱的女性,但她对我们大家来说何尝不也是如此?梅兰妮,我这人的坏脾气你是知道的,但请相信我说的是真心话,你是个天使,能与你相识我们是何其幸运。”
“梅兰妮,下面这首曲子就献给你,祝你生日快乐。这是一首很特别的曲子,我希望能在黑暗中演奏——麻烦你们把蜡烛吹灭,用听觉去感受我的音乐。”
阿尔伯特的话在观众席中引起了一阵骚动,大家从没听说过这样古怪的要求,但仆人们还是照阿尔伯特所说的,把大厅周围的蜡烛全都吹灭了,大厅里顿时漆黑一片,安静了下来。
雅各站在圆柱后大气不敢出,静静地等待。突然,他的肩膀被拍了一下。该他出场了。
他蹑手蹑脚地跨了五步,果然摸到了琴凳。他坐定下来,抬起双手,感受了一下琴键的位置,然后闭上眼睛,按了下去。
闭着眼睛弹这首曲子一点也不难,因为每一个音符都是经过他深思熟虑的,他对每一处铺垫和高`潮都了如指掌,更何况,在看到阿尔伯特早上的留言后,他虽对阿尔伯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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