秒,茛觿在他的眼前就这么直直的向前倒进水中,然后那两个在旁边看好戏的侍卫把他拉了出来,丢在地上毫不理睬。
“心疼了么?”解决完一个,西周王回身看向焱潲。
焱潲蹙眉了看向倒在地上浑身湿透的他,“为此,西周王还真是大费周张呢。”
“啧啧,怎么和清帝一样的桀骜脾气,如果可以,本王还真想好好地像折磨清帝那般折磨你,可以留着你有用,只要你在一天,我就不信清帝不把东西交出来。”
他说的平淡无奇,字里行间焱潲明白了一切。原来西周王捉他来不为别的只为了要挟君茛觿!
“你……”
“多余的话就不要说了,好好地跟你的清帝度过一个美好的夜晚吧,来人,带走!”
剩下的话焱潲来不及说出口,就被关进了屋子。
是一间杂房,地上除了有一堆干草,干草上有一被褥之外什么也没有。
待门被锁上,他什么也不想扶起被西周王随便丢在地上的茛觿,将他抱起放在干草上。
“喂,君茛觿,君茛觿,你醒醒……”不见他转醒,焱潲没有办法。
先把他的衣服脱下来晾干吧,不然病了可怎么好。
他解开他的衣带,剥开他的衣襟。北国人着装和他们南国人不一样,男子外裳之内可就是货真价实的身体了,不想他们南国人外裳里衣一起穿。将衣服顺着他的肩膀脱下,他看见了茛觿胸口的红色印记。
一年前,他趁他晕过去的时候,用匕首刻上,以后撒上朱红才有了现在的印记。
自然,从那天以后,他就再也没有见过他。
茛觿的胸口微弱的起伏,把焱潲从思绪中拉了回来,于是加快了手里的动作把人脱了个精光,扯过被褥遮住他的身体。
简单的打理了一下红色袍子,将湿嗒嗒的衣服甩上房梁晾着,随之便在茛觿边上躺下,替他捻了捻被子。被自己的动作吓到的焱潲怔了许久。
他居然……在帮仇人?
老实说,他真的没想到他会在这里遇见他,而且他又是一副虚弱的样子,好像他的每一次撞见,都会碰上茛觿最软弱的时候,而他又偏偏下不了手,一次一次的让他逃了过去。
心里除了对他的恨,好像还有什么……当他再一次见到他,自我冰封了一年的心,似是有了那么一份温暖。
第二卷阑珊灯火(十一)
天亮了,焱潲脑子昏昏沉沉,醒来发现身边坐了一个人。
不变的容样,细长的狐眼,英挺的鼻子,樱花花瓣般的薄唇,精致无双的锁骨玲珑有致,绝美恰到好处,丝毫不觉得多余。
身上只剩遮体的被褥,从胸口一直滑倒腹部,将他的身体勾勒的极致。只是那双冷淡仇视的目光不再是焱潲所认识的那个人。
“你醒了……”他别过头不去看他,伸了个懒腰。
“你怎么会出现在这里。”茛觿冰凉凉地调侃一句,目光又冷下去几分。
焱潲站起身子抖了抖袍子上的灰尘,听言抬头瞥了眼茛觿,“怎么,清帝殿下能来的地方,我就不能来吗?”
再说了,他以为他想来啊?在营帐里好好的就要熄灯休息,谁知道突然眼前一黑,醒来就在这里了。
他跃上房梁,取下挂在那里的红袍,摸了摸大概干了,丢给茛觿。
“朕送你出去。”茛觿接过空中飘下的衣服,摇头冷冷一句。
焱潲停住,向他投去目光,不知是被他的那一声朕字惊到还是被他的话。为什么要送他出去,真的以为自己神通广大到这种地步了么?还是间接取笑他不留意给捉了来?一年未见,自称改了,服饰改了,地位改了,连性格也改了么?
“谁要你送。”焱潲愠怒。
“你……你要是死在这里,谁来替你报仇?倒不如为南国省点棺材费,也省的拖朕后腿。”茛觿掀开被子,美好外露,飞速被红色袍子盖去。“你若是留在这里,死的人,就不止是朕一个人。”
他越听越不悦,“我的死活,和你无关!”
“就像当年君茛觿一样么?”他的眼里流露过一丝忧伤,苦笑一声,低头望着自己被冻的有些发紫的手臂,心里不知想些什么。
那年榕树月下的白衣男子,笑着对他说,兄台也是来赏月的么?那样青涩的他,那个叫清歌的他,那样让人印象深刻的他,真的是他么。
“你是不是想问朕为什么会变成这个样子?”他起身,倚在墙上一阵冷笑,“炎焱潲,谅你怎么也不会想到,我君茛觿会是这个样子吧?那么朕今天就告诉你,这才是朕原来的样子,一年前你看到的君茛觿,只不过是朕服药之后的样子,呵……什么清歌,什么白衣,什么青涩,都是假的,人总会想到梦里美好的那一面,炎焱潲,一年前你束缚了朕,朕就要让那个君清歌永远死去,永远只能活在梦里!”
他的笑给人彻骨的凉意,既有狐鸣的凄凉,又有高傲的嘲笑讽刺,这使焱潲真正的意识到,茛觿着实不再是那个茛觿。
为什么,难道他被他的假象骗了?听着他的笑他想起了过去的他,他从未见到茛觿在他面前笑过,如今见到确实一次更胜一次的冷意的苦笑。
活在梦里……么?
思绪被拉回,焱潲似乎是想到了什么,眯眼道:“君茛觿,千万不要搞错了,游戏还未结束,我也没说我会原谅你放过你,要赶我走可以,最起码你要有可以和我一同面对面谈条件的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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