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卷凝血成殇(一)
这是一间陌生的房间,周围的摆饰都不是他房间的样子。茛觽睁开眼睛,极力的想要回想起前一天的事情。
对了,事情是这样。那天计划正常实行,正当他觉得计划快要成功的时候,小白出现了。小白的出现,让他一步一步计划好的全部崩塌。在那之前,茛觽猜想过会出现的每一种人物,可偏偏就是没有料到他。小白原本在府上的身份就是不明确的,身上也没有炎府的印身标记,来路不明。来的人是他也就算了,小白的武功还极高,不在茛觽之下,茛觽根本不能拿他怎样,再加上手上有伤握不准剑柄,到最后一个不留意从后面被打昏了。而且用一种龙帘察觉不到的办法把他带走了。
真是狼狈。茛觽心里不爽,自己一直在暗算别人,没想到有一天把自己也暗算了,来了这么一个谁也不知道是哪里的地方。
他打量这件屋子,屋子很宽大,摆设也是好的,只不过有些陈旧,没有长期居住的痕迹,看来是客房。
茛觽下榻,来到门前,为今之计,只有快点离开这个地方。
推开门,他谨慎的迈出一步,不过隐藏在小院深处的死士们都不是吃白饭的,听到一点点声响立马围了上来。
茛觽蹙眉看着围上来一圈的身着轻质戎甲的死士,有些头疼。他讨厌这样被围攻的感觉。一股危险的气息逼近,茛觽迅速抽出腰间佩戴的落迹剑。
那帮人北邮一哄而上,而是有训练顺序般的一批一批上。茛觽一面挡着他们袭来犹如棉花般的攻击,一边寻思,这一帮人,婆婆妈妈不一起上家伙,下手跟打棉花一样,明明就是收人指示不得伤到他。
茛觽接力一跃而起,从上俯冲而下,正直直向一死士灵台砍去,被那人躲开。
身手是好身手,就是放水。在他面前放水,就是看不起他。他揪住一人后领,脚下用力向他的腿弯踢去,在死士跪倒的一瞬间,将剑狠狠从背后刺入。前前后后一共杀了七八个死士,瞬间院子里一片血红。
剩下的那几个站在原地有些犹豫,不敢轻举妄动。
茛觽一副厌烦的表情,道:“你们的主子是谁?躲躲藏藏算什么真本事?”
说完准备继续动手砍人,忽然听到有人说:“清帝稍安勿躁。早就听说清帝与之前完全不同了,如今一见果真如此。”
茛觽往声源处看去,进入眼帘的是一张俊美的似曾相识的脸。
“孤翼侯?”茛觽诱惑,孤翼侯不是南国重臣么?难道制造那么多命案的是他?
孤翼侯挥了挥手,活着的死士尽数退下。
“难为清帝还能记得我。本侯不甚荣幸。”孤翼侯在茛觽面前停下,勾唇笑道。
茛觽一脸嫉恶如仇:“你才是案件真正的元凶?”
孤翼侯没有说是也没有说不是,笑的春光灿烂:“清帝难得来一次侯府,可有不适应的地方。”
茛觽冷笑,“难得?这次来侯府还得多亏侯爷拜赐,我记得,上一次来侯府也是侯爷亲自动手的?”
孤翼侯怂怂肩,绕到茛觽身后,双手轻轻搭在他的肩膀上,道:“那个时候,清帝还不是清帝,还没有现在那样桀骜不驯。”
“你什么目的。”茛觽听不惯孤翼侯的柔声细语,听了觉得耳朵痒。
孤翼侯摇摇头,“没什么目的啊,就是想要请你来府上,想要……得到你!”
得到他?如何得到?别忘了他们两个可都是男人!又是这种听了让人发指的苟且之事!断袖之癖茛觽此生最看不起,也最避讳。
“敢情侯爷做这么多都是为了找到我?引起我的注意?”茛觽忍住心底的狂躁,压低声音道。
孤翼侯若无其事:“如果清帝自己来让我得到,我也不会做这么多了。”
茛觽终于忍受不住,推开他搭在肩上的手,“无耻!难道那不是人命么?你说的话,每一句都让我感到无比恶心!”
孤翼侯道:“恶不恶心那是另外一回事,难道不清帝就不想知道如何才能找到谷无忧?”
犹如一道晴天霹雳在茛觽头顶炸开,他冷静下来。既然来了,就好好弄个明白,找到谷无忧是最主要的,“你知道谷无忧下落?”
“本侯自小生存在侯府,对于谷无忧的事多多少少有了解。清帝是贵客,站在这里也不方便说话,不如随本侯去正殿里说?”
茛觽知道,在这里跟他说话那就是费口舌,不如随了他的愿照他的做,免得走歪路。
“你最好不要耍花样。”茛觽低声警告,随后跟随进了正殿。
第四卷凝血成殇(二)
孤翼侯一脸笑容依旧,进了正殿后亲自搬来椅子让茛觽坐下,客气得很。
“快说,不要磨磨蹭蹭。”茛觽看他一副还不准备说的样子,已经不耐烦。
这个人,明显就是在拖延时间!
孤翼侯在茛觽对面坐下,慢条斯理道:“清帝别急啊,时间有的是,我们可以慢慢谈。”
谁要和你慢慢谈啊!你以为别人都跟你一样悠闲?没事随便玩玩还制造出几个命案,吃饱了撑得这个混蛋!
茛觽咬牙,“你到底想怎样?”
孤翼侯抬起眼帘认真看着茛觽的脸,道:“说了啊,就是得到你这么简单。”
“你喜欢我?”茛觽忍住心里的不畅快,尽量控制情绪。
孤翼侯点头,绕有趣味的看着他惊讶而又愤怒的眼睛。
“你别忘了,我是男的。”茛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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