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都是安国公府的女婿。而卫家,一方面因大长公主的缘故,与裕王是姑表亲,另一方面,由于安乐侯卫泠的存在,裕王府与公主府,其亲近程度已不是外人能想象的。
这样巨大的、显赫的、集中的权势与力量,身为一国储君的太子,怎能不忌惮、不动心、不染指?
贸贸然动正主,是蠢不可及,更是鸡蛋碰石头。因此,小心的从边缘扎一刀,试试反应、探探深浅,倒是个不错的办法。甚至,如果自己真的上当,把黑锅扣给宁王,转头开始找崔氏一系的麻烦,那就更好了。若能斗个两败俱伤,那简直就是老天开眼,菩萨保佑,不能更美。
只可惜,朝堂上昭宁帝竟然如此明显的回护,快刀斩乱麻的就给处理了,大出众人意料,估计此番下来,太子又要重新权衡、考量,愈发谨慎,不会再贸贸然出手了。
日光和暖,卫涟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面无表情的缓步而行,脑中则不停的分析、思索,梳理着各种复杂的信息,不时衡量、判断。
“阿涟!阿涟留步!”身后传来略有些急促的呼唤。他犹豫了一下,停住脚步,转身时已带上惯性的、极浅淡而疏离的微笑:“见过宁王殿下——不知殿下有何指教?”
宁王荣启辉一面挥手让身后侍从们跟远一些,一面上前试图握住他的手:“正是有几句话要同阿涟说,谁想散朝后你走的快,差点就错过了。”
卫涟极自然的作揖作赔罪状,恰好避开了他的手,表情诚恳而歉意:“阿涟莽撞了,殿下恕罪。”
宁王眸色一暗,神情却未变,哈哈一笑道:“这有什么好赔罪的,你也太小心了。”一面不依不饶的伸手过来握住他,做出把臂同游状,口中压低了声音道:“阿涟,这次御史台的动作,真不是……”
卫涟轻轻挣了一下,没挣开,只得无奈的抬头望他一眼,口中敷衍道:“殿下多虑了。况此事的确是阿涟有错,陛下责罚本就该当的,阿涟心悦诚服。”明知他要说什么,却抢先一步堵住一切话头。
宁王本意是想同他解释御史台的事情并非出于自己授意,只是一见了真人,尤其是握着他羊脂白玉一般温软的手,那细腻的肌肤在掌心摩挲,简直让他不可控制的心猿意马,原本想好的那些话一下子竟记上不来,满心满脑只剩下眼前人,恨不得将这冰雪美人立刻搂进怀里揉搓一番。
卫涟等了一会儿,见他不搭话,反而将自己的手越抓越紧,手指竟还尝试着开始在掌心挑逗的刮弄。他微微变了脸色,忍住怒意勉强低声道:“殿下若没有其它吩咐,请容阿涟告退。”一面用力掰开他的手,后退一步行礼后,匆匆离开。
宁王阴沉着脸望着他的背影,春风拂弄,卷起素色绸衣外薄透的纱衫,使那身影愈发显得纤细飘逸,动人心魄。他下意识的伸开手掌又紧紧握拳。
江山,美人。
我的。都会是我的。他咬着牙,一脸的阴鸷。
第12章
宁王脸上的青黑直到回了王府还未散开。下人们觑着他脸色,战战兢兢,连丝儿大气都不敢喘,生怕撞枪口上——这位主子的脾气,可实在不算好。
贴身的侍役小心翼翼的试探道:“主子,王妃前儿打发人来说……”
宁王不耐烦的一甩袖子:“她又想怎样?”
侍役哽了一下,忙把腰弓的更低些,愈加小心的回话:“说是小主子新写了好几幅字,都特别好,想请主子给评点指导一番。”
听说是儿子的事情,宁王这才忍了气,随口打发道:“知道了,明儿再看吧。”
侍役转了转眼珠子,陪笑着换了话题:“主子,您上回吩咐叫小的们搜寻淘摸的人,下头陆续送来了两个,其中一个已经调教的差不多了,主子要不要去看看?”
“哦?”宁王这才起了点兴致,“倒是找来了?安顿在哪儿?”
“就在园子角落的弄月楼,奴才给您引路。”
宁王的脸色终于缓和了些,跺了跺脚,漫不经心的迈步而去。
僻静的弄月楼前,早早的挂起了系着流苏的轻纱小灯,风一吹便颤颤轻摇,宛若美人旖旎身姿,惹人遐思。
宁王施施然推门而入,银烛辉光下,一个纤细的白色身影袅袅跪倒,清音呖呖,撩人心扉:“伶人玉奴,给殿下请安。”
宁王阴沉沉的注视着柔顺的跪伏在地下的少年,许久,终于开口道:“抬起头来。”
眼前缓缓现出一张恍若精雕细琢的面孔,尤带三分稚气,美的乖顺而不带侵略性。
也算难得了。只是……到底不如那人多矣。
宁不知倾国与倾城,佳人难再得。
那人之妙,非但容色慑人,其七窍玲珑之心智、更兼那一种冷冷淡淡的气质态度,简直勾人欲狂,叫人恨不得一把推倒,撕尽他的衣衫与表象,狠狠的、狠狠的欺辱占有,百般蹂躏,直至地老天荒。
宁王的表情愈发沉郁而扭曲起来,地上的少年因惧意而止不住瑟瑟发抖,几乎快要维持不住乖巧的微笑表情,不知道自己是否哪里逆了贵人的意。
许久,他终于阴阴的开了口,却只说了一个字:“脱。”
玉奴瑟缩了一下,低头咬住下唇,仿佛有些怯意似的。这反应反而取悦了他。宁王干脆坐了下来,倒了一杯酒慢慢喝着,冷笑道:“别让我说第二遍。”
玉奴一个激灵,颤抖的手指哆嗦着,轻轻拉开了衣衫系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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