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提议被克里斯驳回了,因为他更希望让集团拥有多个股东来分担危险,而不是靠着贷款来筹集资金。所以当在我知道有一位愿意提供3亿美元来扶持大西洋和巡洋舰计划的人要求和我见面后,即使在完全没有预约的情况下,我也没有多考虑的就同意了。
只是在我见到这位不速之客后,我的内心犹如遭受十八级大地震那样起伏不定。
“林岳泽。”来人是我一个非常熟悉的人,他站在会客厅的门口,神情冷淡,目光严峻,视线一直徘徊在我身上,那一刻我几乎手忙脚乱的从位置上站起来,“你最好给我一个合理的解释。”
我的大哥,林岳希。
他说的是中文,因此布兰登完全没有听懂,不过这不妨碍他猜测我们之间的关系——我和我大哥,二哥都长得十分相似,一眼就能看出是有血缘关系的亲人。布兰登的视线在我和我大哥身上来回扫视,似乎在判断此刻是请对方坐下,还是去楼下呼叫保安。
“找不到你后,妈妈都哭了。”我大哥忽然没头没脑的说,不过这次说的是英文,好让在场的人都听得清清楚楚。“她对着爸爸摔东西,骂他逼走了你,我们家的古董花瓶为此碎了三个,还有一个是我去年收回来明代瓷器,价值六百多万元,这都要怪你。”
“什么!”我猛地回过神来,抗议道,“这怎么又变成了我的错,妈对老头子发脾气能怪我吗?是他要把我流放到美国,只给了我两千不到的现金,我都差点饿死在纽约了!”
“爸爸明明给你安排了照顾的人,还有住的房子和必备的生活用品。”我大哥冷冰冰的指责说,“他还让你可以去纽约金融学院深造,而你呢?居然用离家出走回报他。”
这么说就算不离家出走我也能成为蒂凡尼的学生?我的思绪略些飘远,但随即又清醒起来。我不平的道,“可他打断我的腿害我住院一个月!”!”
“是假装打断你的腿。”我大哥提醒我。“爸爸没动你一根手指头,只是想让顾安宁的父亲顾乾坤闭嘴而已,而且在医院的一个月内你也没少玩,不要以为我们都不知道,每次都是我和你二哥帮你擦屁股!”
“可是!”我生气的说,“那也让我很没面子!而且在爸要送我走的时候你们一个都不肯帮我求情,我打电话给你你也不接!”
“那是我希望你去美国躲过这次风波!”我大哥的声音徒然拔高。“华国到现在还觉得同性恋是精神病!你是想被顾乾坤送到精神病院去吗!不想就给我滚到美国去!可你倒好,还给自己买一张去欧洲的机票玩无间道!”
“你可真聪明!我们本来以为你回英国了,可是伦敦那里完全没你的人,然后我们想你会不会去了巴黎,或者慕尼黑,那里有你的朋友,也许你是去欧洲投靠你的狐朋狗友去了。但我们去了其他地方找你,你却一无所踪!你知道妈妈哭了多少次吗?你一个电话都没有打过来,让我们几乎怀疑你是死在我们不知道的角落了,我们给你的银行卡汇钱,但是那张卡从去年一月就没动过!你知道……”他气急败坏的拿手点着我的胸口,“你知道我们有多担心吗?我们多怕你是真死了,多怕最后我们连你的尸体都找不回来,你让我们还能怎么做?我们只能和疯狗一样咬着顾乾坤的人不放,谁让他那个傻逼儿子勾引了你!”
我被这番狂轰滥炸的话语直接给骂傻了。
大哥停下来,轻轻的呼出一口气,他的视线还看着我,而我傻乎乎的盯着他胸口的扣子看。
我真没想到因为我的缘故让一向优雅的大哥爆了粗口,不仅骂了顾安宁,还和顾乾坤的雪港集团彻底翻脸,这是自诩身份的他以前绝对不会做的,可见他此刻是有多么的生气,“你们怎么和顾乾坤闹翻了,他们不是在京城的政治圈和商业圈都数一数二么。”我略有些心虚。
“爸爸的根基在英国,我们不怕他。”大哥的语气终于冷静了一分,他推了推脸上的眼镜,“我们原先和雪港集团有合作的项目,所以暂且不能有所动作。但在那个项目完后,我们宣布再也不与雪港集团合作——以后都不会有,除非顾乾坤把他的儿子也流放到海外,否则我们不会罢休的。你知道爸爸很有钱,损失的这部分对他来说不过是个数字,大不了以后我们回欧洲就是。”
我有点感动,也有点不知所措,再看大哥,他什么都没说,又是那副冷静自持的表情。
不过布兰登咳嗽了一声。
从刚才他送上咖啡开始他就一直保持沉默,给我们足够的时间叙旧,但现在布兰登主动上前一步,提醒我们注意场合,“老板,请你和这位坐下,我们现在正在谈注资的问题不是吗?请不要把时间浪费在无聊的争执上。”
“哦。是的。”我迅速回过神,马上想起我同意这次见面的理由。“克里斯来了吗?”
“我在。”克里斯在门口举了下手,声音很虚弱。
“很好。”我忽然冷静下来,“克里斯蒂安请到我这里来,先介绍一下,克里斯蒂安.强纳生是我的律师,我们这次谈话必须得在他在场的情况下才能进行。如果林先生不反对,那么请坐下来,让我们来谈一下注资款项的事情。”
“谈什么?”我大哥眉头皱起来,“我不觉得我们还需要探讨什么问题,你要钱,我们给你就是了,3亿美元虽然多,但在华国还不够开发一段高速公路,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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