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离开。
血狼怒吼,修士再次离开。
一次,两次,也不知道过了多少次,忽然有一天,血狼福至心灵,问出了它修炼多年,说的第一句话:“你是谁?”
那名修士微微一笑:“我叫——东沧海!”
“沧海……这个名字,好熟悉……”血狼舔舐着自己刚刚被父亲咬出来的伤口,低声呜咽着。
“我们曾经见过,在你不记得的地方。”东沧海说,他在之前虽然大致知道,炎夜是怎么遇到血狼的,但从未想到,血狼的过去,竟然这么惨痛。
有着比父亲强大数倍的力量,却心甘情愿的遭受父亲的撕咬,每日血流满地,而次日又自行愈合。
只为了,化解父亲对自己的误解;只为了,重新回到父亲身边,做那头跟在头狼身后的小狼。
“我愿意做你的器灵。”血狼底下自己的头,它没有忘记,在自己最孤独,最痛的时候,都是这名修士陪伴着自己。
器灵虽然没有肉身,可是却能够魂魄永存,除非武器毁灭。
“这样的痛苦让我绝望,但我不愿意忘记这一切,不愿意忘记父亲。”血狼低低的哀嚎着,“如果你能够帮到我,我就愿意跟随你。”
“那么痛苦,也不愿意忘记吗?”东沧海万万想不到,血狼竟然会提出这样的要求。
血狼的眼中,露出迷茫的光,但很快,就变得坚定起来,它挣扎着站起来,舔舐着自己的伤口,发出呜咽的声音:“如果我忘记了过去,那我又怎么知道,自己是谁?所以……哪怕再痛苦,在不堪的过往,我都不愿意忘记。因为……我之所以成为我,是因为我的过去。过去的存在,让我知道,我究竟是谁。”
“如果我一切都不记得,那我和一个普通的石头,又有什么分别?”
血狼的声音,深深的触动了东沧海的内心。
他不由得想起了炎夜。
如果炎夜不曾记得叶尘,他会生活的很快乐,或许就不会有这飘渺山上亿年的囚禁,更加不会有每夜梦回的痛苦。
可如果忘记了这痛苦,也就意味着忘记了自己的过去。
如果一个人,不知道自己从哪里来,经历过什么,那又怎么会明白自己的现在。
那么自己的人生,又有什么意义?
能够让人无法忘记的痛苦,必然也带着让人无法忘记的幸福。
东沧海伸手,抚在血狼的额头上,声音低沉,却也非常认真:“你不会忘记过去。从今往后,这满身的鲜血,将是你的武器,你成为我的器灵,我会像你原本的主人那样,将你当成我的朋友。”
血狼点点头,它的身体卷缩成一团,卧在了东沧海的脚下,任由他出手,抹去自己所有的伤痛,将这一段往事,尘封为内心深处,最深的秘密。
“我愿意,认你做我的主人!”血狼发出低低的呜咽声。
一团血雾就此涌来,将两人的身影团团围住。
片刻之后,这片血雾散去,三世轮回阵所用的佛珠,也一颗颗碎裂开来。
血狼再次睁开眼,站在东沧海的身边,它抬头看着面前的新主人。
尽管它已经记起了过往的一切,却也记得,这位新主人,在自己内心深处,最孤独无助的时刻,所留下的一切印记。
血狼前肢跪下,表示臣服。
而东沧海,则浑身大汗,带着一丝心悸,再次缓缓地朝血狼伸出手。
血狼用自己的舌头,舔了舔东沧海的手心。
“我知道,你不是我原来的主人……”在收服血狼后,东沧海不用再进入血狼内心,就能够听得懂它的语言。
东沧海点点头:“炎夜已经死了。”
“是……所有人都死了,但血狼需要一个主人,需要一个和自己心灵相通的人。不然,它都不知道,自己为什么活着。所以,作为我的新主人,我只有一个心愿,那就是……你不死!”
东沧海的嘴角露出一丝微笑,一道法诀朝着血狼身上打去。
“我会永远的活着!去解决完一些这里的事情,就前去修真大陆,寻找真正的飞升之法。”
血狼的身躯迅速的扩展,仰天长啸,召唤出炎夜真正的武器——饮血棍。
而它则化成一道血光,盘旋在那饮血棍上,发出一阵长鸣:“我带你离开这里!”
东沧海纵身而起,跳上饮血棍,那一道血光朝着天边飞去,刺破禁制,就此破天而出。
五十年后的世界。
军部如今面临着一个巨大的危机。
五十年前,地球上的修真界损失了所有低级修士,而那聊聊几个筑基期的修士,也有一两人因为阳寿已尽,而就此陨落。
因为失去了筑基的机会,并且地球上的灵气几乎已经用尽,修真界更是人才凋敝,就连妖物也少了不少。
但如今,京城如临大敌,他们迎来了这上百年来,最大的一次危机。
一名崛起于地球海洋中的修士,组建了大批人类军队,想要攻陷京城。
“那个神秘人,到底要做什么?”军部负责此次保卫战的邵将军,看着面前的电子地图,喃喃道。
而在邵将军身边,一名瘦小的老头,摸着自己已经全部变白的胡须,眼中露出一丝精光。
“那是我的一个逆徒,想要颠覆政权。如今他的势力虽然大,但如果你们能够拿出军部所收藏的灵石,助我突破结丹期的话,我可以前去阻止他。”
宋齐乐显然有着自己的打算,他尽管已经步入筑基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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