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件放进抽屉里。他转动着椅子,面向窗外。
一月,还未下雪。这个冬天的雪好像来得很慢,切斯特依稀记得去年下雪的日子是圣诞节,街道上古典的吊灯散发着古铜色的光,他撑着黑色的伞和凯蒂走在一条安静的石板路上——他们无法在市中心呆下去,那里太多人太过吵闹。然后雪就这么落下来了,白色的柔软的,他们听不到喧嚣,整个世界仿佛被雪温柔地包裹了。
切斯特用手微微撑着头,如果可以,他希望这样的日子继续延续。可是事与愿违。他想着呆在另一个房间的那个家伙,那个家伙回来应该有半个月了。他们在此期间没有见过一面,切斯特不想让自己这幅样子公布于众,他一直避免出行。
他没有感受到那人身上那种热烈滚烫、迫切想要相拥亲吻的信息,但这仍无法妨碍那些浅薄的o信息素透过墙壁飘荡过来。
这不源于交|欢,或者什么。只是一种自然的本身的,切斯特不知道自己是不是也散发出了这种信息。
切斯特的视线向前延伸透过窗户,他难得的出神。
天空茫茫一片,所有生物都恹恹的没有生气。但偶尔会有那么几天老天好心地放出阳光,当暖黄的阳光出来时科里就会叫人把躺椅搬到庭院里,在带上几本书,休闲地躺在上面边翻书边晒太阳。通常他看不了多久,一会就把书盖在脸上双手在脑后交叉开始睡觉,他的睡姿很不优雅,一条腿挂在躺椅上,一条腿落在地上随意地荡着。过了很久萨妮会端饮料过来,萨妮走得很小心生怕吵醒科里,她轻轻地将杯子放到科里旁边的小桌子上,手还没离开科里就拿起书对她笑。
狡猾的像只狐狸,慵懒的又像只餍足的猫。
他总喜欢搞这点小恶作剧,这在切斯特看来很无聊,任何不必要的表情都是在浪费时间。但科里的笑容却又透过窗户闯了进来,说实在,切斯特不想看到他。可庭院离他的房间这么近,他一抬头就可以看到。
切斯特有些摸不清他,他喜欢阳光,喜欢各种含义的笑,他仿佛对所有事都不上心。比如他之前和他打了两架,比如他被绑架,比如他发情,他都可以忽略它们。甚至是他的肚子里有了个孩子,他都可以这么安心地活下去。
他的种种表现让人觉得就算这个人把天捅了个篓子,都可以站在一旁哈哈大笑。
他就像一个疯子。
切斯特不免皱起眉。
切斯特收回自己的思绪,他觉得自己肯定是和可恶的o信息素呆的太久,导致他的脑子里都是些乱七八糟的东西。
切斯特转过身,从书架上抽下一本书,不再去看窗外。
*
又过了半个月,医生来拆石膏。
石膏拆下来后切斯特顿觉轻松不少,但身体的恢复程度却没在他的预料之中,他走起路来还很不顺。左脚触碰到地面会传来少许疼痛,这使他不得不把支撑力放在右脚,因此他走路的样子看起来很怪。
医生在旁为难地说:“其实我觉得应该再多一个月,这会更好点。”
切斯特不以为然,至少现在他可以正常的出行,更重要的是他不用再看到那个四处瞎晃的蓝眼睛家伙,不用看到他的笑容,不用透过关闭的房门听到他微微上挑的语气。
一个月的时间,够他厌烦的了。
切斯特转过身,在单子上签完名后将单子递给医生。
医生双手接过,旁边的佣人提起医生的药箱,弯腰恭敬地请医生出去。
作者有话要说: 么有第二春,小科发情发得脑袋都不清楚了,而且二楼的高度,身体最重要!
其实小科每天都想着逃跑的,只是o监测器、警察、医院、国家都在注视着。
……好嘛,你们可以打我,只求轻点【蹲下抱头tut
☆、第18章【察觉】
科里非常不喜欢冬天,他觉得冬天天气湿冷,阳光又很稀薄。
他讨厌晒不到阳光的日子。
可即使出了太阳,那点浅淡的温度,他完全感受不到。
他认为阳光就应该是炽热和耀眼的,拥有让人无法直视的威严俯瞰着大地。即使人被这太阳光晒出一身的汗,那也是一种蓬勃的生命力的象征。
生命力的味道,太阳的味道,科里的最爱。
科里懒散地躺在长椅上望着天空,他的周围都是枯黄的草丛。那些短小的草突出棕色的地表,踩上去刺着人的脚底。
科里稀稀拉拉地吹着口哨。
他现在很无聊,却又无处可去。
房子背后的庭院,一般无人注意,就算是透过窗户看到的也是密密花草和低矮的小树。
科里眼睛瞄向远处的大门,他处的位置不好,屋顶挡掉了大半,科里只看到黑色的车尾。是和切斯特车子一样美丽的颜色,曲线流畅,在这样灰暗的环境下闪出暗暗的光。
科里仰高头去看窗户,窗户被灰蓝色的窗帘遮住,他看不到里面。不过就算他看到了,里面也是空无一人。
此时所有能派上用场的人都聚在大厅里,他被变相地赶了出来。或者他该用切斯特的话来描述,这样会好听很多。切斯特原意是想让他在房间里呆着,一般国家内阁大臣不会那么无聊去打开他未来女婿房子里所有房间的大门看看里面有没有人。不过科里并不想这么做,他溜了出来,躺在外面吹着冷风总比窝在房间里听那些有钱人互相寒暄的要好。
不过这真讽刺,那位内阁大臣,凯蒂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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