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木屋。不像之前看到的那些紧挨在一起的低矮房屋,这里的屋子大多是两间或者三间搭建,房子中间也有间隔。
塔图朝他的屋子大喊:“拉斐娜,快出来,有客人来我们家。”
木屋发出了两声响,里面的人似乎没那么容易打开房门。接着又一声响,孩子的欢呼声从里面传出来。一个短头发的小女孩最先跑出来,她跑得跌跌撞撞的,最后一头栽进科里的腿间抱住科里的小腿。
“爸爸,欢迎回来。”小女孩欢快地叫着,抬头时看到的却是一张不认识的面孔。
这样的变化让小女孩愣住了,小女孩害怕地大哭起来。
后面出来的两个小孩——一男一女,被小女孩的哭声感染,也一副泪眼婆娑的样子,他们正想发作,就被他们的姐姐——一个大约十岁有着亚麻色卷发的女孩——给制止了。塔图的妻子拉斐娜是最后一个出来的,她手里还抱着一个没满月的婴儿。
她充满了歉意,婴儿让她脱不出手去安慰哭泣的女孩。她只能叫着女孩的名字,结果女孩哭得更凶了。凶猛的哭泣使女孩大脑缺氧,她根本认不出科里旁边的男人就是她的父亲。
“哦,行了,别吵了,薇薇安厘,快来照顾你的妹妹。”塔图拉不开女孩的手,因为科里他根本不敢用力,束手无策的他只能懊恼地叫着另一个女儿。
那个亚麻色卷发的女孩动了动。
科里对塔图笑了下:“没事的,塔图,你们不用这么在意我。”
他动了下腿,女孩惊恐地放开。没有了支撑,大哭的女孩显得更加可怜。科里弯下腰摸摸她的头,走到一边扯了几朵花。
科里快速地编着,用花和叶子编出了一个花环。他走回来把花环戴到女孩头上:“可爱的小公主,别伤心了。”
女孩摸着头上的花环,感受着轮廓。她看向科里,女孩笑了起来。
科里把女孩抱了起来。
围观的两个孩子被花环吸引,他们不顾姐姐的劝阻跑到科里身边,他们扯着科里的裤子,用一种崇拜的眼神看着他。“哥哥!”他们叫道,“哥哥,哥哥,你能给我们做一顶那么漂亮的帽子吗?”
科里走到之前的地方,他把女孩放下,笑着又摘了几朵野花。
小男孩巴着他的手臂:“我还要那朵黄色的,我是男孩,粉红色可不适合我。”
女孩则叫道:“我全都要粉红色的,还有哥哥,能给我们的姐姐也做一顶吗,她喜欢紫色。”
三个孩子凑在科里的身旁,好奇地盯着他的手。
那真是一双魔术师的手,顷刻间一个美丽的花环就出现了,孩子们羡慕不已。
*
科里进屋时已是黄昏,他和三个孩子在外面呆了一个下午。尽管塔图时不时出来劝导,孩子们仍然紧黏着科里。
在他们天真地看来,科里就是个神奇的家伙,他实在会太多东西了。
塔图家正在准备晚饭,屋子里很暗,余晖透过天窗投射进来。塔图拎着两盏煤油灯走过来放在桌子的两角。他招呼科里坐下来,自己则坐到对面。
拉斐娜沉默地将食物端上来,面包片、烤羊排、生菜、浓汤、米饭等等,这对于他们家来说简直是丰盛得难以形容。亚麻色卷发女孩薇薇安厘跟在母亲身后摆着碗筷,当她把干净的勺子递给科里时,科里轻声对她说谢谢。
准备好后拉斐娜和薇薇安厘离开,塔图倒了一碗葡萄酒递给科里。
“自己种的葡萄,比外面机器做得要好喝多了,老克鲁经常来我家喝酒。”塔图自豪地摇摇瓶子,“还有甜米酒,如果你要,待会我端去你房间。”
科里笑着把装着酒的碗放到米饭边上,塔图的话完全就是把科里接下来的路给设计好,这个热心的男人要让科里住在他家,在不知道科里意图身份的时候。
塔图喝了一大口酒:“你一定要住在我家里啊,外面这么晚了。不过村子里好多人都没见过o了,大家都会喜欢你。”
“谢谢,塔图。”科里弯了弯嘴,不用睡在外面他也高兴。
*
拉斐娜正抱着婴儿在外面,小婴儿不停地哭,她拼命地安慰他亲吻他都没用。拉斐娜又拍了几下,便看见一个男孩从远方走过来。
男孩十来岁,背着一捆柴。他的背后是如血余晖,那些美艳夺目的光线好像就在他的脚下,随着他的不断前进而坠入黑暗。
男孩的脸上一片平静,对于同龄人来说他的神色太过冷漠。
“埃伯洛伊班!”拉斐娜叫他的名字。
男孩走到母亲面前:“我回来了,妈妈。”
拉斐娜点点头:“厨房留了饭给你,把柴放了就去吧。你的弟弟妹妹们也还没吃。”
男孩四处看了下:“有人来家里?”
“是的。”婴儿哭累了,拉斐娜轻轻地晃着他,让他快点睡着,“一个从很远地方来的,看起来身体很不好,脸色特别苍白。”
这时,挑好扁豆的薇薇安厘从另一侧走过来,她先叫了声哥哥,再把克鲁说的话转达给母亲:“克鲁爷爷说我们家的公羊离不开他家的小莉嘉,就把羊全部赶到他家去了,明天如果要去放羊的话就直接去他家。”
拉斐娜:“行啊,你明天和洛伊班一起去。”
薇薇安厘同意了,她回头时埃伯洛伊班已经进去了。薇薇安厘也只能进屋,她和这位哥哥感情一直谈不上好。薇薇安厘走到一半突然对母亲说:“里面那位新来的先生会一起去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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