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伴而是交易对象,在这个酒吧相会。每个人都很轻松的样子,应该交易完毕。
忽然,我发现竟然漏看一个人。
那个人一身黑风衣,独自坐在无人的角落,沉思的模样完全融入黑暗。三十岁的样子,头发浓密乌黑,面容朗毅,鼻子高挺,嘴唇紧薄,一副禁欲冷静的模样,与热闹绝缘。
直觉告诉我:这是个人物,比其他人的级别都高。
这时,鹰钩鼻和一个瘦高个儿端着盘子来取烤肉,路过我身边时,瘦高个儿大声说:“真美好,星际风暴要延续三天,我早就想这么放纵一下了,可惜,少一些刺激。”
鹰钩鼻只顾看烤肉:“多亏s能想到这里,既顺利完成了交易,又躲过了该死的战警。”
“当然,s什么风暴没有经历过。”瘦高个儿转向酒保,“要一个最干净盘子,挑最干净的烤肉,再来一瓶冰拉尔梅果汁——s喜欢这种搭配,我猜他以前只吃最高档的食物。”
两人同时看了看黑风衣,做出不可理喻的表情。
那个黑风衣男子叫s,直觉再一次告诉我:他是比我的目标鹰钩鼻还厉害的角色。
好胜心与好奇心一起点燃,我下定决心:接近s。
这时s起身,走向卫生间,我大喜,不紧不慢地跟过去。从卫生间的镜子,我慢慢地冲洗着脸,拜那只狐狸所赐,我的衣服脏了,脸颊还有干了的泥浆。不久,厕门开了,s悠悠地出来,走到我旁边洗手。
我盯着镜子里的s。
s当然察觉了,侧脸看了我一眼,继续低头洗手,三秒之后,又看了我一眼。我将视线从镜中移到他身上,大胆地直视他。s忽然伸手在我的头发上抹了一下,拿下一片树叶子,就像老朋友一样。这个动作可把我搞懵了,我连忙低下头使劲搔了搔头发,以掩饰不镇定的心情。
“飞船坏了?”s这样说着,望着我。因为眼窝很深,令他的眼神看上去很深邃很认真,很有压迫感,像一个不苟言笑的教官一样。不认真回答,就会被盯住不放。
“是的,遇上了风暴。”
“你一个人吗?为什么没有跟父母或同学在一起?”
我机智地撒个谎,说瞒着父母偷跑出来的。
“你多大了?”
“16岁。”
“这里不适合你来,我去帮你修好。”
真是太意外了,我除了点头,都不能再有别的表情了。不知道s跟那些人说了什么,鹰钩鼻和高个儿那群人看了我一眼,继续若无其事地狂欢作乐。s拎起一个轻薄的方箱子,对我点头示意:“可以走了。”
“这么晚的天……”
“你难道想呆在酒吧?你的飞船才是最安全的。你还小,什么都不懂。”
s是那样的严肃,我只好乖乖地闭上嘴,跟在他的身后。雨越下越大,下得很大,落在脸上冰凉冰凉的,穿着防雨服的身体则因为疾步而发热。s携带的探路仪很先进,他走得也很快,步伐矫健。我得很费劲才能赶上他,一个侧坡上,我后脚踢到前脚,滑了一下,全身骨碌碌地滚下坡去。
s把我拽了起来,大手抹了一把我的脸。
视线一下子清晰,我看清s紧薄的嘴唇微微勾起,像在笑。雨不停地砸进眼睛,视线又再度模糊,我嘟囔一声:“我受伤了。”
我以为他会说:我背你。
s却质疑地看着我。我只好握着肩膀:“我遇到一只狐狸,被吓了一下,撞在树上。”
“狐狸吗?”s薄薄的嘴唇弯起弧度,大手覆盖在我的肩膀捏了一下,又顺着脊背摸下去,不适一下子就消失了,“坚持一下,到了飞船,我给你看看。”
“你叫什么名字?”
“亚萨·斯纳,可以叫我亚萨。”
“我叫景逸,来自地球,你来自哪颗星球?”我没话找话,地球人征服和改造着成千上万颗的星球,血缘撒播下,“来自什么国家”的问候演变成了“来自哪一颗星球”。
亚萨却没有接话,指着前方的飞船的残缺双翼:“不是什么问题,马上就能解决。”
我认为他在夸海口,不过,有什么关系,更多的相处时间能让我更了解他。他打开了薄薄的黑箱子,工具琳琅满目,看样子要大干一场。作为酬谢,我走进飞船煮了最拿手的咖啡,用最原始的方法,火候是最难掌控的。当我把咖啡端出来时,飞船的双翼竟然神奇般地恢复了。
亚萨若无其事地擦拭双手:“暴风过后,它可以带你去任何地方。”
我惊呆了,能力惊人,如果是罪犯,他一定是a级罪犯。
「我要抓住亚萨,作为我的毕业礼。」
信念,越扎越深。
怎么攀谈起来的我已经记不清了,大概是这样开始的:
“亚萨,你不知道,今天的星际风暴有多可怕,我还以为要死了呢。”
“为什么不呆在地球,不会有危险。”
“又会很无聊啊,我喜欢探险,喜欢经历生死一刻,最要紧的,我能遇上让我很意外的人,比如,你。”
我猜到亚萨是个危险的人,但我不怕,因为他对我毫不怀疑也毫无防备,他以为我是普通的少年。而我,也把普通少年的“轻信、幼稚、张狂”时时刻刻表现出来,加上没有带武器,所以他认为我是安全的。
只能说,老虎也有打盹的时候。
作者有话要说: 谢谢七七、辰玉的地雷=^_^=
☆、星际上校【四】
“嗨!寂寞吗?”
一个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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